前三个小队把前期工作做完,就自动归组到搬运小队里去。
徐田和徐焕爷俩忙活完爆炸的事进院里去善后灭火,这么一打眼,诶?这搬东西的怎么多出来好些人呢?
仔细一看,不服老的徐老头和徐老太太竟然也进来了。
徐焕拉住东张西望的徐老太问:“爷奶,你们怎么也来了?”
徐老头说:“我这能铲二分地的身子骨,我待不住啊!”
徐老太则说:“我要是不来拿点啥,我心里总觉得好像吃亏了,没事,你不用管我们俩,赶紧拿东西去!”
说完,老两口就跟着搬东西的人一起像蚂蚁搬家似的,肩扛手拿的往外面倒腾。
老两口一进来,就害得李秀不能尽情的发挥了,还得跟着两个老的保驾护航,怕俩老的眼神不好再摔着。
徐小宝丫丫圆圆他们属于十五岁以下的,原本是不被允许过来的,他们仨个偷偷商量了一下,偷摸的跟在爷爷奶奶的后面也混了进来。
你瞅瞅人家老徐家这一家人,胆子都大,遇事还抱团,干啥都是一家人整整齐齐的一个也没落下,还特别的有默契。
这个庄子吧,要说银钱肯定是没有什么银钱的,主人不住在这里,住这里的都是打工的,他们就算有点银子也不多。
徐老头早就三令五申的跟大家伙说过了,不要拿人家那些长工的东西,为难人家打工的干啥?那样做人不地道!
他们的主要目标就是仓库,主要就是搬粮食和水。
徐老太原本想着他们来了二十几号人搬东西,要不就把粮仓给他都搬空了吧!
可等她亲眼看到了那八个大粮仓之后,她立马就不言语了。
真是贫穷限制了她的想象。
原来地主家的粮仓这么大呀!
这大粮仓就他们二十几个人搬一天也搬不完呐!
徐老太长吁短叹的在粮仓里摸摸这儿拍拍那儿,算是过了一把眼瘾。
随后在徐老头“快快快快”、“行了行了行了行了”、“走走走走”这种点阵式的语言督促下,徐老太一步三回头的扛着一袋子白面,怀里夹着一袋子白米依依不舍的带着遗憾走出了粮仓。
因为时间紧,要赶在天亮前离开云河县,所以出发前就跟搬运小队说好了,一个人搬一趟,能拿多少算多少。
可年轻力壮的汉子和小伙子们看见这么多粮食立马就红了眼,跟打了鸡血似的扛着四袋子粮食往外跑,送到后门还能再来一趟。
徐河进来之后,第一时间就去找牲口棚赶车。
这庄子里就只剩下两头老牛和一头毛驴,他三下两下,给这三头牲口套上了车板,先拽着一台牛车去土地庙接人。
徐大宝紧随其后拽着一台牛车去后门接粮食,看见他奶和他爷也在这给他吓了一跳。
“爷奶,你们过来干啥,诶呀!奶!你咋扛这么多!您二老快在这歇着吧!你们看着这牛车,我进去扛粮食!”
徐老太拍了徐大宝一巴掌,“去,大孙子,多弄点出来啊!你看人家李彪都倒腾两趟了,你也整两趟!”
徐老头拉扯了一把老太太,对大宝说:“一趟,别听你奶的,整一趟就行!你进去跟他们也说一声,抓紧时间,整这一车就够咱们吃的了!”
徐三宝拽着一辆毛驴车在后门一半装粮食一半装杂七杂八的东西,就比如说他大婶、他娘和他三婶搬出来的一捆子油布,一捆子被褥,还有一大捆子麻绳。
女人就是心细,知道奔厨房里看看,调料罐子、菜干、锅碗瓢盆农具之类的都给划拉走。
徐小宝跟在婶子们的后面抱出来一筐青菜,丫丫和圆圆抬出来一坛子咸菜。
徐老头指挥他们又弄了两台手推车装满水葫芦。
现在大旱,能吃的水都是需要过滤一下泥汤子的,然后再装进葫芦里防止蒸发,吃的时候还需要再煮开一次。
所以家家存吃喝的水都是一葫芦一葫芦的。
王员外的庄子里有一个仓库里全是水葫芦,有可能就是为了后期卖钱用的。
徐焕和她爹在庄子里瞎晃悠了一圈,顺手把那些柴火捆子都用沙土给弄灭了。
完事之后俩人啥也没拿就去了后门,被老太太看见了,给好顿训。
“你们爷俩心咋那么大?!啥家庭啊,见财不捡?!空俩爪子在这当夜游神呐!”
吓的爷俩赶忙又往院子里跑。
可拿点什么好呢?粮食已经够多的了,再多老牛就拉不动了。
他们爷俩去人家护院的屋里转悠了一圈,就把十个护院的十把朴刀全给划拉来了。
徐老头看了看天,感觉时辰差不多了,冲着大伙喊:“天要亮了,不拿了,不拿了,车装不下了!够了!走!走!走!”
小蚂蚁们迅速归队,徐田押后把庄子里的门都给人家关好。
……
天空泛起了鱼肚白,逃荒大队在土地庙再次集结,这才正式开始他们的逃荒之旅。
此时,他们各个脸上都挂着激动的喜悦,时不时的和身边的人议论着刚才的那份痛快。
两台牛车上的粮食袋子堆得冒尖,车边上坐着几个小娃娃晃悠着欢快的小腿。
小毛驴虽然不高兴的“哥儿嘎”(你们是谁呀?),但是也不得不屈服在小皮鞭的威胁之下,瑟瑟发抖的跟着人家走。
驴车的后面跟着两台装满水葫芦的手推车,汉子们在前面用肩膀拉着纤绳,妇女们在后面弯腰帮忙推着,一边走还一边闲聊着刚才的收获。
再往后面还有老徐家的手推车和老赵家的手推车。
这么看起来也算是一个小车队了。
半大的小子们不仅后面背着一个装满粮食的筐,而且怀里还抱着一袋粮食,他们闻着怀里米面的香气舔着嘴唇,步伐矫健,充满着朝气。
放眼看去,这六十八人的队伍哪里像是要去逃荒?
分明是今年粮食大丰收,一个家族的人集体去城里卖粮食的场景。
……
“王爷三十里外有爆炸声,听起来像是火药!”一名斥候跪地禀报道。
“仔细的查!”王爷的眉头紧皱,除了他还能有人会玩火药?
“是!”斥候迅速离开。
谁也没想到人人口中的谋反王爷熠王此时竟然行军到了泰州。
按理说他要打大燕的首都邺都是不该走这条路的,应该从他的封地汝州直接往北就是邺都了。
可他往泰州这边拐,也就是从汝州往东走,这样绕路就让人很不理解。
其实熠王并没有想要马上去打邺都。他在博州那边有些部署,需要亲自过去一趟。
而且还要顺路把燕东以及燕北地区的县城都收编进来,这样就等于把邺都包围了起来。
没想到就是这么巧,竟然跟徐焕他们逃荒大队是同路。
……
在天大亮之前逃荒大队疾行了半个时辰才上了云河县的官道,也就离县城越来越近了。
徐老头跟大伙说:“咱们都是没有出城路引的,而且估计这几台车进城也是要收费的。一会咱们就用几袋子粮食贿赂一下看门的官差。
能行的话,咱们就不用绕远了,不行的话,咱们就下官道,走小路绕过去。可能要多走几天。”
大家伙都有点心疼粮食,都说要不还是直接走小路吧,他们也不怕累,白给人家好几袋粮食犯不上。
徐老头也有点纠结了。
徐焕这时候才反应过来古代路引这个事,她跟她爹打听了一下。
还好,他们赶上了一个好时代,一个乱的不能再乱的大乱斗时代。
动不动就兵荒马乱打的一塌糊涂,逃命的流民遍地都是,因此路引就显得没有那么重要了。
只要有人担保,或者有银子,那流民也可以立马上新户口,甚至重新换个身份姓名都行。
或者家里有人充军立了军功,就可以把家人流民的身份变更一下。
所以这里面的漏洞就很大,敌国的探子就很容易混进来。
可今天这路上怎么安静的有点诡异呢?
离着城门还有那么一段距离,徐田感觉很不对劲,赶紧让队伍靠边停下,示意大家往路边的草丛里躲一躲。
“爹,县城这是封城了?这是出什么大事了?我看咱们还是走小路吧!”
徐老头当机立断,“好,那咱们脚步快着点,咱们就从这儿下土路,先往云河那边去。”
徐田在前面带路,往草丛里面扎。
他们刚走没几步,就听见远处有官兵喊:“站住!干什么的?!”
徐老头想都没想,毫不犹豫的大手一挥,对自己的人喊:“快跑!都跟上!”
此时的草丛里全是干巴的枯草,一堆一堆的,特别扎人,而且路面沟沟坎坎的不是那么的好走。
前面的牛车不愿意走,门儿↗门儿↗的叫着抗议。
被徐河一顿猛抽也无济于事,他着急的不行,这时候也不能心疼牲口了,人命关天呐!
他急中生智,捡了一根木棍戳了一下老牛的大屁股。
老牛狠狠地打了一个鼻哼,一声悠长的门儿↗(你干嘛呀↗)之后就发了狠,咬牙切齿的往前奔,恨不得立马就把这些不认识的人都甩掉。
老牛这顿发癫,倒是件好事,它体型大,在前面倒是给众人开了一条路出来。
徐大宝把他娘怀里的粮食一把拽了过来扛在了自己的肩上,“娘你快往前跑!照看好我爷我奶!”
大婶婶往回抢,“你给娘自己抱着,没事的,你扛这么多东西该跑不动了。”
徐大宝推了他娘一把,“快跑!听话!跑不动我就把粮食扔了,放心,儿子不会有事的!”
大婶婶含泪往前跑,先是追上了吓得有点散脚的二弟妹和丫丫娘俩,顺手把她怀里的粮食扯出来,“咱俩一起抬着,咬牙挺住跑,没事的!”
二婶婶刘氏慌乱间一下子就找不到徐三宝了,“大嫂,你看见我家三宝了吗?”
赵氏也帮着四处看了看,然后指着推车那边说:“在那边呐,帮着推车呐!”
推车走得慢,有些沟沟坎坎还得用人一起抬一下。
徐二宝和徐三宝还有老刘家和老罗家的几个十六七岁的半大小子帮着一起推车,不然这手推车的速度实在是提不起来。
没一会,后面还真有一队官兵追了上来。
徐田抽出来一把朴刀就往队尾跑去,他准备跟官兵们拼了,给家人们争取一些逃命的时间。
李老大看他妹夫抄刀了,那是要去拼命啊!
他立马把拉推车的纤绳扔给了他大儿子李彪,也抽出大朴刀跟上了徐田。
冯氏害怕的想要去追李老大,“李老大!你缺心眼呀!你不能去呀!虎不虎?!”
李芳死命的拽着她娘,“娘!听话,快跑,别给我爹添乱!”
冯氏甩开李芳激恼恼的说:“你爹这是要去杀人呀!杀的还是官兵!你个孩子拽我干嘛?不拦着点你爹去干傻事!”
李芳不听她的,依旧拽着她往前走,“你追过去我爹还得护着你!你说你不是添乱是什么?赶紧的吧!走!娘!算我求你了!我小弟还在前面车上呐!你就不管我小弟了吗?”
冯氏看了看那跑远了的牛车,又看了看李老大的背影,只好冲着李老大的方向喊了一句“李老大你可不能死啊!”然后就跑着去追牛车了。
李老二则把推车的纤绳甩给了他小舅子郭保粮,“粮子,你保护好家人,一定跟着我徐叔一家别分开!我跟大哥去后面挡一会儿!”
郭保粮害怕的手都在颤抖,接过纤绳挂在肩上,有点哽咽的说:“放心!姐夫!你去吧!你说的我一定能做到!”
徐焕跳下牛车,准备跟她爹一起去垫后。
车上的几个老太太都没反应过来,想要伸手去抓一把的时候,这孩子下车就窜没影了。
半路正好迎头撞到了李秀,她一把拉住了徐焕训道:
“你下来干啥去呀?!快别添乱!……诶呀,你瞅瞅!这都追不上牛车了!……你说你下来干啥?!啊?!……得了,你跟娘一起跑吧……快别瞅啦!后面有你爹你大伯他们,你快别操心了!”
原本已经跑远了的徐小宝听他奶奶说他姐跳车了,又转头回来找他姐。
“姐!你咋下来了?你可真是的!……唉呀!我和娘一起拉着你跑吧!”
徐焕都来不及解释,就被她娘和弟弟一左一右的拉着往前跑。
“没事,娘,我去帮帮我爹,我会……”会武功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她娘给收拾了。
李秀急得不行,干脆掐了一下她的胳膊肉,“闭嘴!听话!你可省点力气吧!跟你真是操不完的心!”
徐大宝还惦记队伍后面的他爹和他三叔,仔细一琢磨,干脆把粮食往路边一扔,也抽了把刀往队尾跑去。
路过推车的时候,安排二宝他们把他扔路边的粮食先搬到推车上。
眼瞅着那些官兵越追越近了。
徐田、李老大、李老二、徐大宝和徐山他们五个人摆开阵势,时刻准备着殊死一搏。
“大宝你怎么来了?”
“多个帮手胜算大一点,爹,你靠后点,你手里没刀。”
“大宝你一会跟你爹一起,两个人打一个。大哥二哥咱们仨就放开了杀!”
“好!我李老大这辈子还没杀过人呐!杀——!来啊!你们这帮狗杂碎!专门欺负老百姓的狗东西!看老子今天不剁了你们!”
李老大这么叫唤了一嗓子,倒是一下子给他们五个人壮了胆。
官兵追到一定距离的时候停了下来,大喊道:“站住!都站住!把你们的东西都留下!再跑我们就放箭啦!”
放箭?徐焕大感不妙。
大刀对弓箭,那肯定大刀吃亏呀!
怎么办?怎么办?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她忽然想起来他们还留了点烟雾弹没用。
这可真是天不亡我啊!他们能不能活就看它了!
她跳着脚冲着后面拼了命的大喊一声:“大伯,烟雾弹——”
徐山也猛地想起来他多做了好些个烟雾弹没用上。
他反应迅速,立马点燃了一个烟雾弹,然后来了一个漂亮的高空投弹。
嘿!正好落在了那一队官兵的身前。
紧接着两个三个,四个五个,徐山整整扔了九个!
那烟雾大的,差点没呛死那帮官兵。
趁此时机,逃荒大队就跟那癫狂的老牛一般,撒腿就是跑啊!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反正是跑出了荒草甸子,跑到了云河边。
再回头一看,太好了!官兵没有追上来。
徐老太吓的都有点缓不过来神儿,眼睛都有点发直了,这一辈子都没见过几次官兵,这猛地被官兵追,差点没给她吓抽抽了。
徐老头嘴唇子都干巴的裂了口子,但依旧不忘主持大局。
“老三呐,你看看谁还能动弹,你们一起给大家发发水,都喝上几口,缓一缓。”
徐田跟李老大和李老二一起把水葫芦给大家伙分了分。
有那胆子小的,就比如李老大的小舅子冯大全,跑的腿肚子都转筋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气喘吁吁的自说自话,“差点吓尿了!”
老人和孩子们都在车上,被癫狂的老牛颠的脑袋直迷糊,还有好几个直接给颠吐了。
徐焕跟他们比起来倒显得没什么事。
可不就是嘛,这点追赶算什么?
想当年她可是被黑压压一片一片的丧尸追赶过的人,逃命那是家常便饭。
……
熠王的斥候很快就有了调查结果。
“王爷,爆炸地是一个姓王的员外家的庄子,庄子里的人目前都被困在门口的大坑里。
据他们所说是一个叫二龙山浩哥的土匪带着人在他们庄子里放火。
但是依属下查看所见,只有庄子的上风口角落里有一堆柴火有着过火的痕迹,也是爆炸地点,围墙被炸塌了一个角。
可奇怪的就是,那爆炸物并不是火药,闻起来还有一股子麦香,像烤糊了的饼子味。
其他地方均是为了放烟而点的柴草也并未纵火。”
斥候又拿出来一个小竹筒,呈给熠王看,“王爷,您看还有这个,是在住人的屋子里发现的,完全没有火药的味道,这个味道很奇怪,像是属下小时候吃的那种糊糊的麦芽糖味。”
熠王拿起来闻了闻,确实有甜腻的糊巴味。
斥候继续禀报:
“庄子里有八个大粮仓的粮食,可他们只是拿走了很小的一部分,大约也就两车左右。还有一些装水的葫芦,初步估计也就一车。
属下看了他们的车辙痕迹,只有两辆牛车和一辆驴车,外加几个手推车。
属下发现他们是在土地庙附近集结在一起的三伙人,根据脚印初步判断人数在五十人到八十人之间,男女老少都有。
以上这些行径并不符合土匪的作案习惯,与流民暴乱也不尽相同。
还有一事属下非常不解,就是那柴火堆的火竟然是被特意扑灭的,像是并不想纵火烧庄子只是为了吸引注意力的举动。
还有粮仓的门和庄子的门,他们走的时候也都给关好了。
而且他们也没有对庄子里的人造成伤害,更没有拿走他们身上的银钱,只是单纯的拿了一些粮食和水而已。
属下实在是想不明白,这真的是土匪吗?而且大燕也并没有二龙山这个地方呀?
附近也并未听说有流民暴乱或者起义军之类的,再说若是流民暴乱或者起义军的话,那八个大仓库的粮食岂能安然无恙的还在仓库里放着?
属下觉得这伙人很奇怪,更像是与王员外个人有些私怨而已。”
熠王沉思了一下,看了看下首的几位将军和参军,“你们怎么看?”
众人纷纷皱眉,也是百思不得其解,难道这伙人是什么土匪的后起之秀?搞什么盗亦有道那一套?
更不解的就是他们不把粮食全搬走,难道是车不够用了?回头再来拉?
熠王的参军朱文山想着想着突然嘴角上扬,“王爷,依属下看,这倒是便宜了咱们。要不是这伙人弄这么大动静,咱们还不知道有这么大一个粮仓在这。不如……咱们就把剩下的全收了吧?”
熠王心情大悦,这还真是瞌睡来了就有人给他送枕头,缺啥来啥。
他嘴角上扬的点点头,算是许可了此事。
参军立马安排人去搬粮食和水。
熠王琢磨了又琢磨,这不用火药就能爆炸的东西到底是何物呀?
他指着斥候校尉说道:“你再派个人跟上去,看看这二龙山浩哥到底什么来头?”
“是,属下领命。”
熠王又对另一个斥候问道:“那云河县的城里现在什么情况?降是不降?!”
斥候回报说:“城门紧闭,城外有巡逻兵,城墙上面也戒备森严,我看到有朝廷军的士兵在上面巡逻。”
熠王冷哼了一声,比了一个切瓜的手势,“那就动手吧!”
就在徐焕他们还没有出云河县地界的时候,熠王军就跟朝廷军在云河县打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