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厌抬手敲一下她脑门,“不收起步露馅了,你当初可是巴不得和我划清界限,我哪敢让你知道。”
夏妗抱住司厌胳膊蹭一蹭,“阿厌,你怎么这么好啊。”
她上辈子铁定拯救了银河系来着。
司厌搂住她腰,“谁让你有本事,让我心甘情愿只想对你好。”
这情话说的。
夏妗笑着,打趣,“这么会说话,不考虑开个班?”
“没人付的起我的授课费。”司厌拍拍夏妗的胳膊,“陪外婆说说话,等会得回去了。”
两人陪外婆到夜幕降临,外婆睡后,两人才离开回市区,近三个小时的车程回到九里。
一到家司厌就提醒夏妗,“该喝药了。”
夏妗现在喝药全靠司厌提醒,俗话说的好,会操心的人就有操不完的心,会享福的人就有享不完的福。
苦了这么多年的夏妗,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被人捧在手里,放在心里的感觉。
她在司厌面前,可以做回小孩。
不过这药是最后一袋了,夏妗喝完问司厌,“明天是小周助理送药过来吗?”
司厌说,“联系好了葛老,明天让他看看,应该要换药了。”
“明天吗?”夏妗拿手机,“那我联系沈渔,上次说了,给她也把把脉。”
夏妗给沈渔打电话的时候,她正结束一处商场的活动演奏。
沈渔最近又找了很多兼职,沈氏欠下的债务,即使那些人现在不敢找上门来催了,但沈渔从来没想过不还。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虽然,她这样赚钱对比起债务,完全是杯水车薪,一辈子也还不清。
但,总归要尽力。
接到夏妗的电话,沈渔背上小提琴包,走到商场门口,前一秒刚答应。
后一秒,突然一股酸水返上来,沈渔挂了电话往洗手间去,过去的路上,那股难受劲已经没了。
她的胃,在d国的时候就不太好,今天忙了一下午,午饭没吃晚饭也没。
饿狠了也饿过头了。
从洗手间出来,沈渔在商场的自动售卖机前买了一罐酸奶,压了压胃。
回到家时,接到一通电话,齐明煊打来的。
好消息。
贺时序那边有苗头了。
沈渔难以抑制的激动,问齐明煊,“知道具体位置了吗?”
齐明煊让她稍安勿躁,不要打草惊蛇。
“狡兔三窟,现在只是有了苗头,不能确定里面就是你爸,有了肯定答案后,会告诉你的。”
沈渔知道,点头‘嗯’了声,对齐明煊道,“齐叔叔,烦请您代我向贺先生表示感谢。”
齐明煊说,“我知道,和我说话你不必这么客气。”
电话挂断后,沈渔拿了笔记本打开,一遍一遍的翻看当时沈氏出事后的那些报道。
爸爸对霍氏做的那些事,已是板上钉钉。
而沈氏‘劣药,假药’事件,究竟是霍韫庭的报复陷害还是事实,她也要一个答案。
找到爸爸后,她要问个一清二楚。
这一夜,沈渔凌晨才睡,第二天一早,在夏妗的电话声中醒来。
夏妗已经起来,同沈渔说,“我和司厌马上出门了,半个小时到酒店楼下接你。”
沈渔说了‘好’,放下手机还很困,但还是挣扎着起来了。
洗漱的时候,胃又不舒服了。
她缓了一会儿才好。
今天蹭葛老的号,她得看看胃才行。
这次见葛老还是上次的庄园,仍旧在中医馆里,依旧是穿着中山长袍的徒弟迎他们进门,“司少爷,司少夫人,师傅在屋内等候。”
司厌点头,夏妗牵着沈渔的手,三人一起走进馆内。
“小少爷。”
葛老先叫了司厌,而后看向夏妗,眼含笑意。
“少夫人,这回我可没喊错吧。”
夏妗有种被打趣的感觉,“葛老火眼金睛。”
葛老笑,“我这眼睛随我家小少爷转,您是不是少夫人,我看一眼小少爷就能知道。”
“来,少夫人,我来给您把把脉。”
葛老在徒弟的搀扶下坐到了椅子上,夏妗照旧坐在了对面,将手搭在了长形横木上,葛老搭上她的脉。
“不错,恢复的很好,比我预料的还要好点,小少爷费了力。”
嗯?
夏妗脑子里一排问号。
司厌费什么力???
“之前给少夫人开的药,也有调理脾胃的作用,少夫人现在饮食是不是没以前那么多饥少食了?”
夏妗点头,“是好多了。”
葛老收了手,徒弟立刻拿来宣纸铺上,递上毛笔,葛老写了方子,拿给徒弟,“按这方子抓药煎熬,还是同以前一样,一周给少夫人送一次。”
徒弟拿了方子出去。
葛老说,“这药调理的同时,不影响怀孕,少夫人和小少爷若是急,便不必避孕了,调理和备孕可同时进行。”
“那如果怀了孕,这药还吃吗?”
很明显,夏妗有点急。
司家很快又有下一代了,葛老高兴着,说不定,他下去还能赶得上和大小姐报这个大喜讯。
是曾少爷,还是曾小姐。
葛老说,“半年内怀孕,可一直吃到孕三月,半年后,则随时可停。”
夏妗明白了。
接着起身牵过沈渔,“葛老,这位是我的好朋友,您也替她把把脉。”
葛老示意沈渔坐下的同时问她,“哪里不舒服?”
沈渔道,“胃不太好。”
“来,手给我。”
沈渔也将手放在横木上,葛老搭上她的脉,“有点胃酸反流,小问题,一张方子能调,不过,你这....”
葛老突然停下来,看了眼夏妗和司厌,“小少爷,少夫人先请离开一下,我同少夫人这位朋友,有些细节需要交代。”
夏妗虽然不理解,什么细节需要他们回避,但还是听话的和司厌出了房间。
待两人离开,葛老看向沈渔。
沈渔忽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葛老,我身体是不是出了什么大问题?”
“倒不是什么大问题。”
葛老问,“您最近身体是不是多有不适?”
不适吗?
“除了会有反胃,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沈渔说。
“你在我这屋子里,会不会有些头晕?”
沈渔点头,檀木的味道重了些,闻久了,她的确觉得有些头晕。
她说,“我觉得木头的味道有些重。”
“这就对了。”葛老说,“这是对气味的敏感,其他的也不多问了,你这脉是滑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