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红军?他是不是有个哥哥叫韩红旗啊,原来是铸造厂政工科的科长。”崇高笑着问道。金海点点头:“嗯,不错,他是有一个哥哥叫韩红旗,调出铸造厂后,在下面的乡镇里干了两届乡镇书记,现在是县财局的局长了。”
“他是不是也有一个姐姐叫韩冬梅,在县税务局工作。”崇高又笑着问道。王金海听了十分惊讶,满脸疑惑地看着崇高问道:“没错啊,你怎么知道他家这么多人啊?”
“不仅如此,我还知道他的妈妈叫冯燕秋,是原来咱们县组织部的部长,现在恐怕已经退休了吧!”
“嗯,她早已退休在家了。”王金海回答。崇高又问道:“那冬梅去了哪里?”
“现在是咱县一中的副校长了。”崇建插话道。崇高笑着说:“噢,你说的那位副校长原来是她啊。”
“没错,就是韩冬梅,是一中的业务校长。”崇建点点头说,“崇印哥家的儿子凯瑞上高中,我找得就是她。”
“嗯,她终于如愿以偿了。”崇高听了,点点头自言自语道。王金海越看越觉得崇高不简单,马上好奇地问道:“崇高哥,你真厉害,怎么对红军一家人这么了解啊?”
“了解?也谈不上什么了解,十年前我在他家陪老爷子吃过饭。”崇高笑道。王金海疑惑地问:“老爷子?谁是老爷子啊?”
“就是以前大队敬老院的那位老荣军,我在敬老院担任司务长时,和他相处得非常好,已有十多年没见了,不知道他老人家是否还健在。”
“你是说红军的姥爷吗?”王金海问道。崇高从他反问的语气中,察觉到了一些异常,立刻惊喜地问道:“难道他老人家还健在?”
“健在健在,老人家身体好着呢,快八十岁的人了,除了腿脚不太方便,其他一切都好,已经被红军一家人接回了城里。过年时红军结婚,我还在酒店见过他,老人家能吃能喝,硬朗着呢!”
“这老爷子真是有福气啊!”崇高无限感慨道,“唉,我不知道他老人家早已离开了敬老院,回县城养老了,我们同在一个县城住着,这么多年了,也没去看看他,在他看来,我真是不够朋友啊!”
待菜肴全部上齐之后,三瓶五粮液已然见底,每个人的脸上都泛起了红晕,略带醉意。德稳酒量不济,率先躺在客厅的沙发上醒酒。此时正好是中午十二点,酒店开始上人,几乎所有客房都已满员。
王金海了解事情原委后,也和众兄弟一起走了一圈。走到张洪涛时,洪涛坚持要向金海敬一杯,以表敬意。六兄弟中,张洪涛年龄最小,刚才只顾着敬酒,没喝多少,见王金海邀他喝酒,便赶忙端起酒杯,敬了金海一杯,然后两人又共同喝了一杯,这才结束。晓远酒量虽然不大,但比德稳还是要好一些。崇印是老大,多喝了几杯后,话也多了起来。他了解崇高的情况,但对德福的情况不太了解,于是笑着问德福:“德福,你在城里的生意还好吧?”
“崇印哥,德福哥现在可厉害着呢,生意越做越大了,每天不卖两三头猪都不罢休呢。我有空的时候,总要被他叫去帮忙,猪杂碎倒是没少吃,吃得我血压都蹭蹭往上涨了。他可没给我买药吃,真是太便宜他了。”没等德福回答,张洪涛便笑着说道。崇印又笑着问道:“孩子都在哪里上学啊?”
“儿子赵紫凯在县实验中学上初三;女儿赵紫萱在实验小学上五年级。”洪涛笑着说道。德福笑着敲着桌子说:“哎哎哎,我说洪涛老弟,你怎么这么多话啊?老大这是在问我,又不是问你,你跟着掺和什么啊?好像你是他爹,我倒成了外人。等你有了儿子,应了爹,再给崇印哥介绍也不迟嘛!”
“洪涛兄弟是实诚人,要是让你说啊,指不定说出什么呢,你啊,嘴里就没几句实话。听彩云说,你们想买套房子,这事你怎么没跟我说过啊?”崇高笑着揭了德福的老底。德福笑着说:“彩云这娘们,净瞎说,我一天挣不了几个钱,哪有钱买房啊?”
“你呀,就别装了。这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事。你一天能赚多少钱,你心里有数,我们心里也有数,放心,今天这顿饭钱不用你掏一分,你怕什么呢?”崇高笑道。崇印也笑着说:“德福,你要是买房缺钱,跟哥说一声。”
“得了得了,崇印哥,你还是省省吧,家里那一摊子事就够你忙的了,德福的事你就别操心了。他的房子可以缓一缓再买,你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赶快安家,盖座房子住进去。孩子也快上大学了,用钱的地方多着呢!”崇高笑道。晓远说:“我们都替崇印哥发愁,可他倒好,跟个没事人似的。”
众兄弟正说着话,张卫国和岳桂贤端着两盘菜和一瓶酒走了进来。他们笑着向大家敬酒,说了许多感谢崇高的话。由于酒店太忙了,岳桂贤两口子和众人喝了两杯酒就回去了。岳桂贤两口子走后,兄弟们继续喝酒。崇建见兄弟们都走了一圈,自己也不好意思不走,便提出要走一圈,立刻得到了兄弟们的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