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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自己的左边耳朵没有动静,姜肆眼疾手快地用胳膊肘戳了下白南涔,歌声不停的同时用眼神示意她快跟上。

试试呗,说不准真就成了呢。

反正就唱首歌的时间,就当是在包厢里唱歌。

白南涔认命地闭了下眼,脸有些发烫,随后仰起头猛吸一口气,却发现自己压根都跟不上武鹤眠几人的调调。

她是真的不会唱,顶多觉得耳熟。

察觉到白南涔一点都不会,武鹤眠当即仗义地走到她身边,一边用吼的形式出声,一边用手比画着示意白南涔跟上自己的节奏。

姜肆几人响亮的声音汇聚在一起,但整齐划一中却偶尔掺杂着几句颤抖的尾音。

白南涔阖眸,强忍着羞耻心,努力哼唱出几句,与其余人相比虽然微弱,但不在调上的声音却格外明显。

“乌蒙山连着山外山,月光撒下了响水滩,有没有人能告诉我,可是苍天对你在呼唤——”

外界的执笔人听到这声响,原本冷静且沉稳的脸上出现丝丝裂痕,整个人呆在原地。

他们几个是被送错地方了吗?

其余排着队等待契约的新人们也是大眼瞪小眼,一时间没搞明白里面是什么情况。

“他们五个……疯了吗?”

没成功,被逼疯了?

秦为严刚走过来,就听到了这嘹亮的歌声,当场一个激灵,快步走到那名执笔人身边,用眼神询问里面发生了什么。

“是姜肆他们五个,也不知道这几个孩子是受了什么刺激,要把声音给屏蔽掉吗?”

歌声一浪接着一浪,离得最近的执笔人觉得自己左耳有报废的趋势。

秦为严摇头,站在执笔人的身边,跟上姜肆几人的节奏轻声哼着,身体有节奏地微微摇晃,眼中闪过难以掩饰地赞赏之色。

他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五个孩子这么有品位。

下次再唱歌,要是有机会一定要把他们几个叫上,给他们几个老家伙的活动增添点年轻活力。

啧,唱得还不错。

听着左耳咆哮般的歌声与右耳跑到十万八千里的调调,执笔人拿着平板的手一时间攥得更紧。

精神损失,他要请求批假。

“这一曲都唱完了怎么还没有灵宝出现?”

武鹤眠清了清嗓子,面上浮现出焦急之色,扬着脑袋在四周望来望去,入目,却只是幽暗。

四周,没有星辰的点缀,也没有时间的流逝感,一切都沉浸在一种永恒的静谧与孤寂之中。

“会不会是这些灵宝不喜欢这首歌呢?换一首,换一个童趣一点的试试。”

听完斐成的建议,武鹤眠摸了下下巴,脑海中开始快速搜索,大手猛地一拍,顿时有了想法。

“我知道了,我起头,都跟上。”

几人立即站好,猛吸一口气蓄势待发,白南涔眉心微蹙,喉咙有些干得发紧。

“在小小的花园里面挖呀挖呀挖,跟上——”

“种小小的种子开大大的花……”

外界的秦为严听到他们几个的声音,眼中闪过一丝失望。

怎么换曲子了呢,啧……这个他不是很喜欢。

一旁的执笔人此时正努力压抑着自己强烈的分享欲,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回办公室和同事们分享今天遇到的事情了。

在护华司干了这么多年,头一次听说在契约灵宝时整花活的。

真是活久见,现在这些小朋友的脑回路倒是奇特。

想着这些,执笔人忍不住挠了下耳朵,他觉得自己非常有必要申请工伤。

太吵了,姜肆他们几个人的嗓门实在太大了。

尤其是那个武鹤眠,妥妥的主唱,大白嗓。

暗色屏障内,一曲唱罢,姜肆连忙干咳几声,让自己的喉咙休息会儿,这事实在太费嗓子了。

他低头扫了眼时间,在规定时间内没有成功,这次宝贵的机会可就过去了。

白南涔心里也清楚,又羞又急,贝齿一咬,整个人坚定地站在原地。

垃圾堆都翻过,大声唱歌而已,不在话下。

“只剩三分钟了。”

于是乎,几人在仅剩的三分钟里,把脑子里面记得的所有网络热曲以最快的速度唱了一遍。

“向云端,啊啊啊,啊——”

“恐龙抗狼抗狼抗……”

只有白南涔是嘴巴张了又张,随后干脆坐在地上,撑着脸静静地欣赏着其余四人的表演。

心有余而力不足,他们唱的这些自己确实一个都不会,插不上嘴,根本插不上嘴。

耳边是咆哮且加快的歌声,白南涔整理着上衣,尝试望向这片空间的尽头,只发现自己被无尽的黑暗所包围。

视线所及之处,皆是同样的暗色不明物质,它们似乎没有边界,也没有终点。

唯一能确定的是,这里只有他们五个人。

她安静地听着姜肆几人不算悦耳的歌声,眼皮耷拉着,纤细的睫毛遮挡了眼中闪过的玩味。

一群傻子,这个方法能有效就怪了。

姜肆吞了下口水润着干涩的喉咙,刚准备接着唱就发现细微的波动在这片暗色海洋中泛起涟漪。

紧接着,周围的环境猛地一变,五人回到暗色屏障之外。

最直接的感受,是周边火辣辣的目光。

“大家为什么都盯着我们啊?难道是因为我们是睡醒的所以他们对我们的期待值很大?”

一时间,姜肆看着众人怪异的表情有些不知所措。

秦为严及时地收起嘴角的笑意,身上的西装板正且服帖,他快步走到几人身边,一脸关切地开口。

“怎么样?有没有成功?”

几人纷纷摇头,脸上是明晃晃的遗憾。

见此,秦为严虽然心里也觉得可惜,但没有很意外,习以为常地安慰道:

“没事,这种事情的概率本来就小,哪怕是睡醒的可能性也不大,很正常的。”

姜肆点了点头,注意到其余人直勾勾的眼神,不禁一头雾水。

“秦总教,他们为什么都这样看着我们?发生什么了?”

闻言,秦为严没有直接回答他们的问题,而是右拳置于下巴战略性地干咳两声,揶揄地开口。

“除了第一首歌,其他地唱的都不好听。”

没有在意姜肆五人的表情,秦为严撂下这句话就转身离去,背影潇洒,看得姜肆的心凉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