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陈斯酌拉着李封阳,低声在他耳畔说,“那个院墙,你……”
“可以!”
两人一对视,就能明白对方的意思。
坐以待毙,不是上策。
如果他们知道自己是秦长寿派来的,而何玉彪身上背着人命,恐怕是不好走。
刚才那个年轻人,不好对付。
屋内不过就两个老年人,现在要想跑,没人能拦得住他们。
“跑!”
两人一顿助跑,翻过院墙。
“哎!你们怎么跑了!”
“快来人啊!”
“不准走,你们不准走!”
老头在后面屋内嚷嚷着,步履蹒跚的出院子时,两人已经跳了出去。
“小酌,我们现在往哪里走?”
大雪天气,到处都是雪,他们村只有一条道。
“那门是反锁的,他们应该不知道,咱们先往车子的地方靠,看能不能把车子直接开走。”
陈斯酌关切的打量了一下,“没受伤吧?”
“没事,我身体素质杠杠的。”
陈斯酌失笑,“那就好,别担心,我的人应该很快就来了。”
“啊!小酌也派人过来了?我也派人过来了。”咱们真有默契。
“这村子一看就风气不正,我到时候给他一锅端了。”陈斯酌牵着他的手,捏了一下“别乱来,我们有机会就走,没机会就等。”
“好的,好的,我听你的……”委屈巴巴的,李封阳很少受到这种待遇。
两人走了一会儿,路上遇到三三两两的村民。
只是会看稀奇似的打量一下,并没有出现什么其他行为。
两人走到车百米处的距离,看见车旁边围满了人,“车子可能开不了了,兜兜今天要委屈一下了。”
天寒地冻的,他可不能带着人跑。
陈斯酌面色阴鸷,眼神如刀子般锋利,打量着一群人,大概十多个,
“你们做什么?”
“哦,两位贵客自己出来了,我们没做什么,就是看你们这车有点漂亮,想要放个气,变成我们村的。”
陈斯酌眯起黑眸,眼底掠过危险的暗光,“好啊,车子给你们,放我们走!”
何全胜阴冷的神色直勾勾的盯着两人,“动手!”
十几个人围到两人面前,陈斯酌牵着李封阳的手紧了一分。
随后站在他前面,“你们想做什么?”
宽大的背影几乎挡去视线。
“小酌,直接干死他们!”就这点人,李封阳不放在眼里。
从陈斯酌背后出来,“你们确定要动手?”
一群人看他是最没有杀伤力的那一个,一直被保护在前面男人的后面。
“兄弟们,干他们!”不知谁吼了一声。
瞬间,打作一团。
两人都是会点功夫在身上的,陈斯酌会打跆拳道,身体须素质也比这些村民要好很多,李封阳打黑拳那几年,硬是在黑市称王称霸。
“啊!”
“啊!”
“啊!”
一群人躺在地上哀嚎,李封阳也丝毫不手软,除了身上的羽绒有些刮伤,羽毛从李面漏出来,其他一切都很好。
这会正按着一个人往死里揍!
远处的村长,举着猎枪,朝着李封阳开枪。
“兜兜!”
陈斯酌一脚踹开身边的人,向李封阳扑去,翻滚两圈,落到田里面。
“砰!”
“砰!”
巨大的声响,随着两人的翻滚在地上打出两个大坑。
陈斯酌将他护在身下,面色焦灼,“没事吧?”
“小酌,你没事吧?你有没有受伤?”
该死的,这下真的该屠村了。
陈斯酌没什么大碍,就是跑的时候脚扭了一下。
现在有些动不了。
田里原本都是水,现在都结冰了,砸在上面生疼。
“绑起来!”
村长大手一挥,“咦,你们还怪有本事嘞,一打十嘛。”
起来后,陈斯酌叮嘱他,“不要挣扎,也不要乱动,他手里有枪,我们等人来!”
李封阳这辈子没这么憋屈过。
拉上马路后,一群人为了报复刚才被两人揍的仇,按着两人打。
陈斯酌扑在李封阳身上,一直保护着他。
“小酌!”
“啊!”
“滚开!”
“都给我滚开!”
李封阳额头上青筋暴起,脑袋被保护在他的胸口。
“别怕,我在呢……”陈斯酌的声音响起。
“住手!!!!”
“全部给我住手!!!”
“再不住手他脑袋开花!”
助理王宇轩在村长的头上架着一把砍刀。
村长瞬间吓得发抖,看着闯进来的二十多个黑衣人,一人提着一把锃亮的大砍刀。
“住手,快住手!!!”
这下是真的踢到铁板了。
不过一分钟场面立马就控制住了。
王宇轩将手上的刀递给身边的人,跑小跑到李封阳身边。
“李总,你没事吧?”
陈斯酌慢慢从李封阳身上起来,脚踝处已经高高肿起了。
“小酌,哪儿疼?我们去医院。”李封阳着急问。
“没事,不疼!”
“去开车,我们回去。剩下的就交给你处理了!”
李封阳上前,蹲在陈斯酌面前,“小酌,我背你,快上来。”
陈斯酌失笑,“兜兜,不疼,你扶我就好。”
他背得动他,他都心疼,不想压着他。
李封阳着急得很,“小酌,我背得动!你快上来!”
李封阳坚持,陈斯酌单脚向前跳了跳,一手手臂揽过他的肩膀,把部分力量放在他身上。
“等一下,小酌。”
现场一片混乱,李封阳只关心陈斯酌一个人。
他蹲下去,挽起脚踝处的裤腿,又把袜子拉下去了一点,又青又肿。
歪着脑袋,看不清眼底的情绪,沉默的去扶陈斯酌。
陈斯酌揉了揉他的脑袋,“我没事,不怎疼,别担心啊!”
李封阳将他扶上最后一辆车,又和王宇轩吩咐找两个人在后面跟着,剩下的留下来处理。
一上车,“开车!”
“把暖气打开!”
李封阳脱下自己的外套,整个人都变得暴躁,双目赤红,脸色凝重。
对上陈斯周,又温柔似水,“小酌,你把脚靠在我衣服上。”
他把外套脱了,扑在自己的腿上,让陈斯酌放得更舒适。
“兜兜,兜兜?”
“你听我说啊,我真的没事,只是扭伤了而已,等回去敷点药就好了。”
“别着急。”陈斯酌温声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