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陈斯酌逮到,李封阳从头到尾都低着头。
“看着我!”陈斯酌直勾勾的盯着他。
李封阳侧目,一张冷峭锋利的脸映入眼帘,写满不高兴。
“说话!”
无奈,只能实话实说,“我……要去徽市……”
陈斯酌扭头,启动车辆,没有再和李封阳说一句话。
可扭头的瞬间,李封阳在他的眼里看到了失望,慌张起来。
“小酌,那个我……不是故意瞒着你的,只是我想着有点远,所以就我一个人去就好……”越解释越心虚。
“闭嘴,李封阳,从现在开始,我不想再听你说一句话!”
陈斯酌嘴角下压,冷冷的看着前方,眼眸染上薄怒。
拨打了一个电话给助理,让他准备一张机票,带着行李到机场,顺便找人把车开回去。
两人陷入冷战之中,车内气氛冷凝,李封阳几次想开口缓和气氛,都被陈斯酌一脸冷情吓退。
到了机场,陈斯酌顺其自然的去给他开车门。
哪怕生气,陈斯酌也牵着他的手往里面走,李封阳还以为他的气消了,兴冲冲的仰着秾丽的小脸和他说话,
“小酌,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沉默,陈斯酌还是沉默,也不搭理他,连个眼神都不给他。
有句话叫生气归生气,又不是不爱你了。
陈斯酌就是典型这种人。
李封阳耷拉着眉眼,垂头丧气的,欲言又止的模样可怜巴巴的。
陈斯酌就是要给他一个教训,他还把自己当外人呢……
真是狠心!
又伤心。
完全拿他没办法。
陈斯酌也生自己的气,生闷气,自己就是不能让他多信任一分吗?
一路落地徽市,陈斯酌都忍着没和他说一句话。
下飞机后,李封阳不肯走,嘟着唇,眼梢染上湿意,“小酌,我错了……”
陈斯酌拎着行李箱站在前面,立定身姿,回头看他一眼,到底是心软了。
小混蛋,最会蛊惑人心。
可怜巴巴的要哭的样子,还挺让人心疼。
“走吧,先去吃饭,吃了回酒店。”
到徽市,天都快黑了,只能先回酒店休息,明天再出发了。
陈斯酌理他了,嘿嘿~
瞬间扬起一个讨好的笑容,乖乖的去牵他的手,甚至牵着他的手在自己的脸上蹭一蹭。
“好,都听你的。”
本想维持高冷人设的陈斯酌,被他的小模样逗笑,唇角不自觉的勾起,透露了他的心情。
晚上,两人躺在一个被窝里。
陈斯酌故意背对着他,没有抱他。
李封阳一个翻身,和他面对面,陈斯酌无奈的往里面睡,伸手揽着他的腰,怕他掉下去。
“小酌,别生气了,我错了,你这样太让人受不了。”
“我生气,小混蛋,你要不要看看你自己干了什么?我是不是太纵容你,你才会干出悄咪咪跑这种事?”陈斯酌语气不善,痛斥李封阳。
“哎呀,我想的是你不是要回家吗?”
“还在找借口!”
陈斯酌叹息,“兜兜,能不能稍微信任我一点啊,我好歹是你老婆啊,你太不把我放在心上了。”
“我知道啊,我就是一直把你放在心上,所以才悄悄跑的……”他怕陈斯酌受伤,所以还是不要跟着他比较放心。
“你还有理了,傻不傻呀啊,你以为你自己一个人来了,我就好好的在京市坐着等你?”
事实是,他前脚刚走,陈斯酌后脚就追上来了。
“嘿嘿~我以后去哪儿都带着你好不好?别生气,我错了,你今天一天都没理我,我好难受……”
嗫嚅着粉唇,小猫咪般的示弱,圆溜溜的大眼在灯光下闪烁着,诱惑人。
“这次就原谅你,李封阳,我非常严肃的、正式的告诉你,虽然我们还没有领证,但是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要是再改随便抛下我,我真的会生气。”
每次陈斯酌叫他大名,说明事情很严重了。
“好的,好的,都听你的。”
-
第二天,两人一大早就起来了。
开了一天的车,才到泸县平镇,到的时候已经傍晚了,只能在唯一一间小旅馆住一晚。
位置很偏,镇很小,就一条街,到处都是积雪的大山,本地人讲着让人听不懂的方言。
街道上基本看不到人,很多商铺也纷纷关门了。
当晚,李封阳打电话回去,让欧阳陌派人过来协助他。
两人气质出众,一看就非富即贵,本来一晚上只要八十块的房间,硬是宰了两人五百块。
陈斯酌扔了五百块给旅店的老板,让他安排最好的房间,吃的也很简单,因为怕别人煮的东西不安全,所以只是去买了两个面包对付一下,等天亮再说。
两人看着狭小的房间,卫生条件也很差,暖气也有点问题。
无奈,陈斯酌又去找来一条被子,怕晚上冷。
随意吃了点东西,洗漱一下就躺上了床。
开了一天的车,两人都很累。
“小酌,跟着我你受苦了。”
“说什么傻话呢……”
“乖,别想太多,休息吧,这几天可能要受累了。”
到了平镇,导航基本上就没什么用了,明天得去问路了。
山里信号也不好。
一晚上,两人都睡得不太好,风太大了,室内基本不隔音。
天一亮,两人就准备走了。
陈斯酌向旅馆的老板打听到岐山村的位置。
越往里走,越看不到人烟,到处都是皑皑的白雪。
还没进村,一群村民在路口拦了一根路障,一群人凶神恶煞的拿着各种各样的农具围上来。
陈斯酌摇下车窗,“你好,这里是岐山村吗?我们是来找人的。”
好几个人神色不善,围在车前,抚摸着车,眼中的贪婪赤裸裸的落在两人身上。
甚至有的村民手里还捏着猎枪。
为首的人身着棕色皮毛,五大三粗,长相粗犷,操着一口蹩脚的普通话,“这里是岐山村,你找谁?”
“何玉彪的家人是不是在这个村的?我找他们了解一点事。”陈斯酌说明来意。
男人给旁边的人示意了一下,那人心领神会,立马就跑走了。
应该是通风报信去了。
这一个村寨的人,对外来人很排斥,并没有朴实一说,更像是占山为王的土匪头子。
男人继续用蹩脚的中文说,“这条道是我们村人修的,要想通过这条道,要给过路费。”
眼神阴煞,意味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