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拉扯了一会儿,欧阳陌来了。
一看到他,苏哲就委屈得不行,扑倒欧阳陌怀里,“呜呜呜……老公……”
哭得稀里哗啦。
他什么时候这么娇弱了?
李封阳想,原来人真的只有在有安全感的人面前,才会尽情的释放自己的情绪。
欧阳陌把他抱到沙发上,摩挲着他的背,“怎么了?”
在连床上都没这么哭过,现在哭这么伤心。
哭了两三分钟,苏哲才从他怀中出来,眼眶红红的,鼻尖也红红的,是真难过了。
欧阳陌顺手将自己的头发绑起来,浓稠如墨般的眸子透着凉意,哄道,
“谁欺负你了,跟老公说说,我帮你报仇。”
苏哲是觉得委屈。
前两天夜尘请他喝酒,他高高兴兴的去,谁想到人家光明正大的把自己利用了。
苏哲就是想不通,夜尘和陈斯酌虽然说是闹得不愉快,但是他们是他们,他是他。
没有陈斯酌,他连朋友都不想和他做了吗?
难道这些年,是因为陈斯酌和他玩,他才顺带和他一起玩的吗?
一想到这里,他就叹息,想他苏哲,什么时候也成了别人的垫脚石了。
欧阳陌看他眼眶红红的低着头,也不说话,心都碎了。
苏哲多开朗的一个人,现在连话都不愿意说了,看来是真受伤了。
捧起他的脸,亲了亲他的眉心,“没关系,不想说就不说,上班不开心我们就回去吧。”
“是尘哥。那天晚上……”苏哲断断续续的把整个事情的前因后果讲了出来。
越听欧阳陌眉头皱得越紧。
“事情的经过大概就是这样。”苏哲讲完后,可怜兮兮的望着欧阳陌。
欧阳陌又亲了亲他,安慰道,“没事,有我呢。”
早知道那天晚上就不让他去了。
语不惊人死不休,又来了一句,“我把盛世搞垮,你没有,大家都别想要。怎么样?”
夜尘不是想要盛世吗?
他不是觉得盛世是他的吗?
那就毁灭他的骄傲,摧毁他所骄傲的底层建筑,看他还拿什么高高在上。
欧阳陌口吻极为认真,苏哲真怀疑他干得出来这种事。
连忙摆手,“不,不要,我不是这个意思。”
“盛世不仅仅是他的,也是酌哥的,还是我的。虽然尘哥可能不承认,我都二十八了,还没毕业就和酌哥一起创办了盛世,怎么忍心。”
欧阳陌心疼,“老婆真善良,还叫尘哥呢……”
李封阳坐在陈斯酌身边,侧目望着他,侧脸毫无死角,线条流畅,高挺的鼻梁,半阖着眸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拉了拉他,“小酌,你没事吧,别担心,我帮你抢回来。”李封阳仰着小脸,脸上笑容粲然生熠。
陈斯酌脸上荡出笑容,狭长的眸子上挑,心脏处滋生的幸福和甜腻从眼中溢出,笑得舒朗。
李封阳眼睛闪烁着光芒,完全被他所蛊惑。
陈斯酌不笑的时,眉宇间总是有股清冷之色,笑起来,那股禁欲气质被打破,又像阳光为他镀上一层淡淡的光,美艳动人。
低头在他唇上啄了两下,“乖,我能处理,别乱来。”
樱红的唇潋滟水波,像个诱人的水蜜桃,陈斯酌没忍住又低头舔了两下,“好香。”
李封阳脸上浮现一层薄红,细白的皮肉上,透着淡淡的粉,灵动生姿,眉眼间弥漫纯情与艳糜共存,不好意思的蹭着陈斯酌。
两人默契得玩得开心,欧阳陌冷刀子直射在陈斯酌身上。
他在怪陈斯酌,要不是自家老婆顾虑到他,欧阳陌可以直接对盛世下手。
李封阳可能忘了。
但是欧阳陌记得很清楚,陈斯酌创办盛世的目的是什么。
钱?地位?都不是。
只有一个,他的最初目的是李封阳。
所以,欧阳陌不觉得针对盛世有什么问题。
当初李封阳离开他,把他侮辱得很惨,他创办盛世,不过是出那口气。
苏哲小声叫他,“老公,你看酌哥干嘛?你有没有听我说话啊?”
“听呢,听呢,我知道了,你去处理行了吧,我不插手。”
“但是,你要记住,有任何事情都要跟我讲,我的老婆可是有人撑腰的。”
欧阳陌哄人还是有一手,这会两人之间的阴霾不复存在,苏哲又开始笑哈哈的。
每次这种情况就黏人的厉害,抱着欧阳陌狂亲,“mua,mua,mua,mua……”
“这是谁家老公呀,怎么这么帅呀……”笑得灿烂,声音都变得甜腻。
“mua,mua,mua。”又连亲几下,“老公,我爱你哟~”
欧阳陌摸了摸脸上的口水,也跟着傻笑,“我也爱你~”
情人眼里出西施,怎么看都看不腻。
欧阳陌扯了扯西装的领口,血液微微沸腾,散发着燥意,看他的眼神逐渐变深。
两人也相处几个月了,他的眼神苏哲自然能看懂,含笑的桃花眼中赤裸裸的昭然着狡黠,凑到他耳边,
温热的呼吸洒在耳畔,挠得人心痒痒的,……。
“老公,回去给你哟……”
李封阳咬牙切齿的看着两人,也不和陈斯酌腻歪了,看他们好像还挺有意思的。
眼神直溜溜的盯着两人,让人想忽视都难。
苏哲怼道,“你没老婆吗?看我们做什么?”
李封阳:“呕!”
“太肉麻了,太恶心了……”一脸嫌弃。
学着他说话,“老公,我爱你哟”
魔音环绕,“我爱你哟。”
“爱你哟。”
“哟,哟……”
“呕!”
哈哈大笑,苏哲扑过去,和他扭打在一起,挠着李封阳的头发,“贱不刺溜的,还敢编排哥,小爷我今天就把你打服。”
“哈哈哈哈哈……”
四人的氛围很好,至少是欢乐的。
两个老攻笑吟吟的看着两人打闹,脸上的慈爱跟看自己小崽子似的。
这件事对他们的影响也不大,苏哲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
也不会一直记挂在心上。
至于盛世,也不着急,慢慢来,暂时想要拿回苏哲的股份,还是有点难度。
现在这个时期,夜尘肯定戒备心很重。
倒是陈斯酌,高兴的面具下隐藏着心事。
他现在有些迷茫。
很迷茫。
仿佛忽然间迷路了。
曾经的那份誓言,仿佛快要被现实吞噬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