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李封阳生病,陈斯酌这两天都没去公司了。
苏哲也是,每天就腻在欧阳陌身边。
殊不知,公司已经易主。
一走进去,苏哲就被前台拦住,他自信的看着玩笑,
“哎,两个小妞,虽然我人见人爱,但这不是你们拦着我的理由。”
又一脸后怕,“我可是有家室的人,我老公看到会生气的。”
前台的两个小姑娘无语,黑线挂满额头。
“苏总,你真的要去L.Z当老板娘去了?”
“副的,副的。”他还没明怎么回事,欧阳陌是副总,自己最多算个副老板娘。
“啊?”
“原来是真的。”
“苏总,你和盛世这么多年的感情,就这么舍得走吗?”
好像……有什么不对劲……
三人谈得好像不是同一个话题。
“哎,等等,走?为什么要走?”
“你还问我们,公司内部不是在传你把盛世的股份全部卖给夜总了吗?他现在的股份可比陈总还多。今天早上才开了董事会啊!”
以后盛世就不姓陈了,而是姓夜咯。
苏哲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大步往里面走,一边给陈斯酌拨了一个电话,“喂,酌哥,出事了。”
苏哲心里凉凉的,泛着丝丝缕缕的哀伤,尘哥真就这么赤裸裸的利用他了吗?
难怪那天突然约他喝酒,那份文件,就是股权转让书吧。
苏哲乘坐电梯上楼,径直去了夜尘的办公室。
“啪”的推开门,夜尘正在打电话。
气势汹汹,一脸愤怒的盯着他,“给我一个解释。”苏哲沉着脸。
夜尘挂掉电话,并没有惊讶,早就料到了他会是这个反应。
抿了抿唇线,沉默两秒后,说,“抱歉!但事实就是你看到的那样!”
对于苏哲,夜尘只有一丝丝的愧疚。
他也是故意的,自从李封阳出现后,他和陈斯酌就再无可能,而苏哲又和欧阳陌结婚,他看得很清楚,连最基本的朋友都做不了。
盛世是他和他们俩一起创办起来的,如今没有了感情,总要有一样东西捏在手里,这就是夜尘。
苏哲走到桌面前,“嗙嗙嗙”的锤桌子,被气得不轻,“为什么?如果你想要,你坦白跟我讲,我苏哲会双手奉上。”
夜尘菲薄的唇扬起一个薄情的笑,眼眸漆黑如墨,“小哲,我们的情分已经走到头了,以后也不要再叫我尘哥了。”
他不会后悔,只有把事情做绝,才让双方都好过,不会受良心上的谴责。
苏哲也不会有任何留恋。
红了眼眶,“我不信你是这种人,我不信。”
夜尘轻轻叹息一口气,反问道,“欧阳陌对你还好吧?”
苏哲是三人中最单纯的,很多事情发生了就是事实,没有对错,个人选择。
可他现在不停的追问,让人觉得他还是不成熟。
苏哲转身就走,啪嗒,大力把门甩上。
陈斯酌接到苏哲的电话,紧急开车到了公司,李封阳也跟着来了。
两人急匆匆的,到了夜尘的办公室。
夜尘面不改色的看着两人,“陈总来了,这两天你都没来公司,发生了一些变化,还没来得及告诉你。”
又将手边的文件推到面前,“这是公司新的股份分配书,还有一些新的规章制度,陈总做为盛世的一份子,也应该过目一下。”
陈斯酌掀起眼皮,抬手拿起桌上的两份文件,随意的翻看一下,又扔回桌面上。
脱去外衣扔在地上,两步向夜尘走去,拧着夜尘的领口,给了他一拳。
平时的陈斯酌高冷内敛,但至少是温和的,正在气头上的他戾气横生,质问道,
“我们俩的事,你要是看我不顺眼,尽管冲我来,为什么要对小哲下手!”
夜尘没还手,头歪了一下,嘴角溢出血,冷笑着。
甩了甩头,顶了顶上颚,说,
“陈总不要忘了,没有我夜尘,也就没有盛世,更没有你陈斯酌,我现在不过是拿回属于我自己的东西,你这么激动做什么?”
“之前我是喜欢你,我所有的一切都愿意给你,命都可以为你卖,现在嘛,还是权利好一点。”
夜尘笑得张狂,牙齿浸着血,丝毫不在意他们的看法。
也没什么好掩饰的,他要做的事,不择手段。
情爱谈不成,就来谈点现实的。
“陈总应该很了解我,我用什么样的方式,去偷去抢,都是我的事,你无权干涉!”看向陈斯酌的表情陌生。
“啪啪啪……”李封阳鼓掌。
“夜总还真是好计谋!”
夜尘点起一根烟,掀起眼皮,看向李封阳。
“呵,李封阳,你现在应该给我烧个高香,拜拜我才对,我现在成了盛世的掌权人,陈斯酌就可以天天回家陪你了。”
“那你可看好了,别怎么拿到手了,又怎么吐出来,到时候可不好看。”
这段时间一直在忙秦长寿一家的事,他也没想到夜尘这个小人会来这一招。
陈斯酌牵着李封阳的手,转身就走了出去,来到苏哲的办公室。
一进去,苏哲整个人长条条的靠在沙发上,眼眶红红的。
“酌哥,你们来了?”
“随便坐啊。”
陈斯酌在他一边坐下,低声道歉,“小哲,抱歉,这件事都是因为我。”
“哎呀,酌哥,你道什么歉啊,又不关你的事。”
李封阳先是给欧阳陌发了个信息,又在他另一边坐下,“哭了?”
苏哲瞪了他一眼,“不会说话就闭嘴,谁哭了?谁哭了?”
“啧,哭又不丢人,你反应这么大做什么?”李封阳和他呛嘴。
“我哪里反应大了?”苏哲大幅度的扭动着身体,不服气的问。
李封阳指着他的过度反应,“你看,你看!”
“滚啊,讨厌。”苏哲烦躁得很。
李封阳觉得他被欧阳陌养娇了,娘里娘气的,故意学着他说话,“滚啊,讨厌。”
“你贱不贱啊,非要这个时候招惹我是吧,兜兜,你给我等着的。”
李封阳按住要跑的他,“哎呀,你别激动,这么激动做什么,不就一点股份嘛,去L.Z,怎么样?我的位置都可以给你坐。”
虽然是玩笑的口吻,但李封阳却是认真的。
“你懂什么?你个冷漠无情冷心冷肺的家伙,我是因为股份伤心嘛?
我和尘哥十几年的朋友,他要想要,我可以直接给他,我现在是被人骗了,被骗了你懂不懂?”
李封阳摇头,不太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