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完又回到床上躺着的李封阳,收到了来自陈斯酌的视频电话。
还带着娇意媚色的杏眼嗔怪的睨了陈斯酌一眼,又将脸埋到枕头上去。
视频中露出一个小小的脑袋。
“兜兜?”吃饱了的陈斯酌声色裹着笑意,宠溺的叫了一声。
“我错了,我下次尽量控制一下。”
镜头前的陈斯酌笑得开怀,哪怕是怼脸,五官也完美得挑不出任何瑕疵,黏腻缱绻的口吻,
“乖宝,理我一下呀~”撒起娇来也是如鱼得水,手到擒来。
李封阳扭了扭不太舒服的姿势,抬起脑袋,那伶仃细白的脖颈上满是草莓映入眼帘。
“你骗人!”
生气,但是又带着撒娇的感觉。
“我不骗你。”陈斯酌笑着安慰。
这画面太过熟悉,甜蜜得过分。
曾几何时也是这样的。
“乖,我打电话给阿姨,让她把饭给你送上来,我给你涂过药了,要是一会儿还不舒服,你自己在涂一下,或者等我回来帮你。”
看着屏幕里乖得过分的李封阳。
陈斯酌心里满满的,甜的发慌。
李封阳从鼻腔中“哼”一声,又转换一个姿势,不再看他。
-
另一边,秦氏集团。
秦朗办公室。
“小秦总,热搜已经被压下去了,我们还需要推上去吗?”
秦朗站在窗边,脸上阴恻恻的笑着,像看蝼蚁一样看着底下的人流、车流。
摆摆手,“不必!”
他的目的就是恶心一下他。
纯粹的不让他好过。
没必要花费财力物力。
不得不说,秦朗和秦长寿还真是如出一辙,一样狂妄自大。
而他,比他爹还蠢。
典型的好了伤疤忘了疼。
李封阳吃完饭后,又回床上休息了,这次他睡得一点也不好,模模糊糊的。
好像陷入了梦境。
反复梦到他和陈斯酌分手的那个下午。
直到电话响起,“回来一趟。”
电话那头的声音冰冷,不容置喙的命令。
李封阳蹙眉,刚想挂断电话,“小月也是我的孩子,我知道他在人民医院养病。”
“秦长寿,你踏马还真是禽兽不如。”
早上那点温存不复存在,李封阳面色难看到了极点。
这对父子还真是恶心到他了。
换了身衣服,下楼后做饭的阿姨还在,看着面色阴鸷的李封阳,恭敬的打招呼,“先生,有什么需要的吗?”
李封阳摇摇头,拿上车钥匙就去了车库。
李封阳开车回了老宅,将车停靠在门口,开得是陈斯酌的玛莎拉蒂,门口的保安没见人时一脸恭敬,说着好话,让他将车停到停车场去。
走近一看,是李封阳,脸色马上就变了。
就如那家里的主人一样高高在上,趋炎附势,恶心至极。
“原来是你哇,你来干什么?没长眼吗?这是私人住宅,你把车停到门口做什么?还不快滚。”
怒目大吼,完了之后又骂骂咧咧。
“玛德,晦气。”
“也不知道是那个金主的车,胆子这么大还敢开出来。”
李封阳站在门口,辉煌大气的大门,又透着几分古色古香的氛围。
曾几何时上面还写着李氏雅居,物是人非,换成了秦园雅韵,李封阳嘲讽得勾着唇角。
不知这一家子在里面是如何睡得着觉的,也不怕鬼压床。
这里原来是李家的老宅,自从李氏夫妇,也就是李封阳的外公外婆去世后,秦长寿带着哪一家小三堂而皇之的住进来。
还更名为秦园雅韵。
李封阳目光落在门口的保安身上,“秦长寿叫我来的,开门。”
这块地是外公外婆的,可现在已经被这群人弄脏了,甚至连空气都是臭的。
他不想沾染上晦气。
保安骂骂咧咧的,打电话给秦长寿确认时又低眉顺眼跟个哈巴狗似的。
最后横眉竖眼的放他进去了。
刚跨进大门,又之一阵辱骂,李封阳耳朵都起茧子了。
如果说周佳丽在外人面前还维持着高雅名媛的形象,这会就跟个疯婆子似的。
“啊啊啊!!!”
“谁叫你来的?”
“滚出去!!!”
“你还好意思来,你上次使了什么诡计,让我们郎朗给你道歉。”
“你也不撒泼尿照照你自己,天生就是给人操的,滚开,滚出去,污染空气,你要是把病转染给我,我跟你没完。”
“有娘生没娘养的杂种!”
…
周佳丽声音尖锐、刺耳,跟个骂街的泼妇没什么两样,秽言污语不堪入耳。
周围熙熙攘攘的站着几个看热闹的下人。
李封阳站在原地,面不改色,眸光阴戚戚得看着她,任由她辱骂。
秦长寿款款而来,瞥了一眼周佳丽,说道,“注意你的形象。”
眼前的两人让李封阳反胃。
经过多年的保养,秦长寿看起来越发成熟富有成熟男人的魅力,带着一副金丝框的眼镜,斯文败类不足以形容。
只要李封阳知道,他好看的皮囊下就是个吃人不吐骨血的恶魔。
擅长伪装,又如阴冷的毒蛇般。
李封阳跟着他走,去了二楼最角落的屋子,明明是大夏天,却让人如坠冰窖。
他太熟悉这屋子。
李封阳不知道在这屋里受了多少酷刑。
每次出来都是半死不活,浑身是伤。
以至于身体都有些应激反应,止不住的发抖,捏紧拳头,强装镇定。
秦长寿端坐在高位,似审判犯人一样的,居高临下的看着李封阳,和煦如魔鬼般阴恻恻的笑容,
“还记得这里吗?出国这么多年,我都以为你回不来了,没想到还有用得到的一天。”
语气就像多年不见的父子,谈论一个熟悉的地方。
变态!
恶心的变态!
李封阳扫视一下周围摆放着的刑具,嗤笑一声,“哈哈哈,禽兽禽兽,还真是不枉虚名。”
秦长寿也不恼,虚伪的笑着,“我叫你来,是想着你还有点利用价值,看样子,你和陈家那小子相处得不错,盛世集团发展得还不错。”
最开始,秦长寿虐待他,还会找个理由。
现在,不管多恶心的手段,都已经明晃晃的摆在明面上来了。
李封阳阴冷的凝视着秦长寿,“你想都不要想,禽兽!你以为你真的能只手遮天,当年所作的事没人知道嘛?你最好祈祷你永远可以高枕无忧,不过你放心,你永远不可能有这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