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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陈斯酌会拟制这份合同,就是为了羞辱他。

李封阳将签好的合同递给他。

声音虚弱,但是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兴奋,“我现在是你的情人?”

变态!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兴奋。

就是觉得挺刺激。

感觉像是在玩角色扮演。

陈斯酌拧着眉,冷着脸,“钱我会打到你的账户上,从你签字那一刻开始,请做好你的本分。”

“保持好和其他人的距离,最好和你之前那位金主断干净。”

金主?

李封阳有点懵。

哪个金主?

他怎么不知道。

李封阳抿着唇,蹙着眉梢思考。

这副模样在陈斯酌看来就是不乐意,他烦躁要走。

“小酌,等一下。”

看着人被自己气走,李封阳来不及多思考,赶忙下床追。

动作太大,一脚就跌坐在地上。

陈斯酌冷眼看着狼狈的青年,往床边走了两步,捏着他的下颌线,“怎么了?李少爷惯会装可怜,又想来这一招。”

李封阳捂着自己的胃部,连气息都加重了几分,脸苍白得透明。

“没,没装。”

“金主应该有保护情人人身安全的责任,小酌,你太不温柔了。”

再次听到这个称呼,陈斯酌将手箍到李封阳细长的脖颈,手臂青筋暴起,肌肉线条明显。

用力将少年脸都憋红,“李封阳,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以为你是谁,小酌也是你叫的?”

李封阳丝毫不反抗,甚至乖顺的用脸去蹭他的手臂。

眸底的痛苦之色转瞬即逝。

又被喜悦覆盖。

直到手下的人像只软脚虾一样的趴在自己脚边,陈斯酌才整理整理自己的情绪,将人抱到床上。

他都多久没失控了。

陈斯酌一直是个情绪稳定的人,只有面对李封阳的时候,情绪才会多变。

他心里苦笑。

笑自己没用,笑自己走不出去。

笑自己中了李封阳的毒。

死不掉,也甩不掉。

本来脸色惨白的人,这会脸不正常的红了起来,就连呼吸也格外沉重。

他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滚烫。

发烧了。

低声骂了句,“不禁弄。”

李封阳高兴的笑了笑,人却是虚弱的躺在床上,努力睁着双眸。

可怜巴巴的,“陈斯酌,我胃疼。”

口吻轻柔,糯糯的,生了病乖乎乎的躺在床上,脸颊绯红,眼含春水,似一个香甜的草莓蛋糕。

似撒娇,似讨好。

陈斯酌双眸黑不见底,青年的表现像是回到了从前。

李封阳是叛逆的,不服管教的。

但是每次生病都乖得不像话,又粘人。

像只受伤的小兽找自己最信任的人安抚。

他打了个电话,请了个医生过来。

随后为李封阳倒了一杯热水,冷着脸,将热水放在床头柜上。

李封阳现在连动一动的力气都没有,别说喝水了。

在美国混的几年,不小心就得了胃病,好久没犯了。

只是因为昨天没吃晚饭,又空腹喝酒,今天又已经快中午了,身体开始和他唱反调。

昨天晚上迷迷糊糊的任由陈斯酌摆弄,好不容易才睡过去,一醒来就有些受不了。

将整个脸都藏在被窝里,陈斯酌怕人死在床上,“起来喝水。”

床上的人像昏迷过去,一动不动。

陈斯酌微微叹了口气,心里怒骂自己犯贱,手上的动作又很诚实,将人扶起来靠在自己身上。

“喝水。”将水喂到李封阳嘴边。

从昨天晚上到现在的第一口水,简直要被渴死的李封阳咕噜咕噜的就喝完了。

眨巴着雾蒙蒙的眼眸,氤氲出水雾,“还要。”

“我是你奴隶?”

“你别忘了谁才是金主。”

“混蛋。”

仿佛又回到了过去,陈斯酌一边碎碎念,一边又心甘情愿的帮他做事。

喂完第二杯水后,陈斯酌脸更黑了。

怀疑自己。

一喝完就出了房间,任由他自生自灭,到外边的客厅处理公务。

半个小时后,医生来了。

“哪儿不舒服?”张翼着急忙慌的提着医药箱,气喘吁吁的就来了。

“人在里面躺着。”

带人进了房间。

一进去,屋内的空气不流通,混杂着别样的味道。

青年窝在被窝里,只能看到轻微呼吸的起伏。

张翼又瞄了一眼床头旁边的垃圾桶。

心跳都慢了半拍,恐怖。

好几个。【修改过!!!】

原来这大哥喜欢男人,怪不得身边从来没有过女人出现。

这能力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瞬间就理解了床上的男人为什么半死不活了。

“收起你那些想法。”陈斯酌打断他的心猿意马。

他表情夸张得都快写一本书了。

“陈总,给他打个退烧针吧,这样好得快。胃痛的话打针之后再打点滴,一会儿开点药,还有饮食也要均衡,这位先生他有些营养不良。胃病也很严重,以后不能再喝酒了,再喝酒胃就要烂了。”

李封阳躺在床上,呼吸灼热又沉重,抽风箱似的,但是能听到耳边模模糊糊的有人说话,具体说什么他也听不清楚,只觉得烦躁,吵死人。

直到有人拉他的被子,屁股处传来一股凉意,他才奋力睁开眼睛。

软趴趴的去拉自己的浴袍,声音也软软的,“陈斯酌,你做什么?”

陈斯酌按住他的手,嘴上安抚着,给张翼眼神示意了一下,“打退烧针,打了就好了。”

张翼在李封阳身上扫了一眼,在心里清心咒都默念了好几遍,脸上的表情更是夸张。

“眼睛不要了?”陈斯酌没给他好脸色。

这这这…怎么不乱想,这眼睛根本不受自己的控制。

李封阳还没来得及反抗,一针扎在屁股上,疼得他嗷嗷叫。

不过没什么威慑力,反而像只受惊的布偶猫。

眼里蓄着雾蒙蒙的水雾,糯糯得祈求着,“陈斯酌,我错了,别打我。我不打针。”

他意识已经开始模糊。

甚至有一瞬间,陈斯酌以为回到了过去。

“好了,陈总。”

“麻烦再把这位先生的手臂拿出来,掉个水好得快点。”张翼努力拿出自己专业水平,控制自己脑子里不去想那些少儿不宜的。

输好液之后,“现在可以让他吃点清淡的粥再休息,这个药是饭后食用,一天三次。”

陈斯酌点点头,挥了挥手。

夜尘和苏哲两人被陈斯酌安排到了酒店,不过不是同一个酒店。

都快十二点了,夜尘打电话过来,“斯酌,你昨晚自己走的?”

他口吻平淡,没有和夜尘解释。

“没有。”他的话言简意赅。

“你们…”

“我和李封阳在酒店。”也没什么好藏着掖着。

电话那头,夜尘捏着电话的手机用力的手指发白,极力忍着不让自己露出异样。

“斯酌,李封阳不是好人,你……”

“我知道,他曾经所做的,我不会忘,留在身边才能更好的报复不是吗?”

过了半晌,夜尘才回道,“是,你注意分寸。”

随后两人挂了电话,夜尘脸黑得要吃人似的将手里的手机砸了出去。

咬牙切齿,“李封阳!”

【pS:改了第N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