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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办公室,宁皓拿手肘捅了捅陈燔,小声问道:“我看你刚才想说话但又憋着,现在出来了,可以与我说说吧?”

“没什么。”陈燔很无奈,他能说这片子口碑票房双重失败,亏到姥姥家了吗?就他这个“弟位”,要真说出来那肯定会被当成狂生,那投资还想不想要了?

“就我俩人了,你怕个啥?别忘记这回你可算是欠我个大人情啊!”

陈燔想了想,觉得宁皓还是可以信任的,于是说出了自己的“推测”:“就那个大制作吧,我觉得可能不太行?”

“理由呢?”

“一个拍街头枪战的去玩古代大场面,够呛。事实上我觉得香港导演都拍不好大题材——连徐老怪都栽在《蜀山传》上了!”

“总得试试吧,至少敢尝试就是好事!”宁皓不反对,但也有自己的想法。

陈燔点点头:“嗯,这倒也没错,就是有点烧钱......”

“商量个事儿呗?”宁皓突然露出了他招牌式的猥琐笑容。

“要来客串是吧?行,给你留个角儿!”陈燔用膝盖想都知道宁皓要干啥,这货后来可有个客串狂魔的称号。反正他这片子里多的是鬼子土匪溃兵,宁皓完全可以自己挑个工具人来演。

“不止如此,我的戏你也来得来串个角儿!”

“没问题!”不就是《疯狂的赛车》吗?陈燔决定舍命陪君子,哪怕让他演个出场就挂的倒霉蛋他也认了。

两人各自道别,宁皓匆匆忙忙赶回厦门——这场地还没考察完毕呢!

……

“对的,徐老师,投资问题暂时已经解决了......还是谢谢您,那个剧本您也先留着吧......可以啊,您要是有计划了我们再商量合作的事儿......”两天后,陈燔与中影的合同顺利签订,他马上就联系了徐铮。

徐铮那边果然对陈燔给的剧本感兴趣,原来的老配方么!

只是两人都暂时没腾出档期,也不着急谈合作。

陈燔接着又给黄勃打电话让他准备好档期,顺便要来了闫婗的联系方式——他俩上半年刚刚合作过,演得也是一对儿。

接下来陈燔的日子无比充实,他把宿舍王哥喊来当了导演助理,又联系了管理系的几个同学帮忙,回头打算都塞进制片组里,如果能练出来,这就算是陈燔自己的班底了。他带着几个年轻人各处考察拍摄地,联系演员,找奶牛场合作,忙得不亦乐乎。

到了九月,刘天王的投资已经到位,拍摄地也已经定好了。

山西晋中,这地方就是原来《亮剑》的拍摄地之一。村委那边联系得还算顺利,人家对拍戏已经熟门熟路,就是安置村民和改建场景得花些钱——反正比当初《亮剑》得多花不少。

八一厂也帮着联系上了太原的军区领导,那边颇为支持,主动表示会派人接陈燔去聊一聊剧情。

黄勃这会儿开着一个二手奥迪A4载着陈燔正在高速上飞驰,这车算是勃燔公司的公车,开出去谈生意也不算丢面。

北京到太原接近六个小时的高速,好在二人关系熟络又都健谈,天南地北说了一通,倒也不嫌无聊。先是从刘天王的投资,讨论到他那疯狂的追星族杨丽;后来开始为刚刚去世的“林妹妹”感慨,顺势又提及了新红楼选秀版的选角,然后又从选秀说到了新出的限娱令。

“你说这选秀有啥好限制的,我看得还挺乐呵。”

“领导咋想我的可不知道。”陈燔很少与人讨论政治,倒不是“莫说国事”,纯粹是因为过于复杂。这东西往往还牵扯到经济、军事、外交——信息不够压根没法得出像样的结论,哪怕信息够眼光也不见得够。

“说到领导,人领导要见你你非得拉上我做啥?”黄勃顺势扭转话题。

“见这种级别的领导我没谱啊,您走南闯北,与谁都能搭上话儿,还是我们的男主角,不喊你喊谁?”

“我三教九流的确实见识的不少,真正的领导我可也没怎么见过。现在想起来,你叫我还不如叫丫丫来,她好歹是上过国庆阅兵式的!”黄勃晃着头。

“她最多也就算是来客串一下,没啥理由出面啊!”陈燔摇着脑袋。

“可以当导演家属啊!我不是说你,你真一点想法都没有?”

“那什么,下个出口得下高速了!”陈燔翻着地图,假装啥也没听到。

“出息,人女孩哪儿不好了?你得主动点!”黄勃恨铁不成钢。

“顺其自然吧,”上辈子陈燔就吃了恋爱结婚太早的亏,“哎,准备下高速了!”

黄勃轻轻转动方向盘,车下了高速,驶出出口后停在了路边。张望了一会儿,发现有辆挂着军牌的红旗车正等在那儿。

“陈燔同志与黄勃同志?”一个军人上前敬了个礼。

“对,是我们。”陈燔递过一张介绍信,八一厂开具的。

军人接过信,飞快的浏览了一遍,又把信交还给陈燔,这才开口:“请跟上我的车!”

军车率先启动,黄勃赶紧跟上。

“我告诉你啊,我觉得丫丫对你多少也有点意思,可能她自己都不知道。”黄勃继续喋喋不休。

“勃哥你累不累,换我开一会儿吧!”

“都快到了你才说这话,转移话题也得讲究点技巧行不?”黄勃瞥了陈燔一眼。

“看路看路,小心!”

哐唧,一辆小三轮突然横到了奥迪车的正前方前,黄勃一脚刹车踩到底,依然不可避免撞了上去。

黄勃喊了一句“我顶你个肺”,马上与陈燔一起下车查看。

小三轮当场侧翻,但骑车的男人却及时的一个大跳,毫发无损。他指着满地的切糕残渣,用带着孜然味儿的腔调开口:“你们怎么开得车!”

“怎么回事儿?”前面的军车也停了下来,刚才那个穿军装的也下车查问。

三轮车主看到军装,气势立刻弱了七分。

“哎,撞上了,得叫交警。怕是得耽误一会儿时间。”黄勃完全没有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

军车驾驶员稍微皱了皱眉,然后开口:“那要不你们谁留下来处理事故?首长时间有限,恐怕不能等太久。”

“那燔子你先去吧,我留下来处理,解放军同志能不能画个线路给我?我处理完马上赶过去,兴许还来得及。”黄勃觉得这基本就是非机动车全责,就算赔钱也就给个百分之十的人道赔款,等交警过来几分钟内就能处理完。

“可以,不过画完线路后你这地图给上交!”驾驶员点点头,从上衣袋里掏出笔。

几人都没注意到,那边骑三轮的见到军车离开,腰杆子仿佛直了几分。

半小时后,陈燔与军区领导正相谈甚欢,领导已经同意调拨一个连队协助拍摄,这会儿驾驶员却拿着陈燔的手机进来了。

“应该是我们的主演过来了,可能需要一位同志与门口岗位交接一下。”陈燔拿着手机,直接点开了免提。

“喂,燔子,交警认定我们全责,要我们赔十六万!”黄勃那边的语气混合着急躁、惊讶和不解。

“什么?那只是个脚蹬的三轮啊,赔他一辆新的也不用了一千!”陈燔十分诧异。

“他们说这一车切糕就值十五万!”

“碰瓷?”

“不是,是正经的定损价!”

“胡闹!”军区首长猛的拍了下桌子,“黄勃同志是吗?你把电话交给交警同志,我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