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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被田庄管事派来传话的人也到了,来人凑到王二的耳边,小声的嘀咕了几句。

王二抬眸看向正往自己这边走来的执刀差役,他下意识的就后退一步。

这、这、这,怎么会有差役找上门?

王二本就是狗仗人势,这会子见到有差役往自己这边行来,自己首先就露了怯。

他缓和了口气,对着背对着她,正问话的宋芷道:“那什么,你既是要将人带回去养伤,便带回去吧,莫要在这里胡搅蛮缠了!”

王二此刻只想着快些将人打发走,至于人嘛,又跑不掉,这不还佃着王家的地呢。

待差役走后,再拿捏他不过是动一动嘴皮子的事情。

这时候想要先息事宁人了?会不会太迟了?

宋芷站起身,冷笑道:“我大伯受了你们雇佣,在你们这处受伤,难不成一句去先回去就想将我们打发了?”

王二显然没想到对方不感激涕零的走人,反而还质问起他来。

平日里拿着鸡毛当令箭惯了的他,哪里又能想到该如何应对这样的场面?

看着越走越近的差役,他只会厉声威胁道:“我警告你们,识相点,还是快走,否则....”

宋芷抢下话头,当着众人的面朗声质问道:“否则怎么?要继续下泻药,继续栽赃我大哥弄丢了羊,好继续给你们当牛做马?任你们随意践踏驱使?”

围在这处看热闹的佃户,瞬间哗然,有那些个有同样遭遇的佃户也是瞬间都变了脸色。

难不成自己的经历,是被这王二给设计了?

大家看王二的脸色瞬间不善起来。

王二有一种秘密被揭穿的惶恐,他恼羞成怒的道:“你....你在这里胡言乱语什么,信不信我告你....”

“本差役在此,要告什么,只管与我说!”

围观的人群瞬间让开,李文领着一众差役走上前来,他的身旁跟着脸色黑如锅底的田庄管事。

宋安在看到倒在地上的爹,眼圈一红,不管不顾的冲到了父亲身边,带着哭腔问道:“爹,爹,你怎么了?”

宋欢亦是害怕的直抹眼泪。

宋友山勉力的道:“爹无事,你们乖一些,待在你大哥身边。”

宋安点点头,抹了抹眼泪,牵住宋欢的小手,站到了宋平身后。

待现场再次安静下来,李文这才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人,又看了看抖成筛糠脸白如纸的王二。

最后才指了指宋芷,“你来说,究竟发生么了何事?”

“李差役,昨日我伯娘来此寻大哥回去,他们非但不放人,还让此人到村中打探我家情况。”

“今日我大伯、大哥就又是腹泻,又是从屋顶摔下来的,天底下哪有这般巧合的事情?”

她苦涩一笑,“今日若是我不来,不知我家是不是又要背负弄丢了羊的罪责,还请差役大哥明察,为我....”

田庄管事,此时脸色已经不能用黑来形容了,他忙上前阻止宋芷欲说下去的话,“差爷,误会,误会,这都是误会!”

李文睥睨的看着田庄管事,“哦,那你说一说,这其中到底有什么误会?”

田庄管事咽了咽口水,讪笑着道:“这不是先前,宋家父子守丢了一只羊,找不回又赔不了钱,这才让他们以工抵债,事出有因,并没有不放他们归家的意思。”

说到这儿,宋芷可就有话说了,她嗤笑道:“那还真是巧,那只羊丢失的那晚,我大伯与堂哥也拉了肚子呢,这可是真太巧了,巧合的都让我怀疑是不是有人故意为之了!”

田庄管事明显更慌乱了,他指着宋芷怒道:“哪里来的无知小儿,大人说话,哪里有你插嘴的份儿?”

他眼神阴冷的看着宋芷,“无凭无据的事情,我劝你还是不要乱说话,否则得罪了你不该得罪的人,当心吃不了兜着走?”

宋芷转头看向李文,指着田庄管事道:“大人,他当着您的面威胁我!”

田庄管事气结,嚷嚷着人就要让人将宋芷轰出去。

李文上前一步挡在宋芷的面前,不容置喙的对着管事道:“有没有冤枉人,查一查不就知道了?”

话音刚落,一队腰佩大刀的差役,也不知从哪里拽着一个婆子过来。

待到众人面前,那差役将死狗一般的婆子,直接扔在了地上,同李文禀告道:“头,我们去时,她正往一盆粥水中倒药粉。”

“见着了我们,她便将那粥打翻在地,药粉也扬了,属下只抢到纸包。”

另一名差役,则端着一碗混合着泥土的粥水,笑嘻嘻的上前邀功道:“老大,这就是那粥水。”

李文对两人的表现很满意,他微微颔首,看向了狼狈不已的婆子,“你往这粥水里放的什么?”

婆子早被吓的六神无主,为了推脱她胡乱想了个借口,“这是...这是补身子的药。”

李文被气乐了,“既是补身子的药,来人,将这粥给他喂下去。”

“大人,大人使不得啊!”管事还想挣扎着上前求情。

婆子也是连连磕头讨饶。

差役们根本不予理会,直接捏开了婆子的嘴,将混合泥土的粥水全都灌了下去。

看着眼前的这一幕,管事知道此事已无力回天。

此刻的他脑袋一阵阵发晕,心中暗恨,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

让她下个药,还被人抓了个正着,他真想一脚将之踹死。

他这般想的,也果真这般做了,冲上前就要往婆子的心口就踹,却是被眼疾手快的差役一把拦住。

人虽被拦住,管事却是依旧不依不饶的指着婆子斥道:“好你个老虔婆,竟敢在我眼皮子底下害人,你是真该死!”

婆子被吓的软倒在地,此时的她根本不敢为自己辩驳,她听出了管事口中暗含警告的语气。

她也是很后悔,为了谨慎起见早晨给宋家父子的吃食,她只下了少许的药粉。

现在被当场抓个正着,她自知在劫难逃,只颓然的软倒在地,她知道她完了!

许是太过紧张,又或是那一碗混合着泻药粥起了作用。

“噗....”的一声,一阵恶臭味袭来。

婆子身下一片湿漉。

靠近婆子的人,也不由的后退了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