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不再理会沈眉庄,抱着安陵容转身离去,只留下沈眉庄一人跪在地上,泪如雨下。
回到寝宫后,胤禛屏退左右,只留下安陵容一人。
他轻轻将安陵容扶到软榻上坐下,温柔地替她擦拭着眼角的泪痕。
“容儿,受委屈了。”胤禛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带着一丝心疼。
“皇上,臣妾是不是太矫情了?”安陵容本就心思敏感,再加上怀孕后更是情绪波动,泪水像断了线的珍珠般滚落下来,沾湿了胤禛明黄色的龙袍。她纤细的手指紧紧攥着衣角,仿佛要将它揉碎。
胤禛心疼地将她揽入怀中,温热的大掌轻抚着她的背,一下一下,像是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小鹿。
“容儿,你怀着朕的孩子,受了委屈,便是朕的委屈。朕怎会觉得你矫情?”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仿佛是上好的陈酿,令人沉醉。
安陵容将头埋在他的胸膛,感受着他身上传来的温暖,心中稍稍安定了些。
她吸了吸鼻子,哽咽道:“可是…可是眉姐姐说的那些话…臣妾…臣妾心里难受。”
“她懂什么?”胤禛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
“不过是个眼皮子浅的妇人,只会嫉妒你的荣宠。朕心里只有你,旁人算得了什么?”他说着,轻轻抬起她的下巴,深邃的目光凝视着她的双眸,仿佛要将她整个人吸进去。
安陵容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脸颊微微泛红,像熟透的苹果般诱人。
“皇上…”她轻声唤道,声音娇柔得像猫咪的呜咽。
胤禛再也忍不住,低头吻住她娇艳的红唇,辗转吮吸,温柔却又霸道。安陵容闭上眼睛,回应着他的热情,双手环住他的脖颈,整个人都依偎在他的怀中。
良久,唇分。
胤禛的呼吸略微急促,眼中闪烁着炙热的光芒。
“容儿,朕爱你。”他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仿佛带着某种魔力,让她整个人都酥软了下来。
安陵容羞涩地低下头,心中却像吃了蜜糖般甜。“臣妾…臣妾也爱皇上。”她轻声说道,声音细若蚊蝇。
胤禛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愉悦的弧度。他将她紧紧搂在怀里。
“皇上,臣妾…臣妾想喝燕窝。”安陵容突然想起什么,抬起头,眼巴巴地看着他。
胤禛宠溺地笑了笑,刮了刮她的小鼻子。“好,朕这就让人去准备。”
他说着,唤来苏培盛,吩咐他去御膳房准备。
苏培盛领命而去,胤禛则继续抱着安陵容,轻声细语地哄着她。
苏培盛的动作很快,不一会儿便端着燕窝羹回来了。胤禛接过瓷碗,舀起一勺,轻轻吹凉,送到安陵容的嘴边。
安陵容乖乖张开嘴,将燕窝咽了下去,淡淡的甜甜的味道让她精神一振。
“真好喝,谢谢皇上。”她眉眼弯弯,像一只偷腥的小猫。
胤禛看着她满足的样子,心中也觉得熨帖。他又舀起一勺,正要喂她,却突然闻到那股味道,胃里一阵翻涌,竟忍不住干呕起来。
他猛地捂住嘴,脸色瞬间变得苍白,额头上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安陵容见状,顿时慌了神。
“皇上,您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她伸手扶住他,语气中充满了担忧。
胤禛摆了摆无力的手,示意自己没事,只是那干呕却怎么也止不住,一阵接着一阵,仿佛要把五脏六腑都吐出来一般。
安陵容急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苏培盛,快去传太医!”
苏培盛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连忙应声退下。
安陵容轻轻拍着胤禛的背,柔声安慰道:“皇上,您忍一忍,太医很快就来了。”
胤禛缓了好一会儿,干呕才渐渐停了下来。他脸色依旧苍白,虚弱地靠在软榻上,深邃的眸子中闪过一丝疑惑。
苏培盛一路小跑着将太医带来,老太医气喘吁吁地跪倒在地,战战兢兢地请安:“臣叩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他偷眼瞧了瞧胤禛的脸色,心中忐忑不安,皇上龙体抱恙,他这颗脑袋能不能保住,可就全看这一把脉了。
胤禛无力地挥了挥手:“免礼,快给朕瞧瞧这是怎么了?” 他说话的声音都比往日低沉了许多,带着一丝虚弱。
安陵容在一旁焦急地望着太医,双手紧紧地攥在一起,指甲几乎要掐进肉里。她心中不停地祈祷着,皇上千万不要有事,千万不要有事……
老太医颤巍巍地伸出手,搭在胤禛的腕上,屏息凝神地开始诊脉。殿内一片寂静,只有安陵容轻微的呼吸声和太医偶尔的咳嗽声。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安陵容感觉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般漫长。她紧紧地盯着太医的表情,希望能从他脸上看出些什么,然而老太医的脸上却始终没有任何表情,仿佛戴了一张面具一般。
老太医诊脉许久,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迟迟不敢开口。
殿内气氛凝重,安陵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仿佛下一秒就要跳出来。
“太医,皇上龙体究竟如何?您倒是说话啊!”
老太医颤巍巍地收回手,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头也不敢抬。
“皇上……皇上这是……”他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这是怎么了?朕的身体究竟如何?”胤禛虚弱地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耐烦。
老太医吓得浑身一哆嗦,不敢再隐瞒,磕磕巴巴地说道:“皇上……皇上这是……孕反……”
“孕……孕反?”安陵容愣住了,这怎么可能?皇上一个大男人,怎么会孕反?
她求助似的看向太医,希望他能给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
胤禛只觉得荒唐至极!他猛地坐直身子,胸膛剧烈起伏,仿佛要炸裂开来。
“孕反?朕?一个男人?!”他怒目圆睁,瞪着跪在地上的老太医,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
老太医吓得瑟瑟发抖,将头埋得更低了,身子抖得像筛糠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