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沁心走出去,结果,成功迷路了。
没有人引路,谁知道怎么出去,雪沁心一脸的烦躁,看前面有个人,问道:“喂,你知道怎么出去吗?”
那人转头,看见雪沁心心里一惊,这人正是易容后准备去见南宫韵竹的尤文医。
她怎么在这里?
尤文医答道:“知道,刚好我要出去。”
“行,那你在前面带路吧。”
“好。”
雪沁心这种懒散的姑娘来这里是为了什么呢?
尤文医着实不明白,所以他就问了出来。
“姑娘不是我们的敌人吗?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这个啊,嘿嘿,只要你足够强,哪里不能去?”
“那是,姑娘可是少见的强者,那等风采真是让人折服,不过姑娘来这里有什么事儿吗?”
这姑娘还不好拿捏吗?
顺着她,夸她两句,尾巴怕都要翘到天上了。
“嘻嘻,好说,我就是来问点事儿的,不过你们这里真不行,本姑娘来了居然不管饭。”
“那确实是失礼了,姑娘沿着这条路一直走就可以出去了。”
“哦好,谢了。”
“姑娘客气。”
这姑娘还会说谢字,当真稀奇!
尤文医看着她离开的身影,回过头来看着她的来处,那可是府里的核心地方,她去见的人,怕是不一般啊。
这可不符合这姑娘的作风,到底什么事儿能吸引她来这里。
怎么感觉,死了一趟回来,这世界全是疑问?
尤文医终究想不明白,摆了摆脑袋,朝着府外走去了。
府中,红叶正在考虑今日让膳房给姑娘做些什么吃的,虽然姑娘不在乎,可是她不能不在乎啊!
想着想着,突然想到有个人让他传话来着,便随口说道:“小姐,我之前回来的时候,见到了一个府里的客卿,说邀你城外叫花楼一见,我看那也是一个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也就是小姐还没有真正订婚,否则看那些人还敢不敢肖想。”
南宫韵竹没有理会她,只是嗯了一声。
“对了,那人还让我问小姐,是否日日佩剑?真是奇怪!”
“等一下,你说什么?”南宫韵竹闻言一惊。
“哦,就是有个人邀小姐一见。”
“不是,你说他问我什么?”
“问小姐:是否日日配剑,这是怎么了?”红叶看着情绪有些激动的小姐。
“他,他长什么样?”
自尤文医死后,她的道碎了,便再也没有配过剑。
红叶虽然觉得疑惑,但还是老老实实地说道:“长得眉清目秀的,不过要说却说不上来,反正还挺好看的,怎么了,小姐,有什么问题吗?”
“他在哪儿?”
“在城里叫花楼。”
“红叶,我出去一趟。”
红叶看着匆匆离开的南宫韵竹,唤道:“小姐,你不会是想去见那个客卿吧?”
南宫韵竹现在心里十分焦急,他是谁?
当初只有一个人让她剑不离身,便是尤文医!
那这个人又怎么可能知道呢?
会是他吗?
可是怎么会是他呢?
韵竹心乱如麻,迫切地想要去见他,直接纵马去了叫花楼。
这时候,她莽撞得就像一个江湖女侠,没有了知书识礼的南宫小姐模样。
尤文医在楼上提着一壶酒斜倚窗边,见南宫韵竹纵马过来,惊起一街的繁华,那叫一个英姿飒爽,不管不顾。
他没看错的话,这种事儿应该是雪沁心才能做出来的吧,韵竹怎么会?
这世界真是完全变了,尤文医都不禁怀疑自己复生的真的是原本的那个世界吗?
不过韵竹那认真的样子还有那么几分可爱。
南宫韵竹在叫花楼下翻身下马,直接冲进了叫花楼,环视了一圈,见楼上一个人正对着她招手,脸上噙着笑意。
她当即赶了上去,小二在后面追问:这位女侠,要吃点儿什么?”
“有人了。”
南宫韵竹迫不及待地奔向他的方向,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你,你是谁?”
尤文医轻笑了一声,“姑娘这么急干嘛?先坐。”
“你是谁?”
“我叫白想,见过南宫小姐!”
他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
是了,他是沈青衣,不可能是他。
南宫韵竹的神色转为落寞,旋即又认真地问道:“你怎么会知道佩剑的事儿?”
“姑娘不如先坐下听我细说。”
南宫韵竹一双眼睛的视线就像是粘在了尤文医身上,把尤文医都看得有点儿不好意思了。
多日不见,韵竹怎么变了。
把原来那个正经的韵竹还回来!
尤文医心中无奈呐喊。
“姑娘要喝杯酒吗?”
“不喝,你快告诉我啊。”
韵竹眼神中的急切都要溢出来了
尤文医不自然地咳嗽了一声,“好,姑娘别着急,其实我只是瞎编的,想引起姑娘的注意,只是没想到姑娘误会了什么?”
“真的吗?”韵竹玲珑的小脸儿上眉头皱起。
“是,我在这里给姑娘赔礼道歉。”
“那你让我出来想干嘛?”
“直说吧,其实我是尤阁主的人。”
“什么?”南宫韵竹难掩惊讶之色。
尤文医看着她一惊一乍的样子,前后神色变幻,不禁觉得又好气又好笑,气的是她还是这么单纯,怕是被别人骗了还帮着数钱呢。
“姑娘没听错,我这次来,是想让姑娘帮我接近白无暇白姑娘。”
“为什么?”
“紫烟当初身死可是阁主心里的一根刺,其实当初在紫烟没有离开两袖清风阁之前我就见过她,所以我对这白无暇的身份始终有疑问,所以请姑娘帮我!”
尤文医站起来对着南宫韵竹弯腰拱手。
“别...别,不用这样,你想让我怎么帮你?”
低着头的尤文医露出一丝隐晦的笑容,果然,韵竹还是那个心软的韵竹。
他重新坐下,开口道:“姑娘可否安排让我见她一面,我想确认她的身份。”
“这,我试试吧。”
“姑娘还未用过午膳吧,不如一起,姑娘想吃点儿什么?”
“不用了,我没什么食欲。”
南宫韵竹变得消沉了。
“姑娘可还是对阁主死在南宫城的事儿耿耿于怀?”
她看着别处,没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