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蜀国的文字?”
宫年皱起了眉头,压根没听说过这回事。
“没错!”
千鹤道人点点头,“古蜀国存在于一千多年前,那是个光辉灿烂、文明高度发达的古老国家,他们的文字也非常特别,一般人都认不出来,跟我们平常用的字完全不一样,可以说是独树一帜。”
“师兄,你听说过诗仙李白写的《蜀道难》吗?里面就有这么一句,‘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蚕丛及鱼凫,开国何茫然。’”
“蚕丛和鱼凫,就是古蜀国最有名的两位黄帝,据传,古蜀国的文字就是他们创造的,这两位分别被称为青衣神和蚕神。”
这两位古老的大人物,宫年自然是有所耳闻。没想到这地图上的文字,还有这样大的来历。
“师弟,你既然知道文字的来头,那知不知道上面写的是啥?”宫年问道,这才是最关键的问题。
但千鹤道长摇了摇头。
“师兄,实不相瞒,虽然我知道这些文字的来历,但这古蜀国的文字实在复杂,我一时半会儿也解不开它们的意思。”
“这……”
宫年愣了愣,没想到这些地图上的文字这么复杂。
“师兄,你若信得过我,我就先把这文字拓印一份,等我回京城后再慢慢研究,一有眉目立刻告诉你!”千鹤道长提出了建议。
“千鹤,你这话怎么说的,我要是不信任你,还能找你吗?咱们在茅山这么多年的情谊,你的为人我还摸不清吗?”
宫年对千鹤道长自然是信得过的,毕竟在原着里,千鹤道长为了阻止僵尸害人,连命都搭进去了,这样的人怎会觊觎他的地图?
他只是担心皇族僵尸的事,万一弄巧成拙伤了千鹤道长,那才是真麻烦。
不过,宫年也没什么别的法子,现在只能如此,只盼别上演电影里的那一幕。
于是,宫年把地图交给千鹤道长拓印了一份,千鹤道长在这方面是行家,拿着朱砂和纸,很快就拓印好了。
“师兄,我先告辞了!”
千鹤道长事情办完,也要走了。虽然他留在这里,乌管事不敢多言,但他既然答应了雇主,这活就必须干好,否则名声受损,恐怕他以后也难以立足了。
“慢着,师弟!”
宫年还是有些不放心,从乾坤袋里取出剩下五六张金光神咒符,递给了千鹤道长。
“这几张符咒你带着,以防万一。”
千鹤道长接过来一看,手一颤,惊呼出声:“金光神咒!师兄,这太珍贵了!”
“几张符而已,有什么好珍贵的?我现在用不上这些符咒了,交给你我才安心,我不想你有事,害我再跑一趟茅山。”宫年开玩笑说。
“当然希望你永远用不上!”
听了宫年这么说,千鹤道长没再言语,心里满是感激。
“多谢师兄!”
“师兄,我该走了!”
千鹤道长看了看时间,把宫年给的金光神咒符小心收好。
“路上小心,注意安全。”宫年叮嘱着,并给千鹤道长贴上了一张追踪符。
若是今晚真的下雨,他会立刻前往!
“放心吧,师兄!”
千鹤道长点点头,又向四目、易修大师和嘉乐等人告别:
“四目师兄、大师、嘉乐师侄,后会有期!”
千鹤道长朝大家挥手。
“师弟,保重!”
“师叔再见!”
“阿弥陀佛,千鹤道长保重!”
众人目送千鹤道长离去,只有嘉乐盯着板车上的铜角金棺,那棺材在阳光下金光闪闪。
“师父,那棺材真好看,等我将来赚了钱,一定给您买一副一样的孝敬您。”
“你这混小子,怎么说话的?”
四目道长一听,就敲了嘉乐一个暴栗,“这棺材是给僵尸用的,莫非你想我半路出事,变成僵尸不成?”
宫年也不禁笑了,嘉乐有时傻得挺可爱,拿这东西给你师父,不就是暗指师父技艺不精,将来也会变僵尸吗?
不过,这样的孩子,心底通常是单纯的,性格直率,想到什么说什么……
易修大师闻言,也是哈哈大笑:“嘉乐,你倒是很孝顺嘛!”
“老和尚,怎么,你喜欢?喜欢的话,也让嘉乐给你买一幅。”四目道长连忙反击。
“小四眼,你徒弟送你的,你自己留着。”
“老和尚!”
“小四眼!”
两人又开始了唇枪舌剑,真有点像街头吵架的大妈,唾沫横飞。
宫年摇摇头,对一边委屈的嘉乐说:“嘉乐,走,给我烤两条鱼来!回头教你法术!”
“真的!”
嘉乐眼睛一亮,没想到宫年这么快就要教他法术了,立刻高兴地跑去捉鱼。
宫年抬头望了望天。
晴空万里。
一点要下雨的迹象都没有,他不由得松了口气。
希望师弟能平安无事!
有我给千鹤道长的符咒,就算打不死僵尸,至少能赶跑僵尸,保住性命!
这么想着,宫年的心安定了许多。
……
晚餐后,嘉乐缠着宫年要学法术。
宫年传授给嘉乐烈火符,让嘉乐脸色一黑。
“师伯,你确定不是为了让我烤鱼,才教我这法术的?”
被嘉乐识破心思,宫年忍不住咳了两声:“你师伯我品德高尚,会干这种事?怎么,你小瞧这烈火符了?”
说着,宫年虚空中一点,一团篮球大的火球呼啸而出,吓得嘉乐一跳。
“师伯,这就是烈火符?”嘉乐大吃一惊。
“厉不厉害?”
“厉害!”
“想不想学?”
想学!
正当宫年逗着嘉乐时,忽然一道巨大的闪电划破长空,照亮了整片夜空。
轰隆!
紧接着是震耳欲聋的雷鸣。
哗啦啦!
不到一支香的时间,大雨如注,倾盆而下。
“不好了!!”
宫年立在窗前,望着如同串珠般的雨滴,心头一沉,最担心的事情终究还是发生了!
“老兄,多亏你眼光独到,没让千鹤把帐篷拆了,不然现在可就麻烦大了!”那位四目道长也是神色凝重地看着天空说。
宫年却摇了摇头,脸色沉重:“这场雨实在太大,就算千鹤没拆帐篷,也支持不了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