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了帐篷,阳光一晒,能减少尸气,削弱僵尸的力量,四目道长都觉得这法子不错,所以刚才易修大师提出来的时候,他也没拦着。
不过,四目道长心里清楚宫年的能耐,他说不行,那就是真的不行。
这一点,毋庸置疑。
在茅山弟子中,没几个敢违背宫年意愿的,就算大师兄石坚见了宫年,也不敢摆大师兄的架子。
更别提易修大师了,他对宫年可是打心底里佩服。
就算是宫年说要在帐篷上种朵花,他都觉得合理!
众人虽有疑惑,但也没人敢提出反对,一个个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宫年身上。
“七月的天,说变就变,特别是这种山峦汇聚的地方,云雾蒸腾,万一真下雨了,帐篷没了,把墨斗网给浇湿了,那不是好心办坏事嘛?”
宫年缓缓道来。
他知道易修大师是出于好意,但考虑得不够周全。
原着里,就是因为千鹤道长听了大师兄的话,拆了帐篷,结果大雨倾盆,墨斗网泡了汤。
皇家僵尸得以从棺材里脱困,被雷电刺激后变异,连镇尸符都压不住它。
那实力,恐怖至极!
实际上,宫年也不确定,不拆帐篷是不是就能阻止僵尸出棺,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不拆总比拆了好!
千鹤道长可是他的师弟啊!
这命,说什么也得救!
毕竟自己不能一路护送他到京城。
“阿弥陀佛,元初道友幸亏你及时制止,不然可就闯了大祸,道友思虑周全,真是罪过,罪过!”
易修大师双手合十,毕恭毕敬地向宫年行礼。
如果真出了差错,他便是罪魁祸首,背负因果,未来定会有灾难降临。
四目道人和千鹤道长心中也是一凛,眼神中满是敬佩:“还是师兄想得周到啊!”
这时,嘉乐扛着一大袋糯米跑了出来,交给了千鹤道长。
“师叔,这是糯米。”
“师兄,多谢了!”千鹤道长致谢。
“一家人,客气啥?”四目道长摆摆手,“就希望这糯米你用不上才好!”
“四目师兄,不会有事的!”千鹤道长笑着回应,随即转向宫年,“师兄,你刚说有事找我,是何事?”
“师弟,你过来!”
“师兄,你说有事找我,是啥事呢?”
千鹤道长问道,因为自己在此地待不了太久,所以想赶紧问清楚。
“师弟,过来吧!”
宫年向千鹤道长招手,示意进屋详谈。
千鹤道长原地犹豫片刻,他怕管家乌某人说闲话,这家伙心眼小得很。
但看着宫年严肃的表情,还是跟了上去。
“喂喂喂!你去哪儿?马上就要启程了,耽误了上京的时辰,你担当得起吗?”
果然,乌管事一双眼睛好似时刻盯着千鹤道长,见他刚迈步,就尖声叫了起来,话语中带着尖酸刻薄。
“住口!”
宫年听见乌管事的尖叫,莫名生出厌恶之情,一股怒火直冲心头。
要知道,宫年心境修为已达到一定境界,一般情况下不易动怒,但不知为何,这乌管事却让他格外烦躁。
乌管事先是一愣,随即叉着腰,怪叫起来:“你谁啊?算个什么东西?敢对我大呼小叫,活得不耐烦了吗?”
“找死!”
宫年目光一寒。
瞬间,四周空气仿佛凝固。
四目道人一脸诧异。
这太监是诚心找死吗,竟敢这样对师兄说话?
四目记得上次在茅山有人这样对宫年说话,如今坟头草都有一丈高了。
千鹤道长面色也陡然一变,望着满脸阴霾的宫年,他意识到情况不妙!
别看宫年平日温文尔雅,但发起怒来的宫年就像修罗一般,茅山的长老他都敢动手,更何况一个太监!
“怎么?你还想动手不成?”乌管事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反而是指着宫年呵斥。
宫年却笑了,但这笑让人不寒而栗。只见他一挥手,空中出现一道庚金符,散发出令人心悸的力量。
“你,你,你想干嘛?快来人啊,护驾,护驾!”乌管事觉察不妙,惊恐地喊道。
啪!
宫年虚指一点,庚金符飞向乌管事。
瞬间爆炸声起。
无数剑气横扫,将乌管事旁边的大树炸得粉碎,一道道剑气穿透他的身体,衣衫破碎。
一股磅礴的力量猛然间将乌管事轰飞,重重摔在地上。
砸出了一个大坑,乌管事嘴角流出鲜血,衣衫褴褛,活像个乞丐,哪还有方才的嚣张?
“嘶!”
众人倒吸一口冷气。
这究竟是什么法力?
也太可怕了吧!
“元初道友的法力竟如此深不可测!”
易修大师眼中满是震惊,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宫年出手,没想到法力强悍至此。
一张小小的庚金符,竟有翻天覆地之力。
而乌管事已吓得跪倒在地,屁都不敢放一个,狼狈不堪,如同落水狗,哪里还有一丝先前的嚣张!
“再敢多嘴一句,立刻让你好看!”宫年冷漠的声音传来。
“道长饶命啊,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不知道道长如此厉害,我有眼无珠啊!”乌管事瑟瑟发抖,狠狠抽打着自己的嘴巴。
“师弟,跟我走!”宫年说。
“好的,师兄!”
千鹤道长看了一眼乌管事,摇了摇头。
这乌管事平日里仗势欺人,横行霸道惯了,平日没人和他计较,这次却是撞到了师兄的枪口上。
自讨苦吃罢了!
......
宫年与千鹤道长进了屋,宫年直接从怀中取出在将军庙得到的地图,递给千鹤道长。
“师弟,你帮我看看,这地图上的文字是什么意思?”
千鹤道长接过一看,眼睛一亮:“师兄,这地图你从哪儿得的,有些年头了,似乎有上千年的历史。”
“这是我在一座将军庙得到的,上面记录了关于盘麻经的线索,很可能是其中一卷的下落。”
对千鹤道长,宫年没有隐瞒,将前因后果一一道来。、
真没想到,传说中的盘麻经竟然有足足八卷,真是件稀奇事儿!
师兄,这地图上的字迹老得很,要是我没猜错的话,这恐怕是古蜀国的文字呢。”千鹤道人细细端详了一番,转向宫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