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多谢宫道长!多谢宫道长!“
谈千万满心感激,殊不知自己已被算计,还乐呵呵地帮人数钱。
一行人告别众人,前往潭府。
待谈千万一行人走远,酒楼里爆发出一阵哄笑:
“还是宫道长有能耐,这铁公鸡总算栽了,真解恨!“
“就是!太解恨了!你看他那脸色,跟吃了黄连似的,这事能让我乐上一年!“
“宫道长真替咱老百姓出气!哈哈哈!“
“喝酒!喝酒!“
“对了,队长,范东和赵寒咋还不回来?“
“估摸着还得会儿,万一真不回来,咱们再去看看。“
“队长,不会有啥事儿吧?“
“能有啥事儿?喝!“
……
谈千万领着宫年和茅山明很快到了潭府。
潭府位于静谧村的中心地带,与酒楼相距不远,气派非凡。
红瓦高墙,占地几十亩,假山水池,大小花园错落有致,铁钉大门金光闪烁,门口还蹲着两尊石狮。
“不再多坐会儿?“潭府里一名贵妇打扮的女子急匆匆迎了出来。
这女子约莫三十来岁,一身华贵,应是谈千万的妻子。
“夫人,这二位是?“妇人问。
“老爷,之前请了十几个道长,哪个也没用,每次都被吓跑,这两位能行?“谈千万的夫人见宫年年轻,有些疑虑。
宫年闻言轻轻摇头。
这年头,真假道士难辨。
十个里面八个是骗子,剩下的一个不懂装懂,故弄玄虚,只为敛财。
“这位是宫道长,连马贼都能搞定,这点小事还算事儿?还不快去准备!“谈千万不耐烦地呵斥。
妇人眼神中满是不可思议。
“还不快去!“
妇人急忙离开。
宫年负手环视四周:“谈老板,您这宅子确有不妥,盖在了不该盖的地界上!“
“盖在不该盖的地方?宫道长,这话怎讲?“谈千万一听,连忙追问。
“没什么,就是在人家祖坟上盖房,压着人家的先人,惹得他们不安生,自然要来找你算账了。“
“什么?!“
谈千万面色大变,原来如此。
也难怪咱家一家子,常日黎明醒来,竟发现自己躺在床板下,原是那邪祟作怪,夜半挪人哪!
更别提请过的那些道士们,糊里糊涂,连个究竟都说不清。鬼一露脸,就吓得他们屁滚尿流,四散奔逃了。
“宫道长当真是修道有成之人!”
若非宫年,此事我还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以往请来的那些道士,跟摆设差不离,一问三不知。
谈千万栽了不知几回跟头,一年光景过去,那邪祟还在,真真叫人无可奈何。
“哎哟!!”
正这时,一阵惨呼引来宫年、谈千万及茅山明的注意。
只见堂屋里,门无风自闭,一青年道士,裤裆湿漉漉,从房里狼狈逃窜。
“谈老爷,银钱我分文不取了,真真太凶险,太凶险啦!!”
“哎哟喂!”
一阵惨叫后,一名青年道士,衣衫不整,裤脚带湿,从谈千万的卧房跌跌撞撞跑出,道袍撕扯得七零八落,脖颈上还隐约可见掐痕。
小伙子吓得脸无血色,恨不得爹娘能给他多生两条腿逃跑。一瞧见谈千万,那模样,可怜见的。
“谈老爷,小道不干了,您家这邪祟太厉害,险些要了小道的命。”青年道士两腿一软,跪倒在地,已吓得六神无主。
“鬼啊!”
“里面满满的都是鬼啊!”
“谈老爷,你们家可真是热闹非凡啊。”宫年嘴角含笑,语带调侃。
谈千万尴尬一笑,这道士也是他花钱请的,没承想在宫年跟前出了洋相,面色一沉,目光凛冽地望着那道士。
“求求您了!!”
那青年道长似遇救星。
临逃之际,还不忘狐疑地瞅了宫年和茅山明一眼,莫非这两位也是招摇撞骗之徒?咱们走着瞧。
此时,谈千万的婆娘领着儿子,带上一帮仆人,张罗着法器之类的过来。
“当家的,物件都备齐了。”
“备齐了就放一边吧。”谈千万不耐烦地说。
宫年打量一圈,发现谈千万这一家子,对新鲜事接受起来还真快,抓鬼还得拖家带口一起来瞧热闹。
稀罕事儿!
万一碰上个恶鬼,那可咋整?
“宫道长,物件都备好了,您看何时作法?”谈千万小心翼翼地问。
“作法?这等小事,不必作法!谈老爷,咱俩先进去看看吧!”宫年淡淡道。
“林,宫道长,我,我也要进去?”谈千万咽了口唾沫。
“你不想进去?”
宫年眼皮微抬。
不叫这家伙见识见识,怎会心甘情愿掏腰包?
两千大洋就满足?
那可太小瞧宫年了。
“谈老爷,宫道长的话,你听便是!
你若嫌麻烦,到时宫道长不帮你做法,你的小命可就悬了,莫非你不怕这些鬼把你给收了?”
茅山明见谈千万不上道,连忙劝了几句好话。
“好好好,咱们进去!咱们进去!”谈千万一听,可把自己给吓得不轻。
……
谈千万、他婆娘、儿子、宫年、茅山明一行人入内后,刚踏进正门,只听“嘭”地一声,大门猛然合拢。
唰!
紧接着,一道人影在众人眼前一闪而过。
谈千万惊得跳起来,他婆娘、孩子也都抱作一团,面露恐惧。
茅山明心里也犯怵,但有宫年在场,倒没那么紧张,毕竟宫年的能耐他是见识过的。
“谈千万,谈千万!你为何要害我们,谈千万!!”
阴幽的声音突兀响起,随后一股寒气自地面升起,整个厅堂变得冰冷刺骨,犹如置身冰窖。
“宫道长,来了,来了!她来了!”谈千万紧张得不行。
“我知道她来了,她就在你背后!”宫年端坐于椅,轻抿一口水,不急不缓说道。
“啥?哎哟喂!!”
谈千万身子一僵,咽了口唾沫,胆战心惊地回头一瞧,这一看不当紧,吓得魂飞魄散。
只见一袭白衣的女鬼,身着古装礼服,悄然立于其背后,冷冷注视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