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梅见状赶紧托起张郎的一条手臂,当起了人形拐杖。
张郎身体的重心自然而然的向着阮梅倾斜。
“你怎么这么重啊。”阮梅小声嘀咕,突然觉得要不花点钱给他看看吧。
“我要是轻一点,怎么可能会因为摔了一下就把脚踝伤到。”张郎也小声解释。
“你要知道胖子怕摔啊。”
阮梅吃力的当着拐杖,两个人半个小时后才挪出明心医院。
远处躲在车里吃零食的天然呆看见张郎和周文丽搂搂抱抱,皱眉挠头。
也没看周文丽来啊,怎么还突然蹦出来了。
“自己回家去吧,我有点事。”张郎在心里用心灵沟通和天然呆说着。
“好哒。”天然呆也在心里答应一声,开着车就往别墅蹽,她要回家躺着看电视吃零食。
“我们歇一会儿,我看你累的都出汗了。”看着天然呆开车离开,张郎贴心的帮着阮梅擦着额头的汗水,从衣服里掏出手帕,一点不给阮梅拒绝的机会。
在外人眼里,这就是郎才女貌,恩恩爱爱的一对小夫妻形象。
“我自己来就行。”轻轻喘息的阮梅早就想休息一下了,这个人死重死重的,也不知道看着一点也不胖,怎么就那么重。
“真是不好意思,害你这么累。”
“没关系,我们快走吧,早点把你送回家,我也好回去给你拿跌打药酒。”
“好,要不我们打一辆出租车吧。”
“不不不,出租车太贵了,坐公交好一点,对面就是公交车站。”阮梅的手提袋在张郎手里,她松开张郎的手臂,拿着手帕来回摆动,拒绝的那叫一个干脆。
发现张郎看她的眼神不太对,赶紧解释道:“我不累,我已经歇够了,我们赶紧走吧。”
真的是吝啬鬼,很难想象这么吝啬的阮梅会把辛苦攒了五年的三十万全都给方展博去买股票。
这丫头难道不知道赌鬼不得好死吗?算了,谁让张郎纯圣母心呢,方展博还是去死吧,龙纪文和小犹太他全都要。
“那好吧,要是太辛苦你就说出来。”
“没事没事。”和花钱相比,累点不算什么。
“那我们继续走?”
“好,你的脚踝还疼得厉害吗?”阮梅满怀期待的眼神看着张郎。
张郎却是摇了摇头道:“还是很疼,不敢着地。”
“哦,我扶着你走吧。”
看着阮梅的可爱模样,张郎居高临下能隐隐约约的顺着阮梅短袖的领口,看到高高的山坡上有两个⊙⊙。
走路的时候都有一些走神,手差一点就滑到了山坡上。
罪过罪过。
公交车上。
张郎记得上一次坐公交车,还是上一次。
真的太遥远了。
张郎上车的时候明显看到阮梅松了一口气,忍不住用了他心通。
阮梅:还好,这个趟车也是回自己家家的方向,不然自己还要坐车往回跑,那样又要花钱了,医药费已经多付了那么多,唉呀,幸好这个人没有讹自己,不然又要花钱了,巴拉巴拉……
“喂,阮梅,你在想什么?”
“啊,没,没什么,你有事?”
“没事,我看你在发呆嘛,想关心你一下。”
阮梅牙齿用力的咬在一起,嘴唇不自觉的张开,她不想让别人关心,她家人都死光了,她不想和男人有接触,她都是躲着走的,她不想结婚,不想生小孩,不想有人对她好,不然她很怕她会心软,会喜欢上他。
孙少安:这个我熟,你对我太好,我也要捶死你。
“呐,说清楚啊,我只扶你回家,然后在帮你做几餐饭我们就互不相欠的,你可不要赖上我。”
“不会的,不会的,我还怕你到时候发现我的长处,你离不开我呢。”
“不可能,我不会交男朋友的。”
张郎笑笑没有说话,眼神顺车窗看向了窗外。
“喂,你家在哪里啊,不要坐过站了,不然又要花钱了。”
人无语的时候真的会笑一下。
“不会坐过站的。”
“那就好,我其实并不是舍不得钱给你找医生,是你说不需要的嘛。”
“对,我小时候调皮捣蛋,经常会扭到脚踝,所以不需要看医生,你不用往心里去。”
“那你现在还疼吗?”
“你都问了好几次了,肯定疼啊,不过幸好没伤到筋骨,我自己也会一些医术,回家以后自己针灸一下就可以了。”
“你骗人,你会医术你还要去医院看病,哪有你这样的。”
“我确实会医术,再说了,谁告诉你,我去医院是看病的,那家医院你是不是觉得他们做花账,骗病人的钱。”
一说这个,阮梅来劲了,开始叭叭个没完,明显对医院开花账的事耿耿于怀。
“hold on,hold on。我发现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你好像一个小犹太啊。”
阮梅:……
接下来一路上,阮梅不再搭理张郎,张郎撇撇嘴,下车的时候,阮梅一声不吭的扶着张郎下车。
两个人因此还差点摔了一跤,情急之下张郎手臂紧紧的抱住了阮梅。
阮梅心跳加速,害羞的不知道干什么,脸色肉眼可见的红润。
抱一下都这么害羞,那亲一下还得了。
时机不太对,场合不太对,只能改日了。
到张郎家楼下的时候,阮梅看张郎的眼神就有意思了。
可惜张郎的他心通在车上用过了,不知道阮梅在心里想什么,直觉告诉他,这里边一定有事。
张郎掏出钥匙打开自家的门的时候。
阮梅忍不住问:“你住在这里,我怎么一直没有见过你?”
“嗯?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家也住这里。”
“你是才搬来的吧?”张郎确信自己从来这边住就没看到过阮梅。
“不是啊,我一直住在这里。”阮梅说着也不解释,把张郎扶进屋里以后,拿着手提袋就噔噔噔的跑出去,张郎正好起身把冰箱插上电,又往里边塞点菜。
过了两分半钟以后。
阮梅微微有些气喘的跑了回来,手里还拿着跌打酒。
双手举着跌打药酒给张郎看:“你看,我家也住这里。”
张郎只能说一句:“世事难预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