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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家,有这样的人脉?”

慕容洧钧有些纳闷的蹙起眉,“你爷爷怎么不跟我说呢...”

陈最笑了,“这个问题问的好,”

说完这句话,他身体回转,懒洋洋的目视前方。

后座的白幼倾拍了拍他,“也有可能是我们走后才发展的人脉,来不及跟你说,”

慕容洧钧赞同的点点头,“肯定是这样的,”

陈最无声的嗤笑。

自己哄自己,真是个人才。

他双手环胸靠在椅背上,轻合双眼,车辆前行走的路都是平稳的省道,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感受到颠簸的时候,他睁开眼,“要走山道?”

木楠:“是的,”

“走这条路能省两个小时,三爷放心,我们来的时候探过路...”

“嗯...”

陈最回头看了一眼,“妈,包里有橘子,你要是晕车拿出来压一压,”

白幼倾含笑应了一声,视线再次落在车窗外。

汽车环绕着山道开了一个多小时,看着面前的笔直道路,陈最出声道:“我开一会儿....”

“是...”

木楠把车停靠在路边,下车跟陈最换了个位置。

陈最重新启动汽车,车速明显加快了不少。

慕容洧钧抬眸看了他一眼,“你开的是不是有点快?”

“路好走,”

他笑了一声:“你以后,还是找个司机吧,”

陈最挑了挑眉,再次加快了车速,“你胆真小,我都说了路好,路况不好我能开这么快吗?”

慕容洧钧:“这车开的太快,不稳当,你开车的感觉不到,我坐在后面很不舒服,”

“你可真矫情,”

嘴上这么说,陈最还是将车速降了下来。

一直到中午时分,驾驶位还给了木楠。

“三爷,我们找个饭店吃点饭?”

陈最看了一下这里的环境,“这里找不到饭店...”

白幼倾开口道:“接着往前开,找个林子或者路边,吃干粮吧...”

木楠请示陈最,见他点头,应了一声,“好...”

来的时候,厨房做了很多饼,还有茶叶蛋。‘

白幼倾打开盒子,“还是热的...”

她递给陈最一张饼,“咱车上的水还够吗,”

“够,”

陈最看了一眼凌霄,后者从后面车上拿了一个水壶过来。

“还是满的,”

“水够就行,外面的生水不烧也没法喝,快点吃饭吧,要是嫌茶叶蛋凉,就烧水泡一下,”

慕容洧钧站起身,“我进去一趟...”

陈最示意凌霄,“跟着他,”

白幼倾笑着看了眼陈最,“他就是去方便一下,你也让人跟着?”

“按理说,你们俩身后是要有警卫跟着的,我把你们带出来,袁队长和薛建国的保护我也没要,这属于违规行为,要不是我们是一家人,他们够呛能同意,他的安全我不得注意点?”

“这也不是你的错,”她笑着说:“你爸他自己有计划,那两个警卫都被他安排着去做其他事了...”

“他还说,没那么多人跟着,反而安全,”

陈最淡淡勾唇:“而且有我跟着,抵得过十个警卫...”

白幼倾哎呦了一声,抬手揉了揉他的头,“我儿子真厉害,”

陈最轻咳一声,不太自然的扒拉了一下头发,“我也去方便一下,”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她撑着下巴笑了一声,“我这也没说什么啊,”

“这就害羞了...”

陈最走进树林,解决了生理需求,在水池边洗了个脸,转身返回。

吃过饭简单休整片刻,再次启程上路。

刚吃过午饭,再加上车行驶的很平稳,精神免不了有些萎靡。

陈最双手抱臂闭目养神,后座的白幼倾也靠着慕容洧钧睡了过去。

....

再次睁眼醒来,白幼倾揉了揉脸,摇下车窗趴在外面吹了会儿风。

她眼睛慵懒的扫过路边的路牌,看到熟悉的字,心间猛地一颤,“已经到这里了吗,”

慕容洧钧往外看了一眼,“车开的快...”

“按照这个路程,天黑前应该能到京,”

开车的木楠对路比较熟,开口道:“两个小时,”

“大概两个小时就能到家...”

两个小时啊。

白幼倾的突然涌出一股难以平静的情绪,内心快要胀满,仿佛有一团团热热的气流在心脏上乱窜。

让她无法平息自己。

她轻声低喃:“这条路我走过很多遍...”

副驾驶的陈最睁开眼,“来这里做什么?”

“当初你大舅入伍,在那边的山上锻炼一两年,我想见他的时候,就经常搭部队的车来看他...这条路都走熟了,来你们看,就是那座山,”

陈最问道:“这山,好像跟京市连着吧,”

“对对,就是跟京市北郊山相连,”

慕容洧钧:“北郊山?”

“就是慕容家老宅后面那座山?”

“嗯,”

“那这岂不是快到京市了,”

陈最轻哼:“横穿这座山倒是近,关键有路吗?”

“就是,”白幼倾拍了他一下,指着外面跟他说:“那座山,面积可大了,大哥之前拉练的时候穿过这座山要用两天时间呢,”

慕容洧钧笑了笑,“这条路我这不是没走过吗,”

“你怎么没走过,我带你走过的,你忘了?”

“我坐车上就睡觉,这你是知道的啊,”

白幼倾嫌弃的看了他一眼,“是,谁有你娇气啊,”

她看向陈最,“那个时候的路,没现在好,难走的很,”

“你爸他,坐车必须垫上软垫子,那垫子薄了还不行,必须是厚的,不隔屁股的,我的天啊...”

陈最斜睨了一眼,皮笑肉不笑:“这就是没吃过苦,”

“可不是,一看就是娇少爷,我一个女孩都没这么娇气,我当时可看不上他了...”

说着笑着,白幼倾的情绪好了很多。

在不知不觉间,车从南边进入京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