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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书吧 > 其他类型 > 长春宫小分队穿越如懿传 > 第43章 燕窝是华贵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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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皇帝传嬿婉侍奉笔墨,嬿婉便特意戴上了那枚西洋式样的红宝石戒指。

嬿婉脱了戒指,为皇上磨墨。皇帝欲提笔画朵凌霄花,正要蘸水色,便看到嬿婉放在桌上的戒指流光溢彩,将水色全压了下去。

皇帝一时有些得意,便说:“这戒指戴着不便磨墨,你却还特意戴了来,看来是真的喜欢。”

嬿婉道:“这是皇上的心意,臣妾自然要时时戴着。再说这戒指多好看呐,臣妾刚去钟粹宫那阵子也得过个戒指,当时臣妾眼皮子浅,退回去时还百般不舍呢。哪里想到世上还有这样好的宝石。”

她恰到好处地“呀”了一声,略有些惊慌地抬头,仿佛一只受惊的小鹿:“臣妾失言,臣妾从前行事不谨,皇上恕罪。”

皇帝见这楚楚可怜之态,心下更是喜欢,假意板起脸道:“嗯?原来这收礼的毛病,竟不是当了嫔妃后才有的,朕看皇后罚你可罚轻了!”

嬿婉撒娇道:“臣妾都退回去了嘛!那时候臣妾伺候大阿哥,唯恐有受了旧识请托之嫌,让主子们知道。也就是皇上抬举,臣妾自己个儿成了主子,才敢把春蝉、澜翠她们都调到自己身边。”

皇帝听了这不着痕迹地恭维,只觉得通体舒泰,刮了下她鼻子道:“这成了嫔妃,胆子也大了,也敢拉拔旧友,收了内务府的孝敬也不退了?”

嬿婉柔柔笑道:“皇上容禀,臣妾是想着,这内务府的孝敬,是那些公公和嬷嬷给的,收了也就罢了。从前那枚戒指,是名同乡侍卫送的,是因为臣妾那时贫苦,没一件首饰,在宫女间很是没面子,随口抱怨了一句,没想到这位同乡照应,便送了一个。

只是这男女有别,就算无心,总归有些私相授受的嫌疑,更甚的,嫔妾那时候在钟粹宫伺候大阿哥,要是让人说臣妾伺候主子得脸,受人请托替他们向主子进言,便是带累纯嫔娘娘和大阿哥的名声,所以臣妾便退回去了。等自己成了主子,便没了这些顾忌。及至皇后娘娘教导后,臣妾才知道,无论是什么礼,只要不是皇上、皇后娘娘的赏赐,和姐妹们赠送,都是不能乱收的。

再说了,臣妾在宫里的旧相识,都是好的,就是臣妾不抬举,也能出头。像凌侍卫,这侍卫和宫女不同,臣妾自然是不能像抬举春蝉、澜翠一般抬举他,可他如今,不也是皇上跟前的人了吗?”

皇帝面色微沉,眯起眼:“原来凌云彻是你旧相识。”

嬿婉道:“臣妾与凌侍卫都是奉天人,虽然旗籍不同,却是一个庄子出来的。”说着又掐起撒娇般的娇柔声音,道:“听说傅恒大人从前也在御前,说来这凌侍卫比傅恒大人还大了几岁呢,只是从前家贫,这终身大事,就拖延了。不像傅恒大人都有孩子了,真是比不得啊。”

皇帝笑道:“这是什么话,御前侍卫是朕的近侍,要为朕分忧,也就你一门心思挂怀这个!”

他忽地想起一事,问道:“嬿婉啊,你退回去的那个戒指,不会就是凌云彻送的吧?”

嬿婉露出为难的神色:“皇上,臣妾不过随口一提,那礼也是凌侍卫照应同乡的义气,再说臣妾也早退回去了,皇上可不要因此就觉得凌侍卫和内务府那些人一般是送礼请托之人,对凌侍卫产生什么看法,否则,往小了说是坏了同乡之谊,往大了说,这妄言朝臣、左右皇上想法的罪名,臣妾可背不起啊。”

皇帝听她这水样的温柔,心早就酥了,心下起了兴致,便道:“进忠,让凌云彻进来,朕要问问他。”

进忠答应了一声去了。不多时,凌云彻进来,见到嬿婉在皇上身边一派红袖添香之感,心下很不是滋味。

但皇帝面前,他只得收敛情绪恭谨道:“微臣参见皇上。”

皇帝便问他是否曾经送过魏贵人一枚戒指。

凌云彻心下黯然,道:“送过,不过魏贵人后来退还给了微臣。这戒指,微臣倒还一直留着。”

说着从腰间荷包中取出一枚镶银红宝石戒指呈给皇帝。

皇帝还真让进忠呈上前,端详了一阵。只见这戒指上镶的红宝石颜色暗淡,银圈也久不清理,已经发黑,连内务府孝敬嬿婉的那四枚戒指都远远不如,更比不上桌上那枚自己赏给嬿婉的西洋样式珍珠红宝石戒指。

进忠笑道:“皇上,这宝石还有杂质,怎么能镶在戒指上拿出来卖呢?这起子卖珠宝的真是黑心,宫里的侍卫面前都敢以次充好,倒是辜负了凌大人为同乡撑场面的一片苦心了。”

皇帝佯怒道:“你怎么说话呢!”

进忠惶恐道:“奴才多嘴。”

凌云彻心下黯然,他本以为,这戒指虽成色不好,却是他的一份心意,那戒指后燕舞云间的图案,更是暗合二人姓名,如今却被说成是宝石中的杂质。就像他们从前青梅竹马之情,受嬿婉背弃不说,还被世俗中人觉得寒酸,拿不出手。

只是皇帝面前,他又怎敢说自己与嬿婉从前的情谊?他是富有四海的君王,世间最为富贵之人,而嬿婉又是贪慕富贵的女子。自己诉说真心,也不过自取其辱。

此时,他心头却又浮现出那孤身一人的女子空落落的背影。世间的繁华,仿佛世间花团锦簇的热闹,都与她无关。

如懿,才是那个在纷繁名利中保持清醒,坚持真心的人。

皇帝挥退了凌云彻,让嬿婉接着磨墨。

画完一幅画,他见嬿婉很是喜欢这凌霄花,便让进忠将花拿去如意馆装裱起来,要赏给嬿婉。

嬿婉谢恩,又柔声道:“臣妾与御膳房新来的厨子讨了方子,试着做了粤地的鸽吞燕,是将乳鸽拆骨,在其腹中放入三两燕窝,从昨晚就用火腿吊的汤炖上了,皇上今儿来承乾宫尝个鲜吗?”

皇帝正想答应,进保忽然进来道:“皇上,翠云馆的海兰来了,说娴妃娘娘为皇上制了点心,您看……”

皇帝心中呻吟一声,压下不耐的表情道:“让她进来!”

海兰拿着食盒缓缓走进,她挨了板子不久,方能爬起来,走路仍有些不灵便。

她行了一礼,从食盒中拿出几样糕点:“主儿特意为皇上制了藕粉桂糖糕和山药糕,请皇上一尝。”

皇帝瞥了她一眼,她心下有些不安。

其实如懿被禁足后便一直在翠云馆中绣着经幡,从来没有主动向皇帝服软的意思。只是她被禁足又被罚俸,都不用内务府苛待,日子便眼见得难过起来。

海兰相信皇帝并没有忘记如懿,但她得想办法让皇帝去看一看如懿,所以自作主张地做了当年如懿与自己交换身份偷偷去见皇帝时,所做的糕点,只盼能唤起皇帝的柔情。

养心殿中气氛突然凝滞起来。

半晌,皇帝在桌下拉住嬿婉的手,开口道:“好吧,朕今晚去翠云馆看看娴妃。嬿婉啊,那道鸽吞燕,你让人呈给皇后吧,今晚你让承乾宫的小厨房再另做几样菜带上,随朕去翠云馆,也让娴妃瞧瞧你的手艺。”

他特意捏了一下嬿婉的手,只是心下忐忑,嬿婉并不像阿箬一般知晓一些事情,她能明白自己的意思吗?

嬿婉觉得皇帝的反应似乎有些奇怪,尤其是他嘴上说着要去看娴妃,却似乎暗暗在给自己使眼色,握着自己的手微微用力,但不明就里,只得先行礼道:“是。那臣妾先告退了。”

她思索着出了养心殿,见凌云彻如木头一般杵在门外。

她懒得多给他一个眼神,由春蝉扶着自顾自走了。

养心殿中,皇帝的好心情已经被破坏,他烦恼地坐下。

进忠适时进献上一盅清热下火的麦冬茶。

皇帝忽然问道:“进忠啊,你说,这凌侍卫送魏贵人那枚戒指,是什么意思?”

进忠道:“奴才无知,只是魏贵人收的戒指,或是孝敬,或是您的赏赐,也不只这一枚啊。凌大人那枚怎么也比不上您的赏赐。”

他往香炉中放入香料,又道:“奴才是奴才堆里滚出来的,小时候,为着日子好过,什么同乡、一同伺候的交情都是攀过的,也给姑姑嬷嬷们偷偷塞过东西。只是奴才虽是没根的东西,到底也不是女子,又总在宫里,这外间时兴的胭脂水粉,布匹样式颜色,奴才怎么能知道?所以送礼时多是送些钗环,戒指,手镯之类,毕竟这些首饰看着也是亮闪闪的,戴在身上有面子,就是样式不好看戴不出去,这也是真金白银,好歹还能换银子呢。”

皇帝道:“说的也是。”他心下很是得意:无论凌云彻与魏嬿婉从前是同乡,还是凌云彻看嬿婉进了钟粹宫去攀交情,又或是真有什么男女相悦之意,自己能给嬿婉的,比凌云彻能给她的多多了。嬿婉自然满心满眼都是自己,对凌云彻,若不是还有份同乡之情,只怕连个眼神都不会多给他。自己可是赢得彻底。

嬿婉回到承乾宫,春蝉恨恨道:“这凌侍卫也太不知死活了!他自己愿意留着那劳什子便自己留着,在皇上面前拿出来是要皇上疑心吗?还有娴妃,都被禁足了,还要巴巴地让人来,如今咱们还得给她制菜!”

嬿婉道:“今日的确是险了些,还好,头前出了内务府小太监孝敬戒指的事情,此时提起往事,皇上也不太会把戒指这事往男女之情想,且咱们早就买通了进忠公公,为咱们转圜。”

春蝉道:“主儿,这么说来,皇后娘娘之前罚了您,反而是帮了您啊!”

嬿婉思索了一番道:“其实,我总觉得有些奇怪。春蝉,你觉不觉得,长春宫那边,在许多事情上,好像有些太恰巧了。而且,璎珞姑娘本是长于刺绣的人,从前长春宫,属她绣的帕子最好看,这绸缎皱缩掉色,难道她真的会不知道是何原因所致吗?”

春蝉不太明白。

嬿婉又思索一阵,道:“春蝉,去准备食盒,我亲自去把那道鸽吞燕进献到长春宫。澜翠,你去挑些好东西献给慎妃娘娘,问问娴妃娘娘的喜好,王蟾,你包五十两银子偷偷地去给娴妃身边的双喜公公,也打探一下娴妃娘娘的喜好,尤其是她不爱吃什么。”

当晚,皇帝想着再怎么样也不能委屈自己的肚子,让人带上许多菜,这才来到翠云馆。

嬿婉早已带着春蝉、澜翠,在翠云馆门口等待。

皇帝见了嬿婉,心下已有不虞:“这大冷的天,娴妃就让魏贵人在门口站着吗?”

嬿婉心道我猜到会这样所以掐着点来的,面上仍是态度恭谨:“虽说娴妃娘娘这儿的规矩比皇后娘娘不同,不过臣妾位份比娴妃娘娘低,又是来做客的,自然遵从娴妃娘娘的意思。”

皇帝道:“那咱们进去吧。”

如懿听说皇帝来了,才到门口,行礼道:“臣妾恭迎皇上。”

皇帝脱下海龙皮大氅,嬿婉也脱下万字纹杏色斗篷,露出里头一身浅湖绿色绣折纸花棉袍和风毛绣狮子滚绣球琵琶襟褂,头上戴着碧玺珠翠的簪子,手上也不戴那个红宝石戒指,改戴另一个皇帝赏赐的翡翠戒指。

皇帝觉得嬿婉这身虽不艳丽,却是自有一番清新脱俗之趣。再看如懿一身豆绿绣灵芝祥云袍,镶了三道滚边,还出了一道细细毛边,却显得有些老气臃肿,旗头上更是满戴珠花、宝石花,中间还插着一支点翠蝴蝶钗。

这几年后宫整体流行疏落复古之风,皇帝看惯了,再加上从前衣装奢华的都是如懿、金玉妍这样让他烦心的人,因此他如今除了对珠宝首饰还讲究个雍容气派,对那些奢侈繁复的衣装倒是失了兴趣。且皇后有好生之德,不忍多伤翠鸟性命制作点翠,因此皇帝才减了宫中的点翠首饰,以烧蓝代替,可如懿却明晃晃地戴着点翠,又有那许多宝石珠花,皇帝心下便有些不喜。

幸好在嬿婉身边,自己即使心下对如懿不喜,也不会头疼。

他随意寒暄几句,就让进忠上菜。

除了荔枝腰子、持炉珍珠鸡、芝鹿双寿、蛤蜊鲫鱼、醋浸百合等,还有一个热气腾腾的猴头蘑扒鱼翅锅子。

如懿扫了一眼,便已看清,那并不是她喜爱的菜色,当即撇着嘴冷下脸来。

嬿婉道:“这些菜看着就美味。皇上吩咐臣妾制了几道菜来给娴妃娘娘尝尝,如今虽有这珠玉在前,臣妾也少不得献丑了。”

说着让王蟾拿来一个大食盒,打开来,春蝉一样样端出菜,一边道:“这是主儿进献的芙蓉蛤蜊、南炒腰花、火腿鸡汤、梅花齑,还有一道燕窝炖鸡,用了三两血燕。”

皇帝心下大为惊喜,当即笑道:“炩嫔毕竟年轻,这菜啊也许做得还不算最好,但是她的心意难得,如懿啊,尝一尝吧!”

嬿婉心下也是一喜,知道自己赌对了,面上却是含羞带怯地嗔怪:“皇上,臣妾还有一个多月才封嫔呢,您这可折煞臣妾了!”

海兰见她这般撒娇,满心里觉得她轻薄粗鄙,只靠着谄媚皇上得宠,脸上已经带出些鄙夷来。

如懿面上浮现清冷笑意,道:“炩嫔不会也喜欢梅花了吧?”

嬿婉道:“臣妾喜欢凌霄花,从前就喜欢,现在也不曾改。不过皇上喜欢一道暗香汤,所以臣妾特意寻了《遵生八笺》《山家轻供》等古籍,做了这梅花齑来,想着娴妃娘娘会喜欢这名字。

说来《山家清供》中记载,这梅花齑又名不寒齑,本是腌酸菜,不过是做的时候放入梅花一鞠,托赖个梅花的名头。臣妾家乡严寒,常腌酸菜过冬,因此想着给娴妃娘娘尝个野意儿。”

皇帝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找补道:“这民间小食,朕也该尝尝,才能知道老百姓过的是什么日子。炩嫔得朕和皇后教导,如今博学了,倒是难得。”

嬿婉柔声道:“臣妾是皇上与皇后娘娘一手教出来的,皇上喜欢什么,臣妾就去学什么。”

如懿心道魏嬿婉果然是用这样虚情假意的奉承哄着皇上,只是这手段,就是告诉她,她也不会去做的。

一时生了恶作剧之心,看那放了蘑菇丝、鹌鹑蛋的血燕扒鸡,道:“这燕窝扒鸡倒是仔细,燕窝也挑得干净。”

嬿婉福了一礼:“多谢娴妃。”

如懿接着道:“只是这燕窝是华贵之物,素来以清汤慢炖为佳,杂以荤腥油腻为次,魏贵人这碗燕窝足足用了三两,还将所有东西堆放到一起,贪多贪足,反而失了其美味了。”

嬿婉浅浅一笑:“臣妾惭愧。臣妾入宫前见识浅薄,从没见过燕窝,入宫后只知道皇上日日都要进一碗冰糖燕窝,二阿哥从前为着调养身子,每日便吃四两燕窝,足足地吃了一个月,生生吃絮了,嫔妾只道燕窝滋补,竟不知是这样华贵的东西,还得掂斤拨两地用。”

她似乎有些不安,转向皇上:“皇上,您从前赏了臣妾一大包血燕,想来更为难得,臣妾无知,一次拿了六两,想着亲手泡发挑黑毛才显诚心,结果笨手笨脚弄碎不少,这三两整的燕窝做了鸽吞燕,三两碎燕炖了这鸡,可是靡费了,臣妾惶恐,皇上请恕臣妾铺张之过啊。”

皇帝看着如懿完全沉下来的脸,心中只觉得已经好久没有这么舒爽了!

海兰气得狠了,冷道:“魏贵人拿碎燕为娴妃娘娘制菜,是否太不恭敬了?”

嬿婉道:“可是这碎燕扔了,便是有违皇后娘娘俭省之道,这燕窝既是华贵之物无论碎与不碎,都不能稍减其贵,又有什么要紧?

且娴妃娘娘不是说过,花中之王,后宫之主,本在人心?想必娴妃娘娘心中也是奉皇后娘娘为主的,那道鸽吞燕本是给皇上用的,皇上又要臣妾端给皇后娘娘,那就是臣妾拿着本要给皇上、皇后娘娘用的燕窝给娴妃娘娘做了菜,若说不恭,也是对皇上和皇后娘娘不恭。哎呀,”她对着皇帝福了一福:“皇上,请恕臣妾不恭之罪。”

皇帝拊掌大乐:“嬿婉何必惶恐,朕和皇后关怀后宫每一个人,岂会计较这样的事情?”说罢又转向如懿:“如懿啊,你听听,嬿婉对你可是一片诚心,连朕赏的血燕都巴巴地拿来给你制菜。还是尝一尝吧。”说罢又冷了语调道:“海兰,你一个宫女,就这么对主子娘娘说话吗?简直以下犯上,进忠,拖她出去,掌嘴十下。”

说罢,他便自己大吃大嚼起来。

第二日,皇帝精神舒爽地传了履亲王、和亲王,问起炩嫔的封嫔大典。

履亲王道:“皇上,这魏贵人封嫔的册封正使,是礼部侍郎……”

话未说完,皇帝便打断道:“侍郎,太低了。朕想着,哈达哈刚接任工部尚书,就由他做炩嫔的册封正使吧!这副使,就让内阁学士伍龄安担任!”

履亲王道:“皇上,自您登基,一次册封礼单独封一人为嫔,已经少有先例,何况以尚书为册封使,您从前从没有如此规制,是否……”

皇帝道:“那朕愿意为了炩嫔开这先例!而且这封嫔礼,要大操大办!”

他想了想,编道:“这炩嫔啊,是包衣汉女,又无家世,朕就是要天下知道,朕这后宫中,无论满汉,无论家世,只要能出头,朕就愿意抬举,前朝也是一般,无论是何出身,只要有真才实学,朕都可以让他出将入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