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若控制不住张大嘴巴，她麻木地伸手抵住下巴，强行让嘴合上。
她欲言又止，手里忙活着不知在比划什么。
在秦九不解的目光下，芷若又是挠头又是摸脸，内心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和秦九是不是疯了两个答案中挣扎。
当她无数次在心里确认后，她终于肯定了自己最不愿意相信的那个答案。
她很想说一声秦九不自量力，但面对秦九时，已经到嘴边的话又不知如何说出。
在她比划很久的肢体语言后，她终于是放弃了挣扎。
芷若深深吸了一口气，又长长呼出，她说：“虽然按道理来说我不应该打击你的积极性，但是按实际情况来说，你的想法是不是有点太过……”她思考许久，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相对合适的词，补充道：“宏大了？”
秦九却表现得似乎没有听出芷若话里有话，她还反过来安慰芷若：“你不用担心我太劳累，我的精神还好着呢，一天可以再上两门课也不成问题！”
芷若被秦九乐观天真的态度打败，她沉默许久，决定放弃沟通。
她轻轻拍了拍秦九的肩膀，语重心长道：“那我祝你好运吧。”
秦九笑着回应：“谢谢。”
秦九在芷若离开后，动身前往实验楼探望白雪。
按照白雪的恢复情况来看，再过两天应该可以回到自己身边了。
不过秦九认为，白雪住在实验楼里有专人伺候，总比睡在空荡荡的教学楼要好。
秦九在考虑要不要和李医生商量商量，在他们回星皇前能不能让白雪继续住在实验楼。
白雪见到秦九，尾巴竖起来晃了晃。
白雪每天最开心的时候就是秦九放学来看望它的时候。
也不知道自己还要多久才能离开这里，不能陪在秦九身边它好寂寞。
秦九照例摸摸白雪，哄一哄小公主，和它黏糊黏糊一会儿后离开。
秦九下楼时想起李医生现在很有可能在阿诺教授的实验室，她下楼后往实验室方向走去。
也不知是因为到了饭点，大家都去吃饭了，还是他们都在实验室里忙活，走廊里静悄悄的，只有秦九一个人在走动。
天花板的灯光洒在空无一人的走廊上，显得有些惨白。
随着秦九越往里走，周遭的温度也随之下降。
瓷王星虽然冷，但在室内很少会把温度调得那么低。
两边的门对称排列，全部闭合，没有一丝灯光从里面露出，莫名让人瘆得慌。
秦九的脚步声回荡在整条走廊之上，似一下一下踩在她的心上，她的心跳声随之逐渐增快。
此情此景，秦九不由得想起在娱乐影视里看到的不好的画面，让人有种……
像是在太平间里的感觉！
今天实验楼好像与往日有些不同，秦九正考虑要不要往回走，明天再来找李医生。
她刚停下脚步，想往后撤，听到有交谈声从她身旁的房间传出。
因隔了一道大门，里面的声音让人听不真切，秦九忍不住靠近了些，小声呼唤道：“是李医生吗？”
里面的交谈没有停止，但也没有人回应秦九的呼唤。
她再靠近些，隐约能听到里面的谈话内容。
是李医生和阿诺教授的声音。
“能查到这个人的身份吗？”
“已经申请调动数据库，但奇怪的是找不到任何与他信息符合的人。”
“有人替他隐瞒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的处境可就危险了，对方可能已经渗入了我们内部。”
“没有查明真相之前，还有谁能相信。”
“我不知道。”
“不用太悲观，这些事情就由我们军部来处理吧，在我回去以后，我会申请高层会议讨论此事的解决方案。阿诺教授你们就做好自己本职工作，不要被其他事情影响。”
“知道了，希思特上将。”
“希思特上将，你这次前来是不是还有一个目的？”
“是的，但是那小家伙有她的想法，我们尊重她的选择。不过李医生你们战兽医疗中心不厚道啊！我怎么听说你们已经计划前往星皇了呢？”
“咳咳……您误会了，闪电和白雪……哦，还有明月，已经好久没有检查身体了，他们是去工作的。”
“是吗？”
秦九本来觉得偷听不太好，但听到了闪电和白雪的名字，又忍不住想多听两句。
就在她想再贴近一点大门时，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怒喝：“不许动！举起手来！”
按声音的方位和大小来看，说出这句话的人就在自己身后，而且大概率是对自己说的。
不知对方手上是否拿着武器，为了安全着想，秦九决定配合对方。
秦九慢慢抬起双手，为自己辩解：“我不是坏人，我是这里的学生，我是来找李医生的。”
那人没有完全相信秦九的话：“慢慢转过身来。”
秦九配合地转身，当看清楚对方是谁，她有点哭笑不得。
男人举着麻醉枪对准秦九，秦九有一瞬以为自己穿越了。
同样熟悉的两个人，同样熟悉的动作，在不久前的星皇也曾经出现过。
是艾斯！
李医生的助手。
二人第一次相见也是艾斯举着麻醉枪对准秦九和球球，第二次相见虽没了球球，但其他的一切还是原来的配方，熟悉的味道。
两个人的动作也和之前一模一样。
艾斯看见秦九那张熟悉的脸有些惊讶，很快就认出了秦九的身份，他放下麻醉枪，笑道：“是你啊，好久不见。”
秦九放下双手，也笑着回应一句：“好久不见。”
艾斯：“你想找李医生啊？李医生在里面呢，不过你得稍等一会儿，他在忙。你可以来我们办公室坐着等他。”
秦九和艾斯一同离开，秦九边走边问：“怎么感觉今天温度调得有点低？”
闻言，艾斯却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眼神躲闪地说：“哦，可能是温控出问题了吧。”
秦九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没有再追问下去。
但她的第六感告诉她，事情没有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