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贵女则委屈得眼眶都红了。
她们是比不上宁星棠那倾国倾城的美貌。
但也不至于吓死未来夫婿。
柳诗雨是因为把妆哭花了才那么丑。
宁星棠看着众人红了的眼眶,看热闹不嫌事大,“呀,这就要哭了呀!”
“快哭,我看看你们是哭得梨花带雨,还是吓死个人。”
此话一出,眼泪即将涌出的众贵女,顿时把眼泪憋了回去。
她们不保证自己的妆容防水。
万一真哭成柳诗雨那鬼样,以后还怎么见人。
镇国公和顾明修完全呆了。
这丫头医术毋庸置疑。
但没想到,嘴巴上的功夫,丝毫不逊色于医术。
杀人不见血,却字字诛心。
鸢语这下是同情自家王爷了。
娶个杀伤力这么大的王妃,要是一不小心惹了王妃。
估计就被直接开大送走了。
看着众贵女噙着眼泪,宁星棠笑得愈加开心,“快哭,本小姐就喜欢看人哭……”
众贵女更加哭不出来了。
生生把眼泪憋了回去。
秦泠舒完全傻眼。
自家那奶萌奶萌的妹妹,如今战斗力这么强横了吗?
太过震惊,以至于宁星棠目光扫过来时,他差点暴露。
宁星棠从进入前院开始,就觉得站在顾明修身后的那抹身影极为眼熟。
可他一直低着头,且感觉上比大哥胖点高点。
而在她记忆中,大哥并不认识顾明修。
想来,应该是她看错了。
宁星棠目光落在秦泠舒身上。
许久之后她才收回视线。
前院,一时间只闻风吹树叶的沙沙声。
好一会儿,宁月瑶细柔怯怯的声音响起:
“我今天太忙了,都忘记包茶了。”
说着,她上前,亲昵地想挽住宁星棠的手,“幸亏姐姐帮我送来了,谢谢姐姐。”
众女听到药茶,也顾不上委屈了。
直接上演泪水消失术,期待地看着院门口捧着茶包的丫鬟。
宁府药茶,能美容养颜呢。
宁星棠侧身,避开宁月瑶的手,嘴角勾着微妙的笑痕,“妹妹确定这些茶,是你炒的?”
她一颦一笑,皆是风情。
宁月瑶看着她那张脸,心中的嫉妒如同燎原之火,熊熊燃烧。
明明都是一母同胞的姐妹,她怎么就没生得宁星棠这般祸国殃民的容颜!
要是她有这般绝色的容颜,还愁太子不会拜倒在她石榴裙下?
由于太过嫉妒,宁月瑶并未看出宁星棠神情中的微妙。
她思忖,大哥去找过宁星棠。
进入到百蕊院中,且并未被毒虫咬伤。
而娘和祖母也亲自去找了宁星棠。
想来,宁星棠知道有四哥在,她的毒虫没法再伤害他们。
所以,她服软了。
乖乖拿出药茶。
想到这,宁月瑶眼底得意一闪即逝,面上却一片委屈:
“姐姐,瑶瑶也想说这药茶是姐姐炒的……”
“可是爹娘和哥哥们一直教导瑶瑶,不能说谎。”
说着,她垂下眼,挂在眼睫上的泪滴适时滴落,“对不起,姐姐。”
“等宴会结束后,我会向姐姐请罪,任由姐姐处罚。”
她强忍委屈,一副被欺负怕的样子疼。
宁涛顿时心疼了,瞪着宁星:
“当着这么多宾客的面,你都敢抢瑶瑶辛苦炒的药茶。”
“这要是私下,你岂不是还要打骂瑶瑶一顿。”
宁星棠懒洋洋睨他一眼:“宁四公子脖子上的瘤子还真是摆设啊。”
“我特意按照宁老夫人吩咐,将宁五小姐的茶叶送过来。”
她语调一转,神色间有几分委屈,“却不想,好心被人当成驴肝肺。”
“当着这么多宾客的面,宁四公子都敢这般随意污蔑我。”
“这要是私下,怕是蚂蚁路过踩坏的花瓣都要算到我头上。”
“这年头,果然好人难做啊。”
宁涛听着她阴阳怪气的语调,只觉很耳熟。
宁月瑶眼眶微红,眼泪悬在眼眶不落。
“对不起姐姐,是瑶瑶错了,瑶瑶应该跟大家解释清楚,药茶是姐姐炒的。”
她哭得梨花带雨,完全一副屈服于恶势力的模样。
惹得宁涛和宁楠熙更加厌恶宁星棠。
宁星棠翻了个白眼:“我只是问问妹妹这茶是不是你炒的,你非得给自己加这么多戏。”
“莫不是这茶不是妹妹炒的,所以心虚不敢回答了?”
宁楠熙怒瞪着她:“这茶就是小五炒的,她每年都熬夜炒药茶给我们调理身子!”
“不像你,心肠狠毒,容不下嫡妹!”
宁月瑶听着宁楠熙的话,心头猛地一跳。
她一直都在打太极,并未正面回答宁星棠的问题。
宁星棠炒的药茶,功效极为强大,柳夫人几次对她提过。
能将此功劳占为己有自然是好。
若是万一被拆穿,也能有条退路。
毕竟,她从未承认过这药茶是她炒的。
可如今宁楠熙这番不带脑子的话一出,她完全被架在了火上。
她丝毫不能反驳宁楠熙的话,只能祈祷别被拆穿。
家中只有祖母和娘知道药茶其实是宁星棠炒的。
五哥兄长都以为是她炒的。
二哥已经完全背叛了她。
若是被他们知道药茶是宁星棠炒的,这些年她都抢了宁星棠的功劳。
其他四个哥哥也有可能背叛她……
宁月瑶担忧得直落泪。
这一次不是装,是真的又急又怕,真情实感的哭。
沈嫣想为宁月瑶说话,但又怕被宁星棠收拾。
最终,她选择闭上嘴。
现在大杀四方的宁星棠她惹不起,只能先躲躲。
等她嫁入宁府,再好好收拾她。
宁夫人看爱女哭泣,心疼得不行:
“国公,顾老,小四性子太过恶劣,她这般抢小五的东西,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郡主心地善良,怕是会被她欺负啊。”
“臣妇觉得瑶瑶从小就单纯天真,她更适合陪伴郡主。”
她思忖,如果小五入了宁德侯府的眼。
更有利于她嫁入东宫。
宁星棠听着她的话,笑得花枝乱颤,“我说怎么今晚宁夫人说话漏风呢,原来是无耻啊。”
宁夫人脸色微微一红,羞恼地瞪了眼宁星棠。
小四这孩子大婚从崖底回来后,越来越不像话了。
若是以前,不管她说什么,她都是唯唯诺诺应下,从不会这样落她面子。
她不悦地继续道:“小四,娘也是为你好,你性子顽劣,在外容易惹祸。”
宁星棠摇着团扇,懒洋洋嗤笑一声,“是担心我,还是担心我坏了宁府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