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家。
陆淮川换下身上的西装后,从楼梯上走下来。
看见了独自站在玻璃窗前的陆从桉,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
声音很是随意。
“老陆,那么晚了不睡觉在这里想什么?开心的睡不着了?”
陆淮川一身灰色休闲服靠在玻璃窗前,嘴巴不停的动着,里面嚼着口香糖。
苏酥不喜欢他嘴巴里带着烟味。
陆从桉扫了眼他的装扮:“又去找那个相好的?”
陆淮川眼皮动了动,勾着唇:“不是相好,是您的儿媳妇。”
陆淮川嘴巴里整天没有个正行。
张口就来的话,多了是了。
陆从桉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毕竟按照陆淮川换女朋友比换衣服还快的速度来说。
他儿媳妇的位置上,早就挤满人了。
“愁眉苦脸的样子,又想我妈了?”
能让陆从桉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的人,也只有他的母亲,云婧了。
陆从桉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叹了口气。
“淮川,小厌跟小宜的事情,是真的吗?”
闻言,陆淮川脸上嬉皮笑脸马上消失了,站着身子。
“爸,娄厌的事情,我们管不了。”
娄厌是什么人,他的事情,连过世的娄老爷子都管不了,全泰国都没人能管。
他们陆家还是少一事比较好。
他怎么开心,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陆从桉:“管不了,那也不能做这样的事情,他们根本不能在一起。”
陆从桉还是觉得惋惜,姜宜明明可以得到更好的生活。
陆淮川听着他的话,觉得疑惑极了。
如果他没有记错,今天晚上是姜宜第一次来陆家,他的父亲怎么一副不乐意的样子。
“爸,你话里话外都是为了姜宜可惜,你们从前并不认识吧。”
陆从桉瞧了眼自己的傻儿子,眼里脑子里只有外面的花花世界了。
“我只不过是在她身上看见你妈妈的影子,有点心疼她未来要面对的事情。”
妈妈,影子。
“爸,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云婧去世的时候,陆淮川因为打击太多了,丢失了一部分记忆。
陆从桉担心他看见云婧的照片,几乎把照片都收了起来。
从此,陆淮川也把云婧的容貌忘记了。
陆从桉下意识的伸手,把口袋里的照片拿出来时,发现照片不见了。
脸色立马慌张起来。
“照片,我的照片呢!”
陆淮川一头雾水:“照片?什么照片啊?爸,我怎么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管家!管家!”
陆从桉顾不上他了,大叫喊来了管家。
管家:“先生?”
“我的照片不见了,调监控!”
管家这才想起来,把口袋里的照片拿了出来。
“是这张吗?”
看见熟悉的照片,陆从桉的脸色才慢慢缓和过来,抢过照片,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是,是我的照片。”
陆淮川看见他手里泛黄的照片,看清楚上面女人的容貌,眼眶被震惊的颤抖了几秒钟。
“这,这是姜宜吗?”
陆从桉拿着照片,拇指抚摸着,连自己的儿子都觉得像。
世界上真的会有如此相似的两个人吗?
“不是,这是你的妈妈。”
陆淮川越发震惊了,仔细看着上面的人,姜宜脸上的痣,跟自己母亲的痣。
一模一样。
唯一不同的是,姜宜多了酒窝。
太像了。
如果不仔细看,根本就分不出来。
“这就是,为什么你觉得惋惜的原因吗?”
陆从桉点了点头,姜宜的容貌很像自己的妻子,他便下意识的希望她能过的好一点。
目前来看,娄厌并不是良配。
陆淮川拿着照片,陷入了沉思当中,心里有一个很荒唐的想法。
“爸,你真的确定,楼上的人是妹妹吗?是臻希吗?”
“当然!”
陆从桉几乎没有思考,便脱口而出了。
不知道为了什么,他就是很确定,楼上的人,是他跟云婧的女儿。
陆淮川不知道心里是怎么想的,他宁愿相信姜宜是自己的妹妹。
可是,怎么可能呢?
姜宜如果不是娄家的血脉,怎么可能会被娄家人如此重视。
“淮川,这样的话不许说第二次,上面的人就是你的妹妹,陆家的女儿,明白了吗!”
陆从桉严肃着张脸。
陆淮川看得出来,他只不过是不想失望,不想好不容易失而复得的女儿再次离开。
他不愿意面对残酷的真相摆了。
陆淮川仔细想了想,也觉得自己的想法很是荒唐。
明明亲子鉴定都做了,怎么可能会错?
更何况,姜宜是娄家的人,娄家是绝对不会放任血脉出现错误。
“爸,是我乱说话了,你别气。”
站在楼上的周微微,把他们的对话全部都听见了。
抓住楼梯把手的手收紧,眼底出现了一抹寒意。
“姜宜,姜宜。”
医院,手术室门口。”
娄厌身上的西装都脏了,全部都是姜宜的血。
双手早就被鲜血弄脏了,血迹甚至都干枯了。
娄厌站在手术室门口,两眼无神,脚步有点恍惚,脑海里都是后怕。
来医院的路上,姜宜睁开眼睛过一次。
“娄,娄厌你别怕。”
看见一直趴着的人醒了,娄厌的手摸着她的脸颊轻轻的抚摸着。
“你以为我是你吗?胆小鬼。”
连他都没有发现,他的手一直都在抖着,眼眶红着。
“骗人,你明明很怕。”
姜宜的眼皮不停的闭着,像是用尽力气睁开眼睛,只为了安慰娄厌。
“少说话,快到医院了。”
姜宜疼得闭上眼睛,手紧紧的抓住了他的衣服。
“好,好疼。”
娄厌低着眼眸,白色礼服上的血渍刺痛了他的眼眶:“姜宜,别睡!”
“小,小叔叔,别怕,没事了。”
姜宜疼得没有意识了,嘴巴里还说着别怕,没事了。
娄厌瞳孔猛地一缩,心脏剧烈的跳动着,巨大的恐惧把他包围起来。
“姜宜!”
阿洲和阿飞赶到手术室门口时,看见了浑身是血的娄厌,吓坏了。
阿飞跑过去,不停的检查娄厌身上有没有伤口。
“厌哥!你受伤了吗!”
阿洲满脸紧张在站在旁边,没有动手检查,不过一直在观察着娄厌的神情。
娄厌的眼瞳充血着,嗓子特别的干哑,张开自己的手。
“不是,不是我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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