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很久以后,小孙女问祖母,为什么隔壁的奶奶很讨厌9月6日呢,而且那天您也不愿意出门,你猜那位祖母会怎么回答小孙女?”这是来自某位在阳台上摆高难度姿势,结果闪到腰的前特务头子致死的怨念。
“因为祖母太怂啦,人家都主动宽衣解带,她因为哭得太投入,不小心睡着了。”荣夏萱幸灾乐祸看着顾晓梦。
要不怎么说是好姐妹呢,害怕她打赌输了,宁愿牺牲自己。
顾晓梦有气无力举手:“荣夏萱,首先我要强调,玉姐没有宽衣解带,你不要胡说八道。”
“不是你说的,她主动安慰你,你们一起躺在床上……宁玉姐睡觉有穿全套军装的习惯吗?”
“那也只脱了外衣。”
“顾晓梦,要是都脱了,你就去买块豆腐撞死吧。”虽然赢了赌局很开心,但是好姐妹这么怂,她这个前排嗑cp的人也很不爽的好吧。
“我是发现玉姐瘦了很多……所以心疼她。”
李宁玉这一趟出差是在荣夏萱的算计之内,但是上了海防舰之后,里面的情况她就控制不了了,只能全靠李天才自我发挥。
她孤立无援自然是劳心劳力,在吃不好睡不好的情况下,肯定会消瘦的。
荣夏萱对比了一下她自己,又看了看汪曼春,她俩都不属于瘦弱型的。
“哦,我明白了,你是觉得宁玉姐太瘦了,所以下不了手,其实一只手能掌握,也不错啦。”
这回顾晓梦是真听懂了,她砸了荣夏萱一枕头,正准备砸第二下的时候,客厅里的电话铃声响起。
“喂,这么快吗?好的,我马上就到。”汪曼春制止了她俩的睡衣派对游戏,告诉她们李宁玉要“出狱”了。
“现在株式会社把她当财神爷,就指望她设计一套能稳赚不赔的外汇倒卖方案,他们本来就有关东军的背景,森田也不敢造次,已经通知剿总司令部去接人了。”
荣夏萱非常狗腿地过去给汪曼春递衣服,“那么最后一场戏就要开锣了,曼春姐,请开始你的表演。”
顾晓梦一头雾水:“等一下,玉姐要回杭州的话应该我去接她呀,为什么要通知剿总司令部?”
“因为那就不是通知剿总,而是告诉某个人可以行动了。”
“谁?”
“酒井美惠子。”
“她要对玉姐下手。”顾晓梦坐不住了,恨不得马上摇人去围追堵截,但是看荣夏萱这么有把握,她们应该早就商量好了。
她又想起昨晚玉姐对她的叮嘱,嗯,那些特别深入人心的话,已经把暴躁小狗给安抚好了。
顾晓梦才是李宁玉心里独一无二的存在。
荣夏萱见她又重新坐了回去,心里纳闷得很,汪曼春出门之后,她朝着顾晓梦挤眉弄眼。
“虽然我很感激你为我赢了比赛,但是你们真的没发生什么吗,我一定不会告诉曼春姐的。”
顾晓梦眼神乱飘。
荣夏萱眼睛亮了。
但是这家伙就是不肯开口,可是把吃瓜群众给急坏了,她抓耳挠腮地问了半天,最后顾晓梦终于露出了狐狸的表情,就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黄雀又被狐狸一口叼走了那种。
“这是我和玉姐的秘密,很宝贵的,怎么能轻易告诉你这个外人呢,除非……”
“除非什么?”
“你跟我交换秘密。”
荣夏萱挠头:“我有什么秘密能跟你交换的,我和曼春姐那些事儿吧,倒不是不能说,就是怕吓到你。”
“滚,我可没有你那种爱听墙角的爱好,我想知道的是你的秘密。”顾晓梦盯着她的眼睛。
“好吧,你先说,你们有没有做。”荣夏萱知道这个扮猪吃虎的家伙给她下套呢,但她实在太好奇,有坑也得跳啊。
顾晓梦白皙的脸颊泛起了桃红,她清了清嗓子说:“我们的那个,不是你想的,以灵魂的交流为主。”
荣夏萱怔住:“你俩可是面对面呢,要是打电话的话,我还能脑补一个phonesex,这什么情况呀。”
“数学家的事情,你不懂。”
“那我真不懂。”荣夏萱发誓,如果顾晓梦说李宁玉是给她讲了一晚上数学公式,她马上就起草一份李科长版的黄暴小册子,必须给她们爆改回来,这也太抽象了。
“你就说到底做没做吧。”
“从效果上来讲,有。”
顾晓梦本来想直接问荣夏萱的秘密,但她又想起了另外一件不对劲的事。
“你说你和汪曼春打赌,我们有没有……那你是怎么知道我们……”
“咳咳,你觉得我会放心把宁玉姐一个人放在株式会社吗,当然有人秘密保护了。”昨晚人家确实没听见什么特殊动静,然后大清早的荣夏萱就找汪曼春兑现了赌注。
幸亏她下手早呀,要是等到汪曼春去见了李宁玉,说不定就有变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