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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心蝶瞳孔微缩,正要触碰屏幕的手僵在半空。

周齐顺势按下锁屏键,冷光消失的瞬间,车厢陷入令人窒息的黑暗。

“那通卫星电话……”她嗓音发颤。

“不过是白清鸿自导自演的忠臣戏码。”

周齐突然踩下刹车,越野车在梧桐树影里戛然而止:“你以为他真需要你的证词?”

他转身直视林心蝶泛红的眼眶:“高庆良手里握着三条地下钱庄的暗线。”

尾音化作一声叹息:“而你,连他办公室的保险柜密码都说不全吧?”

林心蝶突然抓住周齐手腕,指甲几乎掐进皮肤:“那我妹妹……”

“白清鸿现在最怕节外生枝。”

周齐抽出手帕慢条斯理擦拭腕表:“项目落地前他不敢妄动,毕竟……”

他忽然倾身靠近,温热呼吸扫过她耳畔:“我手里握着比他四叔更致命的筹码。”

引擎重新轰鸣时,林心蝶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混着男人低沉的尾音:“等白家叔侄互咬见血那天,你自然会见到完整的妹妹。”

林心蝶眼中浮现困惑的涟漪:“这……你有什么特别安排吗?”

周齐指节轻敲窗沿,玻璃映着他笃定的面容:“今晚七点,华龙大厦的霓虹灯会亮起特别密码。”

他忽然转身,将温热的咖啡杯塞进对方掌心:“从此刻起,你与白清鸿的联络通道永久关闭。”

林心蝶的睫毛在晨曦中颤动,听到对方接着说:

“当钟楼敲响第八声时,你的人生会开启全新权限,自由出入任何恐惧的防火墙,这是我给你的承诺。”

在工商银行VIp室,点钞机的嗡鸣声与林心蝶紊乱的呼吸交织。

周齐将黑色旅行包倒扣在防弹玻璃台面,成捆的钞票在晨光中泛着淡青光泽。

“密码是你逃离白家的日期。”

他将钛合金卡片推过理石台面:“这两万现金不是施舍,是你新身份的路演门票。”

少女后退半步,后背撞上真皮沙发扶手。

在第八次婉拒时,周齐突然抓起她手腕,将卡片按进掌心:“记住,金钱从来不是枷锁,是斩断过去的匕首。”

华龙腾傲28层的全景会议室,杜柏文对着卫星电话做战术手势,落地窗外江轮拖着银色尾迹。

杜浅浅将全息投影调整到北岸地形图,三维建模中跃动着红色警示区块。

“京城的棋局收官了?”

她将冰美式推向周齐,杯壁凝结的水珠在会议桌晕开深色圆斑。

周齐扯松领带,指尖划过全息沙盘:“省府在玩风险对冲游戏。他们真正的底牌不是保证金数额……”

突然抓起激光笔射向江心洲:“而是看谁能把钢筋混凝土变成区块链信用节点!”

杜浅浅怔住,手中平板电脑映出她放大的瞳孔。

周齐突然轻笑:“鼎华守着二十年前的契约精神,我们手里握着的是智能合约的密钥。”

他转身指向窗外正在施工的跨江大桥:“当焊接火花变成数据流,传统地契不过是过期的二维码。”

周齐面对眼前的困局,深知无法向杜浅浅解释全部内情。

杜家父女与项目方产生的分歧,其实源自更深层的利益纠葛。

他凝视着窗外江景,指尖无意识敲击着红木桌面,北岸开发计划正陷入前所未有的僵局。

省市两级政府的态度转变才是症结所在。

当初无人问津的北岸滩涂,自从鼎华集团率先入驻后,突然成了香饽饽。

规划会上提出的百亿级开发方案,让决策层望而生畏——三家集团均摊的数十亿投入,若因资金链断裂导致烂尾,这责任谁都担不起。

“小周,这风向变得太快。”

杜柏文放下发烫的手机,松了松领带:“按现在的政策,咱们前期布局全给他人做嫁衣了。”

他话里话外透着退意,只是碍于情面未挑明。

周齐转动钢笔的手突然停住:“实际放出的项目体量有多少?”

“最多30%,还都是围绕跨江大桥的配套。”

杜柏文调出刚收到的数据:“鼎华手里攥着半数地块,若再吞掉新标段……”

他欲言又止地敲了敲保证金条款,那串数字赫然是南岸项目的季度流水总额。

墙上的古董挂钟滴答作响,周齐突然起身整理西装:“劳烦杜哥安排个紧急会议。”

他扫过腕表蓝宝石镜面:“就定在下午三点,请主管领导当面谈。”

“要不要先疏通资金的问题?”杜柏文话音未落就被打断。

“资金从来不是问题。”

周齐抓起风衣轻笑:“我要的是整个北岸蓝图,不是零敲碎打的施舍。告诉他们,要么全面开放开发权限,要么继续让荒草长满滩涂。”

二十公里外的卿南阁茶室,高庆良捧着刚挂断的手机迟疑道:“白总,周总那边……”

“倒是个重情义的。”

白清鸿吹开茶沫,望着窗外车流若有所思。

他自然明白这场突如其来的约谈,多半是给身边这位心腹铺的台阶。

毕竟能让周齐亲自下场周旋的,从来都不是简单的商业博弈。

高庆良揣摩着白清鸿的态度,试探道:“白少,周齐对我始终存着戒心,断不会真心替我打算。

依我看,可能是省级和市级层面在决策环节出现了偏差,周齐想拉我当同盟去谈判,说不准最后是想让我当挡箭牌。”

“白少,真要这样的话,我该如何应对?”

白清鸿指节轻敲桌面,沉吟道:“你倒看得明白。”

话锋一转却反问:“若真是那样你有什么打算?”

“关于项目推进,我建议遵循省市两级政府的指导方向。”

高庆良垂首避开对方视线,余光却留意着白清鸿的反应:

“至于周齐对您的承诺能兑现几分,那就是他的本事了。当然,只要白少需要我当这个急先锋……”

白清鸿嗤笑一声,指尖在檀木桌面划过:“漂亮话谁都会说,我要看的是实际行动。”

忽然收声起身,踱步至落地窗前:“去探探虚实,有任何进展即刻汇报。”

他转身时眼底寒光乍现:“若是结果不尽人意,就请这位周总再来喝杯茶吧,我的耐心有限。”

高庆良后颈泛起凉意,喉咙发紧却强作镇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