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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他说的也是这句:“最后一次选择机会。”

林心蝶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千百个想奔向周齐的念头在胸腔里横冲直撞。

可余光扫过白清鸿把玩的银制打火机,那上面印着妹妹最爱的小雏菊图案——三日前这份礼物刚送到妹妹病房。

她刚要往白清鸿方向迈步,对方突然撑着檀木椅扶手起身。

白清鸿整理着袖扣上孔雀石镶片,声线像浸了冰的红酒:“周总倒是演得情真意切,连我都差点信了这出英雄救美。”

周齐突然箭步上前,带着烟草味的手指钳住林心蝶下颌:“看着我!”

他拇指重重碾过她下唇被咬破的伤口:“现在给你选择——要不要跟我走?”

白清鸿指间转动的火机突然停住。

林心蝶望着周齐眼底暗涌的焦躁,想起昨夜他发来的加密邮件里那张照片,妹妹病房外的保镖人数比平时少了一半。

“我跟你走。”她听到自己嘶哑的声音刺破凝固的空气。

周齐松开手时,白清鸿正用绢帕擦拭溅到腕表的威士忌。

当金属箱扣锁弹开的脆响传来,他忽然对着水晶吊灯笑出声:

“周总知道我最欣赏你什么吗?就是这副明知是死局还要掀桌的莽劲。”

高庆良的钢笔在文件上洇出墨团。

他看着白清鸿从珐琅烟盒取出枚蓝白胶囊,喉结随着对方咬碎胶囊的脆响剧烈滚动。

三年前财务总监失踪那晚,他曾在监控里见过同样的药盒。

白清鸿仰靠在真皮沙发里,指尖轻点着太阳穴:“小高啊,你说背叛者该从哪里开始赎罪?”

他的影子在鎏金壁纸上扭曲成巨蟒,正对着浑身僵直的高庆良吐出信子。

高庆良感觉膝盖不受控地颤抖起来,喉咙里发出急促的吞咽声。

白清鸿用指节蹭了下发红的鼻尖,金属袖扣在灯光下闪过寒芒。

“我最烦墙头草。”

他话音轻得像是自言自语,却让对面西装革履的男人瞬间绷直脊背。

“白……白少您指什么?”

高庆良抓着扶手的手指节泛白,真皮座椅发出细微的摩擦声。

他额角渗出的冷汗正顺着鬓角滑落,在定制西装的领口晕开深色痕迹。

白清鸿突然笑出声,药物作用下他瞳孔微微扩散,整个人呈现出病态的亢奋状态。

随着清脆的金属碰撞声,保镖将格洛克17塞进他掌心。

枪管在红木桌面拖出刺耳声响:“来,靠近些。”

当冰凉的枪口贴上太阳穴时,高庆良闻到了硝烟残留的味道。

他踉跄着跪倒在地,膝盖撞击大理石地面的闷响让在场所有人呼吸一滞。

白清鸿歪头调整着射击角度,如同艺术家在寻找最佳构图。

“说说看。”

枪管随着说话节奏轻敲颅骨:“那批捷克cZ75,是从哪条渠道漏出来的?”

高庆良脖颈后的寒毛瞬间竖起,他看见自己倒映在对方镜片上的脸正泛着死灰。

记忆闪回三天前码头仓库,周齐掀开防水布时露出的军火箱。

难道那个阴险的财务留了后手?

“这是栽赃!”

他喉结剧烈滚动,声音像是从砂纸里磨出来的:“姓周的早就想取代我在您身边的地位,那批货我连见都没见过……”

尾音卡在喉咙里——白清鸿突然用枪托重重碾过他发颤的下颌。

白清鸿拇指轻拨击锤,伯莱塔92F的冷光掠过颤抖的面容:“最后一次机会。”

“白少,我老婆孩子在城南别墅住着,老家父母每月都领您给的养老金。”

高庆良喉结滚动,后背紧贴檀木椅背:“借我十个胆子也不敢造次啊!”

扳机弹簧的绷紧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西装裤裆部突然洇开深色水渍,刺鼻的氨水味混着沉香木气息在空调风里盘旋。

“砰!”

白清鸿突然用嘴模拟枪响,看着瘫软如泥的中年男人笑出声来。

他屈起食指敲打对方湿漉漉的脸颊,指节与皮肉相撞发出清脆的“嗒嗒”声。

“鼎华从三间平房做到上市公司不容易吧?”

白清鸿旋着手枪走到落地窗前,黄流江的霓虹倒影在枪身上流转:“现在让周齐坐你办公室,心里扎着刺呢?”

高庆良抹了把糊住眼睛的冷汗:“能替白少守钱袋子,坐收发室都是福分。”

“北岸那块地皮值三十七个亿。”

白清鸿突然转身,枪口虚点财务总监的眉心:“周齐的签字章,我要你亲自盯着每笔汇款。”

当两个身着高定旗袍的姑娘搀着腿软的男人离开时,白清鸿卸下弹夹抛给阴影中的助手。

九毫米子弹在波斯地毯上滚出闷响。

“四叔最近常去澳门?”

他扯松领带冷笑:“我不过提了句钱袋子,这老东西安插的棋子就急着表忠心。”

助手将消音器旋上枪管:“需要给周总安排车祸吗?”

“急什么?”

白清鸿对着玻璃幕墙整理袖扣:“让财务部把境外账户流水抄送四叔书房,他既然喜欢玩遥控,咱们就给他搭个戏台子。”

外滩的钟声穿透双层玻璃,混着江轮汽笛在880平的顶层复式里回荡。

白清鸿摩挲着鎏金打火机,火苗映得瞳孔忽明忽暗。

暮色中轮胎碾过青石板的声响格外清晰,周齐扶着方向盘转过街角,后视镜里卿南阁的鎏金招牌渐渐缩成光点。

副驾上的林心蝶突然攥紧安全带,指甲在皮革上划出细痕:“你根本不该当众跟白清鸿抢人!”

车速骤降三分,周齐左手搭着窗沿,指节有节奏地叩击着金属边框:

“记得上个月失踪的调酒师阿杰吗?白清鸿审讯室里的监控,需要我调给你看?”

“那又如何!”

林心蝶猛地转身,发梢扫过仪表盘:“我说过自己不值得你冒险!”

她突然压低声音:“白清鸿在城南有十二个刑房,你猜他最喜欢用哪间招待叛徒?”

仪表盘蓝光映着周齐轮廓分明的侧脸,他忽然轻笑出声:“你觉得白清鸿真在乎你说过什么?”

指尖划过中控屏调出份加密文件:

“看看这个,高庆良上周在澳门输了四千万,赌场监控显示白清鸿的私人会计就在隔壁包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