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庆良轻松回答说,周齐自己的控股公司庆达建材是众所周知的事情,所做的一切只是常规操作,并未真正伤害到周齐的利益。
听到这里,周齐脸色变得阴沉,追问是谁泄露了他的信息。
面对周齐的威胁报警言论,高庆良显得毫不在意,甚至介绍周齐给英伦男子认识,称其为先前提到的周总。
英伦男子坐着没动,只是笑着对周齐点头示意:“你好,请坐。”
周齐盯着他问:“您是?”
“我是白家的白清鸿。”
白清鸿看着周齐说:“久闻周总大名,你的商业才能让我十分钦佩。这次特意来广省,就是为了见你一面。”
“我对周总非常感兴趣。”
周齐微微一笑,摇头道:“白先生,我在商界多年,见过不少姓白的,但对你没有印象。”
“看来我们之前确实未曾有过交集。”
“不过我有些疑惑,我做生意一向规规矩矩,与你无冤无仇,为何你要来抢我的生意,还暗中给我使绊子?”
“这样做,礼貌吗?”
周齐话音刚落,旁边的男子面露怒色,似乎准备上前。但被白清鸿抬手阻止了。
周齐瞥了一眼,冷笑道:“怎么,想动手?想强行抢走我的项目?”
“恕我直言,你们恐怕还没这能力。”
“如果真能这么干,何必约我见面呢?”
“既然知道没用,就别演戏了,我不吃这套。”
说着,周齐直接坐了下来,一改往日风格,摆出一副张狂的姿态。
白清鸿笑了笑,说:“那周先生喜欢什么方式,不妨直说,我会尽力满足。”
“这话有意思。”
周齐看着他说:“我知道你们想要南岸的项目。这个项目不仅有我们,还有港城李家的投资。即使我想让利,李家也不会同意。”
“现在事情还未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李家还不知情。我觉得各自退一步,你们发展北岸,我们开发南岸,互不干扰,这样对大家都好。”
白清鸿看着周齐说:“周总是拿李家压我?”
周齐轻笑一声:“我只是陈述事实。”
“南岸项目对我们来说,并不是那么重要。”
白清鸿看着周齐说:“我们的主要业务并不在地产,相比这些项目,我对周总本人更感兴趣。”
周齐冷笑一声:“抱歉,我对男人没兴趣。倒是想知道,你们白家的主要生意是什么?”
白清鸿微笑着从怀中掏出一个金属盒子,晃了晃,打开后露出几个胶囊,笑着说:“这是……”
周齐微微一怔:“药业?”
“差不多吧。”白清鸿拿出一颗药丸,放入口中轻轻一咬。嘎巴一声轻响后,他的身体猛地向后仰,脖子上的青筋瞬间显现。
他舒服地哼了一声,原本挺直的上身放松下来,晃了晃脑袋,捏了捏鼻子,然后咧嘴看向周齐。
周齐假装被吓到,呆呆地看着他。
这种反应让白清鸿相当满意。
收回目光后,他又从盒子里拿出一颗,慢慢扭开,将里面的白色粉末倒在金属勺子里,随后举起来朝周齐伸去:
“这是好东西,自家生产的,纯度绝对够。”
“周先生,要不要试试?”
周齐满脸惊讶地往后挪了挪,脸色微微发白,看了看勺子里的东西,又看了眼白清鸿,嘴角抽搐着但没说话。
“不喜欢吗?”
白清鸿说着转向高庆良:“你来试试?”
“白少爷,我就不必了。”高庆良笑着推辞。
“人生在于尝试,几次机会你都不把握。”白清鸿松手间,勺子掉进了菜盘里。
边擦手,白清鸿边说:“我不喜欢强迫别人,这和我死去的弟弟不同。”
“你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吗?”
这话让周**里一紧。
白清鸿抬头对周齐一笑:“被人开枪打死的,就在这地方,脑浆都溅出来了。”
“不过他活该,家里我最看不惯的就是他,脑子一点都不动。
我喜欢聪明人,像周先生这样生意兴隆,钱赚得多,还能玩富家小姐,真让人羡慕。”
“哦对了,你没见过真家伙吧。”他补充道,接着向身后的人示意,那人立马递给他一把银色的手枪。
白清鸿拿着手枪对着周齐笑了笑:“喜欢吗?有钱也难买到,这是定制的,送你了!”
说完,把枪丢在周齐面前的桌子上。
周齐猛地站起来,连退两步,惊恐地看着桌上的枪,又惧怕地望向白清鸿。
当然这其中大部分都是装出来的。
周齐故作不知所措的说道:“白少,这是什么意思?初次见面就送这礼,不会是不欢迎吧?”
白清鸿指着那物件问道:“或者,你觉得这像是个玩具?”
“不,不是这样的意思……”
周齐结结巴巴地回答。他的害怕似乎让白清鸿更加兴奋了。
白清鸿站起来,拿起那个东西:“咔嚓”一声,然后在手里晃了晃说:“别担心,这东西用起来很简单,我可以示范给你看。”
说着,他走到高庆良身后,将枪口对准了他的头。
“白少,白少……”高庆良惊恐地喊道。
但白清鸿没有理会,而是笑着看着周齐问:
“你刚才说高总的做事风格缺乏格局,让你很不满,是吗?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一句话,我就会扣动扳机。”
这简直是个疯子!
尽管周齐对白家有所了解,并且事先做了心理准备,但面对这一幕,心跳还是加速了。
“白少,这只是误会,不需要这么极端……”周齐说道。
“砰”,白清鸿发出的声音让高庆良猛地一颤。
随后白清鸿笑着移开枪口,拍了拍高庆良的肩膀说:“只是开个玩笑,不用太认真。”
然后坐回椅子上,把枪随意扔到一边,接着说:“我们白家对待自己人一向很好,怎么会对自己人动手呢?高总,你说是不是?”
高庆良擦着额头上的汗珠笑着说:
“正如白少所说,自从鼎华成立起,一直受到白少的帮助,才有我的今天。我对白少只有感激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