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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京戏剧学院宿舍。

“哥们儿,有个坏消息你要不要听?”

苏牧一进寝室,高阳就走过来与他勾肩搭背,贴脸问他。

“我不要听。”苏牧没什么表情的回答。

高阳一副便秘样的呆愣着,表情拧巴着。

不是,他兄弟怎么不按套路出牌?是个人这会儿都会问一句“什么坏消息”吧?

苏牧自顾自坐下,看高阳还保持着搭肩的姿势,他弯起唇角,好心地解答好友的疑惑。

“你是不是觉得我应该问你什么坏消息?”

高阳一脸“原来你懂啊”的点点头。

“你这一脸你快问快问我要说的样子,太明显了。”

“好啊,你都看出来了,你也不顺着,可恶,还是不是好兄弟了?”

“是,怎么不是?所以什么坏消息?”苏牧逗得差不多了,终于是如他所愿的问他了。

高阳秒变分享欲脸,不过表情笑了一下又苦恼起来,原因是他要说的事对苏牧来说不是个好消息。

“那天我们吃饭不是听到你那个绿茶弟弟说要参加节目的事吗?”

“那个节目现在火得不得了。”

“照这个势头下去的话,还真能让他借东风火一把。”

高阳啧啧两下,表情不爽,似乎很不愿见到苏宁大火。

苏牧好奇,“你怎么比我还不希望他好?”

“还不是为了你,你们家那点破事看苏宁那样就知道了,他一定在家很欺负你吧!”

苏牧寡淡地笑了笑,“他没这个机会。”

说的是这世,前一世确实被苏家人欺负了很久,下场凄惨。

“不过他火不了,蹦跶不了多久了。”

高阳一听这话,顿时来兴趣了,“哟,这是什么意思?展开说说。”

“我也不确定,等等看,应该会有劲爆消息的。”

“苏牧,你是不是有内幕?跟我分享分享嘛,我绝对不说出去,我的嘴很严的。”

高阳用肩膀顶了顶苏牧,一副咱俩好的样子,纯纯好奇宝宝一个。

苏牧无奈地笑笑,不是他不想说,而是这世发生了变化,有些事情会怎样发展他还真不确定。

“别说他了,我听着烦,对了,今晚你是不是要去酒吧?”

“对啊,钱难挣,屎难吃。”

“晚上我陪你去,把沈从和刘明一起叫上,玩一玩。”

“好哇好哇,等他们上完课回来就跟他们说。”

对于玩这件事,高阳是认真的。

孤儿长大的他时常会觉得寂寞,所以能和关系好的朋友一起耍玩,他会很兴奋。

晚上,四人一起到了月光酒吧。

尤其是沈从和刘明二人,总算是来了一次,之前二人总觉得室友兼职的这酒吧异常神奇,终于是有机会来玩了。

凭着和经理的熟稔,靠关系苏牧他们预订了最好位置的一桌。

可以看到舞台中央视野不被遮挡,但同时也是最远离喧闹人群的卡座。

点了一些酒精度很低的酒水,和一个坚果盘,高阳先是坐了一会儿,到时间就提前走人去休息室准备待会上台演唱的事情了。

绚烂的彩灯,高昂的气氛,再加上酒精的微醺,几人难得的彻底放飞自我。

期间,苏牧看到了褚寒庭也进来了。

不过这次褚寒庭并不是追着苏牧来的,他是和上官梵来谈事情的。

以前褚寒庭来月光酒吧根本一个视线都不分给一楼一下,但自从苏牧在这里弹琴之后,他总会不自觉扫一下大堂。

这一扫,似有所感,就看到苏牧和他的室友。

褚寒庭没过去打扰他,毕竟苏牧也有自己的社交圈,有自己的私生活,这时候褚寒庭便不会选择随意插入进去,除非苏牧邀请他自己。

他与苏牧都互相看到了对方,两人相视一笑。

尽管没说话,但苏牧就是看懂他意思了,“少喝点,待会一起回去。”

看到苏牧带着酡红的脸朝自己乖巧地点点头后,他大步离开,去办公室找上官梵。

褚寒庭进去后就往单人沙发上叠腿一坐,直接切入正题:“查得怎么样了?”

上官梵把一叠资料扔他腿上,“你先看看这个吧。”

“你的猜测没错,要不是史密斯的行为太蠢,让你怀疑了他,差点我也被骗了。”

上官梵翘着腿双手搭在沙发上,神色阴沉冷戾,“该死的史密斯家族,仗着在E国,我们的手伸不到,竟然玩这一套。”

褚寒庭快速浏览完调查资料,他合上文件随手放边上茶几。

抬头眸色深沉,嗓音低沉,“史密斯家族能做到E国第一的企业,掌权人不可能是那么个不理智的蠢货。”

“但是他们推一个旁支过来搪塞,是什么意思?如果真的没有合作意向,大可以直接拒绝,这么做有必要吗?”上官梵挑着眉问。

褚寒庭眼眸一眯:“或许是试探”。

“试探?”上官梵面露不解,“他们在试探什么?”

“说不清”,褚寒庭放腿上交握在一起的手指静静摩挲着指腹,“可能是试探你我,也可能是试探褚家和上官家的实力。”

“还有一件事,史密斯和苏远山联合有动作,目的不明确。”

上官梵嗤笑一声,“这苏远山倒是个神人,‘神经’那个‘神’,他把养了二十多年的儿子毫不怜惜转头就卖给你们褚家了,如今是资金的赞助也拿到手了,看到你和苏牧好了,转头又联合外人来搞你,翻脸不认人。”

“我都搞不明白他这究竟是与褚家有仇还是见不得苏牧好啊!”

“聪明点的,他和苏牧搞好关系,也能仗着养父的名头从你这里捞点好处,如今他这般操作我属实是看不懂。”

褚寒庭原本也不明白,按他以为的苏远山这种人凡是能得到利益的,应该是不会轻轻松松放弃,他觉得苏远山会一直牢牢抱住苏牧和他搞好关系才对,不应该像现在这样和苏牧成为仇人一般的关系。

其实哪是苏远山不想,而是苏牧不让。

前世苏远山就是一直控制着苏牧才能通过他伤害到褚氏集团。

而现在,是因为苏牧重生了,他主动与苏远山等人决裂,而苏远山这样心高气傲的性格又怎么容许苏牧爬到他头上?

这才导致了如今苏牧与苏家这样的几乎敌对的关系。

而这些,之前想不通的点,在有了另一段记忆后,褚寒庭突然有些懂了。

所以苏牧的变化也是因为他也拥有同样的记忆是吗?而且比他更早恢复。

看到褚寒庭皱眉沉思的样子,上官梵了然问道:“怎么?你知道原由?”

“大概猜到点”,褚寒庭严肃地回答,不过他现在心中也还有许多未解的谜在,他需要找个机会探一探苏牧的口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