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潇潇身形几乎站不稳,她今天特意打扮了一番,如今又过了两年,她长得越发亭亭玉立了,每次那些男的看自己的眼神都恨不得扑上来。
她自觉也能吸引到他的庭哥哥。
当初自己第一眼看到庭哥的时候,她就喜欢上了,在那之前,她从未喜欢过谁,庭哥是她的第一次春心萌动。
长得帅气,又有成熟男性的魅力,而且有那么多的手下,一看就是个大人物。
在那段时间里,庭哥还救过她,带给了她很大的安全感。
一开始她不知道庭哥是什么人,在庭哥突然失踪后,她哭了很久,伤心之下才去到了国外。
直到最近,他爸的企业做大做强后,手中有了权势,才知晓当时住他们旁边的那个邻居竟然是华国首富。
自己得知这个好消息后,抛弃了国外的学业,转学到京城的学校,就是为了能再次碰到她的邻家哥哥。
尤其是她后来打听到的关于褚寒庭的消息,说他身边一直都没有女人,从不近女色,得知这一点后,柳潇潇觉得一定是庭哥都看不上那些人,或者心有所属,一直在等一个人——比如她。
不管是不是,柳潇潇对自己的姿色都绝对的自信。
而且她还多才多艺,完全不比那些京城名媛差,庭哥一定能看上她的。
但现实打了她一个大嘴巴子。
很疼,很真实。
柳潇潇不想就这么放弃了,还要说什么,“庭哥……”
“等等,打住。”
一开始苏牧是想看一看,这人和褚寒庭到底是什么情况。
但是现在看来,褚寒庭完全对她没意思,甚至都记不得这个人。
是这女的,单方面纠缠不休,自视甚高,脑补个不停。
那就没必要继续听她叭叭叭了。
最关键的是那个称呼苏牧不喜欢听她叫。
苏牧语气不善,“你他妈是母鸡吗?一直咯咯咯的叫个不停。谁是你哥?”
柳潇潇一脸愤怒,凶巴巴的,“关你什么事儿?”
苏牧方才被柳潇潇恶心到了,这会儿也有意恶心柳潇潇,回敬她。
“当然跟我有关系了。因为庭哥哥已经有男朋友了。”
说着苏牧挑着眉眼,一蹦一跳地跑过去挽住人胳膊,紧紧贴着很亲昵的样子。
褚寒庭想笑,但是忍住了没笑。
他知道苏牧是故意做给柳潇潇看,说给柳潇潇听的。
而“庭哥哥”三个字从柳潇潇口中说出,他直觉起鸡皮疙瘩。
但如今从苏牧嘴里蹦出来,他不仅不恶心,还觉得可爱得紧。
甚至苏牧这样子的做作,他也觉得人俏皮得很。
褚寒庭丝毫不觉得他自己是双标,因为苏牧即便是演戏,但也是真的爱他。
而旁人的演戏,就只是真的演戏而已。
“不是,你们”,柳潇潇气得话都说不出。
明明她刚才想碰褚寒庭,却被避瘟疫一般的避开。
而这男的竟然就这么轻易的搭上了庭哥。
怎么会这样!
庭哥为什么不甩开他?
柳潇潇气得跺脚,脸都涨红了。
“你在干什么!快放开他!”
她声音气急,恨不得亲自上手将两人拨离开来。
但她看到的却是褚寒庭嘴角挂着淡笑,无比纵容这个男人的所作所为。
苏牧看到柳潇潇红温的反应很满意,继续打击她:“我为什么要放开自己的男朋友?”
昂着头颅看她,很有那种趾高气昂的感觉。
两次听到“男朋友”这个词,即使是柳潇潇也不可能再装聋作哑下去。
所以,他俩是…情侣?!!!
柳潇潇感觉自己的脑子有点宕机,不是说他从来不近女色吗?
哦,对,所以…她是性别不对?
也是,不然自己那么大一个美女,怎么可能有人瞎了眼不喜欢她。
柳潇潇如此自我安慰着。
她苦笑着,不舍地转身离开。
褚寒庭的态度已经代表了一切,自己输的彻底,更关键的是,她居然输给了一个男人。
柳潇潇失魂落魄的回到吧台处,双眼失神,走得如同行尸走肉一般。
发箍女和闺蜜离得不远,虽然话听不清,但是态度什么的还是能看得很清晰。
当然他们并不知道这就是之前白天讨论过的那位柳潇潇的“未婚夫”。
所以看到柳潇潇伤心欲绝地回来的时候,一副热心的样子。
闺蜜先说:“潇潇,那人是谁?他是不是欺负你了?”
发箍女紧跟:“什么?谁敢欺负柳家大小姐啊!潇潇,要不找你那个未婚夫来替你出头,他不是富豪吗?处理一个欺负你的男人应该不在话下吧?”
她俩一个比一个马后炮,其实都看见了柳潇潇的样子,但是一看那大男人气场强大,而她们只是两个小女人,上前肯定吃亏。
所以只是安安静静地喝酒看戏,等柳潇潇回来了,再一副替她鸣不平的样子。
柳潇潇本就是在伤心中,听到发箍女的话,狠狠瞪了她一眼。
哪壶不开提哪壶!
但发箍女不知道啊,她以为是自己好心关心柳潇潇,还给她出对策,又赞了一把她未婚夫的实力,结果得到一个白眼,差点让她当场翻脸。
虽然忍下了,但是也心里有点膈应,于是不说话了。
闺蜜看柳潇潇脸色不对,也保持缄默。
于是,三人组的气氛一时沉默了下来。
柳潇潇生气得很,一转头过去,就看见那二人有说有笑的,她看不下去了。
“我先走了,你们玩吧。”她实在没有心情待这里了。
但是衣服被发箍女拽住,她回头没好气道:“你做什么!”
尽管柳潇潇的态度不好,但发箍女此刻也不敢给她脸色看,毕竟这夜的消费就是把她家卖了都付不起,所以她只能尽量温声温气地提醒:
“那个潇潇啊,你走之前能不能把账结了?”
柳潇潇震惊,这都什么时候了,自己伤心成这样了,这人还想着一点酒水费,她都要气炸了。
果然是小门小户的小家子气,她气呼呼走回吧台,看向酒保,干脆利落地喊出:“结账。”
酒保立刻笑眯眯地,笑得像是中彩票一般的,将结算单递过去。
柳潇潇懒得看,直接给出去一张卡,神态高傲:“刷吧。”
酒保开心地双手接过,但片刻后,他丧着脸回来,将卡还给柳潇潇。
“这位小姐,您卡里余额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