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声音,柳潇潇不满的回过头去,看是哪个不识时务的打扰他和庭哥的久别重逢。
这一回头,苏牧和柳潇潇都愣在原地。
“你、你不是那个蹭课的,你过来做什么!”
而苏牧则是定定的盯着柳潇潇看,他回忆起了白天上课前听到的话。
未婚夫?青梅竹马?华国富豪?
呵,苏牧的神情转瞬变阴冷,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他掠过柳潇潇,眼神直接对上后边的褚寒庭,说话颇有点阴阳怪气的意思。
“今天上课的时候,这位转学生说她回国是来和一个青梅竹马还是华国富豪的未婚夫结婚的,褚总您怎么看?”
褚寒庭:……
完了,小家伙都开始叫褚总了,铁定生气了。
而且他总觉得苏牧口中意指的那个“青梅竹马的未婚夫”是他。
但天地良心,他哪儿来的未婚夫???不是,他没有未婚妻。
也不对,他……
“苏牧,我不管你听到什么,一定是那人在放屁。我的婚约者只有你不是吗?”
“那可不一定,人家都说了两年前,说不定那时候就给了什么承诺呢。”
柳潇潇在旁边听得一头雾水,重点是现在理应是她和庭哥互诉衷肠的时候,怎么感觉自己像个局外人?插不上话?
柳潇潇看向褚寒庭,眼中是化不开的柔情与牵挂,声音嗲嗲的,“庭哥,别理这个人了。”
褚寒庭嗤笑一声,嗓音低沉:“不理他,难道理你?”
柳潇潇被褚寒庭语气中的凉薄吓了一跳,但她觉得那肯定是因为许久不见,所以与她生疏了。
“庭哥,我们好久没见了,今天在这里遇上,肯定是缘分,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喝一杯聊聊吧。”
“这些年我一个人在国外,虽然表面过得很好,但无时无刻不在想你,我……”
苏牧越听,眸子越沉,嘴角的弧度也越大。
“闭嘴,再不走,别怪我不客气。”褚寒庭看着苏牧冰冷的眼神,心里一抽一抽的。
明明他都不认识这个谁,偏偏被这女的说得好像他们很熟似的。
什么飞来横祸!!!
柳潇潇再次遭到训斥,眼泪止不住地滑落,我见犹怜的。
如果换成其他人,恐怕会心生怜惜,对她的委屈感同身受。
然而,眼前的这两人却对她的泪水毫无反应,似乎对这种“绿茶”式的表现早已免疫。
柳潇潇撅起嘴,带着几分哭腔,微微颤抖地伸出手,想要拉上褚寒庭。
但褚寒庭早就敏锐的察觉到,往旁边一退,一把避开了女人的触碰。
柳潇潇的手悬停在空中,仿佛无所适从,最后只能委屈地将手垂回身旁,心中涌起一阵酸涩。
“庭哥哥,你怎么可以忘记我!我是潇潇啊!你受伤的时候我爸还帮过你。”
听到受伤,苏牧眉头微皱,两年前他受过伤?
褚寒庭当时因为受了枪伤,不方便移动,于是就在京郊附近寻了个地方暂时休养过一段。
他住的地方旁边确实也住了人家,当时他隐瞒身份,作为普通人和邻居家有过来往。
他想起来了,这是那个邻居家的孩子。
但是……
他只是把人当小妹妹,帮过她几次忙,仅此而已。
也就见过几次,这谁记得住啊。
“是,我受伤在那里休养过一段,但我没记错的话,除了说过几次话之外,我们并无交集吧?你这一副我俩有点什么的样子是什么意思?”
褚寒庭眼神森冷,唇角勾起一抹讥讽。
好好的莫名其妙被人缠上本就够不爽了,结果偏偏这一出,还闹到苏牧面前,这不是想让他跳到黄河也洗不清吗?
柳潇潇听到褚寒庭的话,遍体生寒,眼神难以置信。
“啊?庭哥,你不是救过我吗?帮我打跑了那附近的流浪汉。而且你还接受了我送你的礼物。”
苏牧“呵”了一声,抖得褚寒庭一激灵。
“说说,送你什么了?”苏牧笑着质问褚寒庭,只不过笑意不达眼底,就用眼睛那么直勾勾的看着他,似乎是在审问对方。
褚寒庭:……他哪知道!自己怎么可能随便接受别人的礼物。
谜底交到柳潇潇这里,只听她炫耀般的说:“我送你的巧克力你收了,我还给你做过炖鸡汤呢。难道这些你都不承认吗?”
褚寒庭眉头皱得能夹苍蝇,事情是有这么回事,但是当时的情况是:
他受了严重的枪伤,只能暂时停留在那边处理伤口,这件事又恰好被隔壁邻居知晓。
那会儿他人处于险境,受伤的消息绝不能走漏的。
于是,褚寒庭用钱收买了这家人。
后面邻居确实有送来过一些零食和菜式,他以为只是单纯的邻里友好,不想拂了对方好意便收下了,但其实一点没吃,一口没喝,都送下属了。
至于这家人,在他受伤期间对他的帮助。之后他也给予了回报。
柳家原本是个不起眼的小厂,后来他便随手指了几个合作扔出去,就当是还了当时的人情。
在那里养伤养了两个月之后就走了,根本没把那些事情当一回事。
怎么从这个女的嘴里讲出来好像他们感情特别深似的。
有毛病吧!!!
“有病去治,别发癫给我泼脏水。我和你只见过几次,对于当时你们一家人的帮助,我后面也还了你们几个大合作,算是还清了人情,我们两不相欠,以后别来纠缠我。”
“再说胡话,乱攀关系,休怪我对你们柳家不留情面。”
“识相点,你现在走,我就不做什么,不然……”
褚寒庭眼神下压,释放气场,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这是褚寒庭最后的好言劝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