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今天就到这儿吧!”他道。
路知欢晃了晃脑袋,“不行,今天还早。”
看得出来她在嘴硬,沈砚山心想:一会儿你就知道现实有多残酷了。
“那这次你自己,独自完成?”
“好呀!”路知欢深吸了一口气,在心里做着建设,让自己做好心理准备。
她像模像样的举起枪,瞄准了好一会儿,扣动扳机。
“砰”的一声,巨大的后坐力突然袭击,震得她手臂发麻,肩膀也狠狠一痛。
子弹都不知道打到哪儿去了,反正不在靶子上。
沈砚山扭头,看着离靶子有十多米远的白墙上,瞬间出现了一个黑漆漆的弹孔,墙皮都被震的脱落了些许。
“哇~”随后传来一声惊天动地的哭声,“呜呜呜……疼死了,疼死了。”
沈砚山:“……”
“我看看,我看看。”他赶紧把枪接了过来,丢在一旁。
伸手,替她揉着肩膀和手臂,还得重点按摩肌肉紧张和疼痛的部位,促进血液循环,放松肌肉,一会儿得回去热敷一下。
好一会儿路知欢才止住哭声,“我感觉我都要散架了,手是不是废了呀?”现在一点儿也使不上力气。
“胡说,怎么会呢?”沈砚山又好气又好笑的帮她做着拉伸动作,“你现在只是还没找到正确的发力点和平衡感。”
俩人,一个是疼出了一身汗,一个是忙出了一身汗。
休息了一会儿,路知欢感觉好多了,沈砚山也取来了一些空包弹和哑弹,给她日常训练用,安全一些。
下午,路知欢基本是一边哭一边坚持着练习射击。
到了晚上,后坐力带来的影响开始显现,路知欢浑身疼的一直哼唧唧的。
是真的难受,浑身酸痛,尤其是肩膀和手臂。每动一下都是钻心的疼,眼睛都哭肿了。
沈砚山心疼的不得了,也不敢开口劝她别那么拼,毕竟一旦放下就很难捡起来。
他无奈的去放些温水,让她泡泡澡,浑身放松放松。
趁着放水的这一会儿功夫,从柜子里找出一瓶药油。
三下五除二的,把她的衣服全脱了,按躺在浴室的躺椅上。
路知欢身体蜷缩成一团,“你总得给我盖点儿啥吧!”
“没事儿,我哪儿没看过。”他倒是不以为然。
“立刻马上去拿。”她气鼓鼓的。
“好好好。”沈砚山见她发火了,赶紧起身把她的浴巾拿了过来,给她盖好。
这才开始把药油倒在手上,用力搓热,手法轻柔的替她按摩着身上的淤青。
身上的疼痛似乎真的减轻了几分。
路知欢这才舒舒服服的泡了一个热水澡,沈砚山出去准备了一些熏香,又去地下的储藏室拿了一瓶非常昂贵的洋酒,他还特意取了一些冰块。
都说这样口感会更好,反正他是不太会品。
她好像很喜欢小酌一杯,也行,这样能让她休息的更好。
路知欢走出浴室,屋里只打了一盏暖黄的壁灯,两个藤编椅,中间一个圆形的玻璃茶几。
上边有香薰,还摆着一瓶洋酒和两个晶莹剔透的杯子。
没想到他这么会,看着好有有氛围感。
沈砚山拿着毛巾走过去帮她擦着头发,“喜欢吗?”
路知欢“嗯嗯嗯”的应着。
头发擦的差不多了,沈砚山又拿一大张毛绒细腻的羊毛皮,铺在了其中一张藤椅上,连靠背带坐垫,外边还有剩余的。
路知欢走过去摸了摸,“哇,好软呐,很贵吧?”
“贵才配得上你。”他不以为然道,“坐上去试试。”
她穿着睡衣,慵懒的靠坐上去,眼睛里的欢喜是藏不住的,“你真好。”
她发觉自己对他还没有什么亲昵的称呼,民国时期怎么称呼对方?
“我怎么称呼你合适呢?”
她故意娇滴滴的喊了一声“砚哥哥~”
沈砚山倒酒的动作顿了一下,只觉得心下一紧,眼睛紧紧盯着她,眉头一挑,“再叫一声。”
路知欢:下一句是不是“再叫一声,命都给你。”
咦惹!
被自己的脑补恶心到了,她咧着嘴表示有些恶寒。
沈砚山被她的表情逗笑了,把倒好的酒递到了她面前,语调有些揶揄,“不叫沈狗就行。”
路知欢:“……”
她表情有些意外,他怎么知道自己叫他沈狗。
沈砚山趁她睡觉的时候来看过她,听她咬牙切齿的念过这俩字。
一开始其实他听的不是很清楚,不知道是哪两个字。但他经常琢磨,慢慢的才品过味儿来。
这是骂他狗。
路知欢有些心虚的,动作熟练拿起杯中的洋酒,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
然后才啜饮了一小口,让酒液在口腔中停留片刻,减缓酒精刺激,再慢慢吞咽。
沈砚山摩挲着下颚,她居然会品酒,为了能配得上他,这是下了不少的功夫!
这酒的度数有点高,沈砚山只给她倒了一点点,喝过之后她有些微醺的昏昏欲睡了。
沈砚山这才起身,把人抱到了床上。
路知欢迷迷糊糊的,还不忘给他用了一张顶级睡眠安神符。
经过上次她才知道,睡眠安神符不是强效蒙汗药,只有到时间了才会醒。
天亮了,他有醒来的意识了,自然就失效了。
只能说,系统还是一如既往的坑。
俩人互相依偎着,沈砚山睡到了早上6点才悠悠转醒。
路知欢也醒了过来,转头,就看到沈砚山一脸的不可思议。
这是他这么多年以来第一次睡得完整的一觉,现在他只觉得自己,精神饱满浑身舒坦。
他侧起手肘支撑着上半身,歪头打量着怀里的人儿,伸手捋了捋她额前的碎发,“你啊,真是上天派来拯救我的小福星。”
路知欢故作不懂,“那你就是我的大福星。”她伸手还夸张的比划了一下,扯痛了肌肉疼的她“嘶哈嘶哈”的。
沈砚山好笑的看着她,起身收拾房间。
路知欢在床上蛄蛹了好一会儿才赶紧起了床。
他明天就要走了,今天还让沈狗再陪她练一天。
两人简单的洗了一把脸就下楼了,先去了后山的训练场。
沈砚山陪着她一起,与她同步。
路知欢叉着腰,“再来一次,你不能让着我,让我看看你的实力。”
沈砚山挑眉,“行。”到时候可别哭。
“预备,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