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记不记得那次，你问我做了什么梦，”她吸了口气，声音轻哑却带了点温柔，“我梦到你把我关在一个大别墅里，你用手铐把我铐起来了。”
齐路清闻言浑身一僵，搭在她手腕上的手微微颤抖，他紧抿双唇，试图隐藏心中的不安。
他确实有想过。
如果她不乖，就把她偷偷藏起来。
左莘眼皮轻掀，继续往下说：“梦里的我像一个没有灵魂和情感的娃娃，对你很冷漠，你当时想强上我。”
“因为我的冷漠和不在乎，你哭了，你说我是骗子。”
小姑娘的话极为有力地，一字一句地砸在齐路清的心上。
他的瞳孔因为这几句话微微放大，眼角若隐若现地发潮。
“我是不是吓到你了？”他哑着声问。
他甚至不想自己受了多大的委屈，反而先考虑自己梦里的行为有没有吓到她。
左莘其实一直都是一个理性的人，但碰到齐路清以后似乎总是感性占上风。
“你知道当时以灵魂状态存在的我是怎么想的吗？”她调整了一下情绪，非常认真地说：“我好气好气，她居然不哄你，”
“我努力了好久才夺回自己身体的控制权。”
“我的第一反应不是害怕，而是心疼自责，我哄了你好久。”
“齐路清，有灵魂和情感的左莘永远不会对你置之不理。”
齐路清的目光定在她脸上，一动不动连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他不敢说话，怕暴露自己喉咙间的哽咽之意。
左莘轻轻说：“你可能真的有想过要把我关起来。”
齐路清条件反射性摇头。
“清清，没关系的，”左莘抵着他的鼻尖，像世界上最好的心理医生，“你在我面前不用伪装情绪，我不怕你。”
“我不想让你在潜意识里认为我和你在一起是因为被物质财富困住了。”末了，她温声问：“你能理解我的意思吗？高考语文146分选手。”
齐路清反应了好一会儿，在把她的话全部消化完以后，他才点头。
她的每一字，每一句，都精准地触碰了内心深处那片最柔软细腻的角落。
原来。
有人在知道他的真实情况后不会把他当病患。
他有明目张胆的偏爱。
逆行于黑夜，有双温暖的掌心牵他走向黎明乍现。
缓了许久，他唇角微微下压，“我有点想掉眼泪。”
左莘轻轻揉搓着他的脸，星星点点的笑意在眼中聚集。
她突然想到了一句歌词，“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
齐路清没忍住，轻笑了一声。
他的宝贝女朋友可真是一个破坏氛围感的高手。
他们无声的对视，仿若两颗相爱的行星，被彼此的力量所牵引。
一滴眼泪悄无声息地滑落。
左莘温柔地替他擦掉眼泪，顺手解下了副驾驶的安全带，她挑挑眉道：“唔～情绪不好让我来开？”
齐路清点点头，换到了副驾驶位。
“你什么时候考的驾照？”他系上安全带，好奇地问了一句。
左莘这回说了实话，“去年寒假考的。”
一个月速成。
拿到驾照后在左同志的指导下开了好几次，慢慢就熟练了。
齐路清像是想到了什么，慢吞吞问：“江平市的豆花是辣口的吗？”
左莘熟练地把车倒了出去，点点头道：“假期要和我过去玩吗？我带你打麻将。”
齐路清闻言立马附和：“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