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子清!你给我醒醒!”
淮序吃痛的叫着,被人遏制住了命运的喉咙。
“啦啦啦啦~”
“窝是嫩蝶啊~飞啊飞啊~”
江子清一手抓着淮序的尾巴,往树上抛,拿来上吊,眼神迷离,幻想自己是只翩翩起舞的花蝴蝶。
洛衡之蹲在树上,帮江子清固定淮序。
“男人,我帮你上吊。”
顾晏抱着个小木剑,蹲在秋千旁,啜泣。
“师姐……我不信你死了。”
云泱趴在雪地打滚,哭唧唧的。
“我不要早八!我不要做社畜!呜呜呜呜呜!我不想回去补考!老子挂了八科啊!”
嘉和正和唧唧国王切磋武艺,很但明显,和个小山丘一样的黑猩猩,并不是她的对手。
被抄起尾巴,左右砸地。
乾大象穿着个腹肌假衣盘腿在地上,天枢宗主和素水宗主一人拿着个锁啦,一个拿着个盆,扮演观音下凡。
“孽畜,还不快束手就擒!”
裴言澈和周璟言挡在门口,一片乌泱泱的人,死命地想踏破门槛。
“你们凌虚宗的能不能讲点礼貌,都说了不能进!不能进!还来!”
“大大滴!花姑娘!”
“哪里有花姑娘!宗主抢回的心爱花姑娘在哪呢?”
“大师姐!大师姐!大大滴花咕咕呐?俺们的宗主夫人呢?”
……
傅砚辞默默关上了门,坐在了温清池的对面。
疯人院,名不虚传。
温清池不紧不慢道:“别介意,他们吃的年夜饭顾晏偷偷下了自己觉得可以的调料。”
还好她机智,看到后也不说,也不吃。
裴言澈和周璟言之前中过她的套,现在留了个心眼,她没碰过的,他们两个夹都不会夹一下。
“然后听说老头子从邪修那抢人,脑补了一个强制爱。”
傅砚辞生生憋着没骂温清池,问。
“你和萧景逸是怎么回事?”
之前形势太过匆忙,他都来不及问。
而且……
“那个姑娘,淮序?”
“他变形?”
傅砚辞太多问题了,正好趁现在多问问。
“他要复活人,想拿我……。”
温清池刚说几个字,外面就雷声作响。
好好好,她不说,她怕死。
“淮序,去逍遥宗做了次变形手术,没办法。”
“他想做女孩子。”
沉默如此美妙,傅砚辞都不知道温清池哪几句是真的,哪句是假的。
傅砚辞凝视温清池,一时间有些不适应。
很久,没和眼前人那么心平气和坐下了。
“不打算讲?”
温清池的睫羽微颤,对面的少年人依旧一言不发,她了然。
“行吧,那你死外面去吧。”
温清池起身,往外走。
“你不如去看看,你想守护的世人,在修真论坛怎么说你的?”
温清池不解气,回过头,唇瓣勾起一点淡淡的嘲意。
“而我这个压根不在乎修真界死活的人,却成了他们口中的救世主。”
“傅砚辞,你可真狼狈。”
傅砚辞抬眸,指腹摩挲着一点料子。
“饿了。”
两字,轻而冷,温清池瞬间止步,恨铁不成钢地看过去。
“饿了,不会吃饭?”
“桌上那么多吃的,克扣你了?”
傅砚辞淡淡的,不带一丝情绪。
“饭里有毒。”
语气肯定,温清池眨眨眼,尴尬地咳了咳。
“这都被你发现了。”
傅砚辞忍着气,不想骂温清池,他可不觉得温清池有那么好心。
温清池挠挠头,小声嘀咕。
“死古板,一点都不好玩。”
“呐,没毒的。”
温清池掏出来一早就准备好的糕点,瘪瘪嘴。
傅砚辞捻起一块糕点,安安静静地吃着。
温清池嘴角扯了下,问。
“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傅砚辞愣了几秒,他也没想好。
不过还要一个多月,应该足够他去寻找解开诅咒的方法了。
温清池靠近他,低低:“傅砚辞,你灵魂溃散了。”
“和你无关。”
傅砚辞不希望任何人被拖进傅家这泥潭中,稍有不慎,就会陷进去。
见状,温清池感慨:“嘴还是这么硬,只可惜你的灵剑抵不过美人计。”
傅砚辞:“……”
红尘!
“你们这傅家的诅咒,有点东西呀?”
“傅砚辞,你别那么抗拒,我们可以合作呀。”
温清池摸了摸胳膊,顶着傅砚辞杀人的眼光。
“我帮你破除这个法子,你把这个方法教给我,如何?”
“这么邪门的东西要是失传了多不好呀。”
傅砚辞:“……”
傅砚辞的后腰像被碾碎,那道伤疤仍隐隐作痛。
“温清池!你找死!”
傅砚辞掀翻桌子,脚勾住身下的板凳,踢了过去。
温清池侧身躲过,单薄的披风随着她的动作展开,勾住四飞五散的盘子,就往傅砚辞的脸上砸。
“我说的你考虑一下,反正你看这修真界都不怎么在意你。”
“不如你和我合作,把傅家藏书阁的禁书让我观摩一下。”
“我帮你把修真界灭了。”
“温清池!玉城之事,我还没和你算账呢!”
傅砚辞胸脯起伏剧烈,握住一根筷子,往温清池的眉心狠狠一刺。
“我也不一定去害人,万一去害其他五界呢?对不对?”
温清池张口闭口就是杀人,听得傅砚辞的额头青筋贲张。
“你找死。”
他才不会助纣为虐,帮温清池害人。
温清池摇摇头,这人怎么不会变通呢?
死守自己的道义,有屁用。
裴言澈受不了这群凌虚宗的弟子,歇斯底里的吼道。
“你们有病啊,急个毛呀,都给老子滚啊!”
凌虚宗的弟子们先是一愣,又继续往里冲。
“我要看!我要看!给我看!”
“我要看大大滴花姑娘!”
……
新年新气象,乾大象的院子也在一夜之间被挪为平地,转头搬家去禁地睡大觉。
次日,众人在暴雪中苏醒,瞧见自己的模样,都面面相觑。
素水宗主不由的清了清嗓子,放下了手中的那个盆。
“也不知道傅家那小子醒了没,我去看一下。”
她主动转移话题,走到那片废墟中,只见傅砚辞在一片废墟中,被绑在了仅存的红柱子上。
唯一正常的裴言澈和周璟言前不久才把那群八卦的凌虚宗弟子,挡了下来。
精疲力尽的他们,直接在凉亭落脚,一睡醒,盖都被掀了,直接获得了露天大床房。
“你们凌虚宗的都有病,是吧!”
得了消息,匆匆赶来的逍遥宗主,气压一度下降。
威压犹如滔天的巨浪,语气中掺杂着一丝忍无可忍的愤怒。
“你们……”
“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