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论坛又炸了,因两事。
其一,南岸城外的魔族山丘以及字迹歪七扭八的一封信。
“听说了吗?昨晚有一批邪修血洗南岸城的魔族,直接堆了个小山堆。”
“你怎么这么肯定就是邪修所为?你有见过邪修为民除害的邪修吗?”
“是不是为民除害?我不知道。但就冲那封信,我敢肯定就是邪修”
而后有人上传了那封信的内容:
请藏毒于尸,放魔界各大湖中。
“你就是说这信上的内容,哪个正道修士能写的出来?”
“那这邪修有点正义,但不多。”
当即有人跳出来反驳:“那是魔族,他们杀害修真界平民百姓之时,也没见他们心慈手软过。”
“就是,南岸城的百姓众多,不是那一群魔族来犯,会有伤及无辜。”
……
其二,昨夜数千人联手当街殴打一人,后扬长而去。
“这我知道,这我知道。我当时就在那看着,贼刺激。”
“所以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就是给纪怀澈队友下毒的罪魁祸首被人揪出来,几千人打不过温清池和若生,就转头找那人算账。”
“所以那人是谁啊?好惹不惹,惹了两大爹。”
“纪家旁支的一少年,据说天赋异禀,将来有可能和纪怀澈抢家主位的。”
“笑死我了,天赋异禀,把自己玩到连初赛都没进。”
“以一己之力拖垮几千,我都怀疑是不是纪家故意的。”
温清池打哈欠,百般无聊坐在阴凉处休息。
“子清和那若生不累吗?”
昨夜刚打完魔族,又比赛好几天,她都累了。
“师姐,你怎么又睡在这?”
娇俏的女声从树下传来,温清池倚在树上,半个身子悬空。
她嘟囔两句:“那小和尚不让我离开他视线,看他的人又太多,这里刚刚好。”
纪怀澈指了指身后,旋即道:“小师叔回来了,不见见吗?”
“见。”
温清池脆生生回答,巧撑树干落地,“为何不见?”
温清池折身,手做喇叭状:“若生,我有要事,先走了。”
话音刚落,若生便解决掉对手,下擂台放出丝线:“一起去。”
“行行行。”
温清池对师父控的若生无语,手腕轻转,“走吧走吧。”
屋里,两人正品茶。
“小师叔!师姐来了!”
纪怀澈朝屋内扬声高喊,带着温清池显冲冲的走进去。
紫衣男子动作一顿,茶盏未端稳,“砰——”干净利落的瓷碎声。
他率先起身,与进屋的温清池正面相撞。
那人眉似远山,风眸有情似无情,清贵无双,恍若当年。
“别来无恙。”
温清池止步,负手而立,“小师叔。”
“小阿池——”
萧景逸喃喃细语,眼角微泛红上翘,朝温清池阴暗爬行而来。
云泱挑了挑眉,凌虚宗的小师叔是虫族化形来的?
哪知,温清池也扑倒在地。两人如同蠕动的虫子,阴暗爬行相汇。
“阿池!”
“小师叔!”
两人深情呼唤对方的名字,看得若生热泪盈眶。
云泱唇角抽了下,面露鸡眼:“你哭什么?”
若生用指腹抹掉眼泪,手捏佛珠:“温姑娘和她小师叔太感人了。”
云泱:“……”你管地上那两条虫叫感人?
倏然,两人同时掐住了对方的脖子。
“狗池,老子的酒和裤衩,你藏哪了!”
“你大爷的,萧景逸我的灵石呢?我回去怎么全都找不到了!”
若生抽泣,鼻腔有些堵塞:“这默契真感人,他们的感情果真令人羡慕。”
纪怀澈和云泱面露屎色,地上那两人恨不得掐死对方,哪里感人了?
两人不解气,直接上腿。
吓得纪怀澈和云泱,急忙把两人拉开。
纪怀澈为狗咬狗的两人顺毛,安抚道:“冷静,那么久没见了,你们不想对方吗?”
两人陷入沉思一秒,果断上嘴。
“老阴比,是不是你把我压箱底的小黄文拿走了!那可是我珍藏数年的精品!你懂什么叫精品吗?”
“拿了又怎么样?我不拿怎么买酒喝?我裤衩子呢?那可是我缝缝补补三年又三年的裤衩子!我最心爱的宝贝!”
温清池冷冷一笑:“我不拿去卖,哪里来的笔墨写小黄文?”
虽然萧景逸嘴臭,但他脸能看,裤衩子还是能卖个好价钱的。
两人:“……”
异口同声:“我与你个狗贼不共戴天!”
乾大象重重放下茶盏,敲了敲案几。
“平日里我就是这般教你们在外这般行事做人的吗?”
萧景逸和温清池看了眼故作高深的乾大象,扭回张嘴想咬死对方。
“狗池,我咬死你!”
萧景逸咧嘴,毫无形象可言。温清池拍了拍自己脸,冲他挑衅道。
“来来来,不咬死我,我看不起你!”
要不是纪怀澈和云泱在中间,以己身,隔绝两人。
两人当场就敢趴下,对咬狂吠起来。
两人崩溃,若生惊奇。
也没人告诉他们,这俩人有这么大仇啊?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满脸阴沉的乾大象,上前两三步,一人揍了一顿。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乾大象心满意足地拍拍手,徒留在地垂死挣扎的两人。
萧景逸抬首,顶着两个青紫色的卡姿兰大眼睛,香肠嘴开开合合:“听说你要参加符道比赛?”
“你行吗?靠两坨屎?”
温清池双手捧着,被打骨折的头:“那不然呢?我不行,你行吗?”
“靠你那翘到的兰花指?还是那缝缝补补又三年的大裤衩?”
两人言语针锋相对,不知道的还以为两人是对方十恶不赦的仇人。
云泱颇为担心:“要不要劝劝他们?”
纪怀澈挠挠头:“应该不用吧?”
毕竟乾大象那见怪不怪的样,应该不会出什么大问题。
萧景逸环胸,似笑非笑:“符道第一?”
“不。”
温清池手动摇头,朗声笑道,“天榜第一。”
再见已是幸运,从前过眼云烟。
良久,萧景逸张开双臂,想拥温清池:“欢迎回家,那么多年你受苦了,是我——”
萧景逸含笑欠疚,正想煽情。
温清池一把按住萧景逸的脸,问:“你吃什么了?嘴那么臭?”
萧景逸的笑容凝固,当场炸起:“我臭?我有你那玩的屎臭吗?你怎么不说那些东西臭?”
“我还不信邪了!”
萧景逸撸起袖子,露出一小节手臂,吐着毒气朝温清池等人来。
“萧景逸!你嘴抹毒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