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现代世界的顾崇光怎么样,回到大裕朝这边。
这几日朦胧的下了春雨,这日好不容易停下,有暖阳光柔和洒下。
盛欢也好不容易出门散步。
她扶着肚子,老远的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她瞪大眼睛:
“凌送!”
“夫人,夫人您是不是看错了,凌送还没回来。”侍画胆战心惊,没想到那么巧让夫人看到了凌送,这会儿慌得六神无主。
“不对,那就是凌送!”盛欢肯定,脚下追去:“凌送不是在边境吗?他回来了,是不是夫君也回来了!”
“一定是的,走,我们快过去!”
“夫人,夫人!”
侍画没有办法,也不敢拦,只怕盛欢路上激动会出事,连忙扶着她跟上。
凌送在前面,走得恍惚,因为没能及时救下二爷,亲眼看到二爷身死,这会儿没脸去见二夫人,也没脸活着,心里都是悲痛,以至于,都没能察觉到身后不太明显的异动。
盛欢一路走来,脚步不自觉加快。
侍画急得不知道如何是好,还好一路走来遇到了其他下人,她连忙朝他们使了眼色方才稳住了一点。
因此,盛欢追着追着,就把人追丢了。
她神思不属,立刻吩咐:
“侍画,你去,快去让时管家过来,我有话要问他。”
——
亭子里。
“时管家,我刚才看到凌送了,是不是大军已经回来了。”
“夫君呢,到了哪里?”她看起来很是激动:“是不是快回来了?”
时管家被叫到亭子时,就看到了眼神激动却面色苍白的二夫人,他心里苦笑,用了毕生最大的演技,迷茫道:
“啊?凌送?没有啊二夫人,二爷还在边境,没回来啊。”
“二夫人您是不是因为太过思念二爷,看错了。”
“没有。”盛欢肯定,眼神很倔:“我没有看错,那就是凌送。”
她见他不肯说实话,嘴唇微颤:“时管家,你告诉我,是不是……”
她声音哽住:“是不是夫君出事了……”
最后一个字落下时,眼泪也跟着坠下。
“怎么可能!”时管家心里一酸,差点也忍不住落泪,他面上坚定摇头:“二夫人您要相信二爷,二爷那么厉害,怎么可能出事!”
“对,夫君那么厉害。怎么可能出事。”
她喃喃自语,也不知道是不是在自己说服自己,手指捏得几乎泛白。
她这个样子,却让时管家慌急了。
——
时管家安抚好了盛欢,送她回到了韶光院回来后,凌送就懊恼愧疚的走了出来。
“凌送,你得藏好。”
“是我大意了。”凌送一个铁汉子,眼睛都红了。
时管家叹气:“凌北怎么样了?”
“伤好得差不多了,已经能起身了。”
凌送道,最终,他还是问:“时管家,二夫人她……没事吧?”
时管家摇头叹气:“暂时没事。”
“去吧,去给二爷上炷香。”
——
京城,某处金碧辉煌的宅院。
“噢?”一个金色长袍着身的男人把酒一饮而尽:“你的意思是说,顾珩清暂且推迟顾崇光的葬礼?还让上面同意了。”
“是。”戴着面具的下属应道。
金衣男人唇角微勾:“他弟弟都死了,不办葬礼,不让客人进府祭拜,为什么?”
下属低低的说了句什么,金衣男人大笑。
“你不说我还忘了,顾崇光还有个怀孕的妻子,她这会儿可受不得刺激,难怪要瞒着她。”
金衣男人冷笑:“他们顾家,顾崇光死了,顾珩清不行,可不就只能指望自己弟弟的孩子承袭爵位了。”
戴面具的下属一言不发。
金衣男人抬手,百无聊赖一般:“你去,想办法让人混进侯府,传播这个‘好消息’给顾二夫人。”
“我要她,还有她的孩子……”
“都死!”
男人眼里划过了抹狠厉。
——
自那天盛欢遇到凌送的事后,顾珩清就让侯府所有人提起警惕来,不能再犯错。
侯府更是因此被时管家管得严严实实,凌送和凌北,也不敢出现在韶光院,可终究有些事,抵不过别人的有心算计。
盛欢这些天也恹恹的,忍不住胡思乱想。
尤嬷嬷见了,心疼,劝道:
“二夫人,院子的牡丹花开了,可漂亮了,不如老奴扶您去看看。”
似云和侍画也跟着应声:“对啊夫人,真的很好看,奴婢刚才经过,都快被香迷糊了。”
盛欢被她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话说得,终于点了头。
“那就出去瞧瞧吧。”
就在自己院子里,尤嬷嬷几人都很放心。
尤嬷嬷扶着盛欢,经过一个拐角时,前面传来两个陌生的声音在说话。
“我刚才看到前院,二爷之前的好友来上香了。”
“唉,二夫人真可怜,年纪轻轻便守了寡,听说二爷死得很惨,尸骨无存啊。”
盛欢听到这话,一怔,呼吸却变得急促,面色更是惨白,她猛地抓紧了尤嬷嬷的手,小腹剧痛,眼前一黑:“夫君……夫君他到底怎么…怎么……”
尤嬷嬷三人见她要倒下,面色大变。
“二夫人!”
“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