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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等几人反应过来,外面又响起一个女声:

“我真的可以进男生宿舍吗?”

现在快放假了,学校宿舍开放,方便家长进来帮忙搬东西,虽然如此,但沫雨还是第一次进男生宿舍,怪尴尬的。

里面的几人一愣,连忙让开路。

姜析帆和沈槿两人行礼:“社长。”

沫雨点点头:“你们好。”

“哪个是小叙的床铺?”江一然问。

“哦这个,靠窗的。”尤屹指向里面的一个床铺,“安……首领的东西都在那张桌子上了,还有行李箱在门后面。”

“嗯。”江一然过去给安叙收拾东西。

沫雨一个女孩子也不太好碰男生的东西,在男生群里更尴尬了,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无聊到抠手指,觉得自己就不该来。

姜析帆贴心的给沫雨递上自己的凳子,自己转而去收拾东西。

“社长,别嫌弃,析帆他很干净的,没有像严奇那样不讲卫生。”沈槿见沫雨犹豫,连忙解释道。

严奇上来就给了他一个大逼兜:“去你的,你才不讲卫生,我不比你干净?少在你们社长面前毁我名声。”

经过这一下玩笑,氛围轻松了许多,沫雨也没有那么拘束,坐下和他们聊了起来。

几人很识相的避开了这次战争,转而聊其他的校园生活之类的,江一然边收拾边听,其中免不了提到安叙,几人就含糊了过去,但江一然还是听到了大概,仿佛在这里回顾了一下青年未读完的大学生活。

“走吧。”

床铺收拾整洁,桌子也被擦的干干净净,江一然对沫雨道:“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该走了。”

沫雨见他东西多,主动提出来帮他拎一个,另外几人见状也过去帮忙,直到把他们送到了校园门口,江一然的车就在这里。

其实在这东西不要也罢,但毕竟是安叙的,万一有重要东西呢,江一然想了想还是决定带回来,放在了负雪峰的山洞里,和安叙的尸体放在一起。

月渊暂由江含茵代管,江一然管理冥界的同时也会去月渊帮忙,江含茵已经老了,这个家需要他撑起来。

男人每天忙的脚不沾地,仿佛只有这样才不会想起青年,心里不会那么难受,可是一旦空下来,安叙的身影就会浮现出来,挥之不去。

江一然却甘之如饴。

不知道是第几次再沙发上睡着了,江一然每天处理完公务都在凌晨,每次都能会在沙发上睡着,然后被冻醒,看到茶几上的照片,轻轻摸了摸,就想在揉青年的脑袋,而后就回到房间继续睡。

这样的日子不知道持续了多长时间,身边人都觉得江一然变了许多,没有之前阳光开朗,更像是一个机器人,过着行尸走肉的生活。

为此,书吟院的几人愁的要死,担心江一然这样下去迟早会和安叙一起去,决心带他出去玩玩,放松心情,但被拒绝了。

他们被拒绝了无数次,若尘每次都气的咬牙:“让他死了算了,活着干什么,只会让人平白操心!”

“别叫了,你哥不也是在。”慕云青道,“这两都没好到哪去。”

苏渊的前女友凌柔被他自己亲手杀了,说是亲手,倒不如说是凌柔拉着他的手刺向了自己的胸膛。

“哥哥已死,我也没了牵挂。”她说,“死了还能帮你立个功,多划算。”

她知道他们不可能了,自己在世上了无牵挂,活着也没什么意思。

可是却折磨了苏渊一辈子。哪怕日后遇到再喜欢的女生,他爱的或许没有现在这般坦然了。

“妈的,现在是这个问题吗,现在是一然的问题,你们难道不觉得他和之前的安叙没什么区别吗?!”

不爱说话,看谁都是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就像与江一然初识般的安叙,冷漠,孤僻。

江一然不知何时学会写日记,将自己的开心不开心写在日记本上,没了人倾诉,将情绪发泄在本子上,江一然此时也终于明白了安叙为什么不喜欢麻烦别人,习惯了自己一个人之后,倒觉得麻烦别人太别扭,还不如自己解决。

这也是安叙选择和Louis同归于尽的原因。

上官逸的病好的差不多了,可以见阳光了,头发从白色变回了乌黑,此时的他像一个真正的小太阳,开始了自己新的生活。

在离开A市前他去看了安叙,看着曾经的救命恩人躺在冰棺中,他心中五味杂陈,泪水不自觉落下,他很快反应过来,怕惊扰了青年美梦,连忙用袖子去擦,但越擦越多,怎么也擦不多。

他很少哭的这么伤心,为了一个相处不过半年的人。

Ayla跟着殷荷回了国。

哥哥已死,她自然没脸待在修行界。

秋水自由了,但她和江一然一样伤心,长时间萎靡不振,直到简子默提出履行婚约。

被她很快拒绝了。

一个同性恋可不配自己丈夫。但没了主人撑腰,秋水根本无法反抗母亲的命令,被压着成了婚。

人族虽步入二十一世纪,但吃人的礼教仍在,秋水避无可避。

时柏晗不久后也和桃糖求婚,没到一年就举办了婚礼。

沫雨和若尘也是,结婚后第二年她就怀了孕,若尘对此高兴的不得了,若尘对沫雨也是加倍的好,恨不得吃饭都要自己喂。

第二年,沫雨生了一个男孩 ,人妖混血,刚好可以成为妖族的继承人。若尘高兴的不得了,但沫雨差点因为难产死亡。

这两年绝对是江一然婚礼参加最多的时间,他就呆呆的站在原地,看着婚礼上别人的幸福。

明明他和安叙才上最先领证的那一对,到最后却补不上一个完整的婚礼。

小叙该生气了。

江一然无奈笑了笑,收拾东西准备回家。每次婚礼他都参加,但永远不会停留太长时间。

又是一年仲夏,江一然独自走在路上,听着蝉鸣,微风吹过,响起沙沙声。

这是青年走了无数次的路,此时换他重新走了一遍又一遍,由一人到两人,再变回一人,时空轮回,唯有记忆不会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