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流缓缓回过神来,苦笑着喃喃自语道:“登仙路啊...“
他看着只因大圣那担忧的模样,忽然又觉得这一切都变得索然无味。
强如九阶又如何?
在绝对实力的面前,依旧不过是任人宰割的鱼肉罢了。
陆流现如今几乎可以肯定,自己就是那不靠谱摆渡人的儿子。
仅凭一滴鲜血就能让只因钟激动成那样,这事实就是最好的证明。
“哎,难搞哦...”陆流咂了咂嘴,眉头微蹙,心中不免泛起一阵无奈。
那不怎么靠谱的便宜老爹,竟选择跨越时间长河来给他布置任务,着实让他感到压力山大。
感慨片刻,陆流收起思绪目光落在战战兢兢的只因大圣身上。
“行了...起来吧,给我安排一个合适的身份,我要前往万妖殿一趟。”
只因大圣闻言脸上瞬间枯木逢春一般,连忙起身,双手不住地搓动着:“大人要去万妖殿?不知大人此行有何贵干?若是需要什么,小老儿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陆流瞥了只因大圣一眼,淡然开口:“束妖索。”
这三个字一出,只因大圣的脸色顿时变得煞白,整个人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
识趣地闭上了嘴巴,装作什么都没有听见。
这束妖索可是妖族的传承至宝啊,乃是由第一任妖帝,白龙帝的龙筋炼制而成。
这等法宝在妖族之中是禁忌般的存在,就连他自己也只敢在梦中想一想。
看着陆流那渐远的背影,只因大圣讪笑一声,连忙调整步伐,小跑着跟了上去。
很快,陆流再次出现在议事大殿中,只不过这一次,他已经幻化成了一副人类的模样。
大殿之中,七位长老还未散去,他们原本正襟危坐,商讨着妖族的事务。
然而,当陆流以人类的模样突然出现时,七位长老纷纷露出了惊色。
“哪来的人族?!”一个二长老率先惊呼出声。
其他长老闻言,也纷纷摆出一副如临大敌的姿态,紧紧盯着陆流,生怕他有什么突然举动。
整个大殿内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
面对七位长老的戒备,陆流却显得异常镇定。
只因大圣看见七位长老这般模样,心里也是猛地一惊。
这群坤崽子们,嫌他这个老祖命太长了?
他连忙大喝一声:“干什么?一个个还凑在这里干什么?族中大小事务都不用处理了?”
几名长老闻言,先是一愣,随后纷纷朝着只因大圣拱了拱手。
莱余珅还是没忍住疑惑,微微上前,目光紧盯着陆流,小心询问道:“老祖...这...这位是?”
只因大圣干咳一声,缓缓说道:“老夫已施展秘法,成功激发坤傲天血脉之力,并助其顺利化为人形。此乃我坤族之大幸,亦是天意所归。”
说话间,他偷偷瞄了一眼陆流的面色,见其神色平静,并无异样,心中不禁暗暗松了一口气。接着,继续说道:
“即日起,坤傲天便是我坤族圣子,与我享有同等的地位。”
“嗯?”几名长老闻言脸上再次露出惊愕之色,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纷纷面面相觑。
什么?与老祖享有同等待遇?圣子?这是哪门子圣子?
只因大圣却并没有打算多做解释,他眼神扫视了一圈,不禁冷哼一声:“哼!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参见圣子大人?”
众妖虽然心中仍有诸多不解,但碍于只因大圣的威严,只好无奈行礼道:“额...参...参见圣子大人...”
整个大殿的气氛瞬间变得古怪起来。
只因大圣见状,干咳一声:“咳...都下去吧,将这个消息尽快告知全族,免得有不懂事的弟子冲撞了我们尊贵的圣子大人。明白了吗?”
“额...是...是...”莱余珅干笑着拱了拱手,脸上表情显得有些僵硬。
面对只因大圣的威严,众妖也不敢多说什么,只好转身朝着大殿外走去,脚步略显匆忙。
“对了,你不是说还有一位天才么?”只因大圣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朝着即将走出殿外的莱余珅开口问道。
这句话让莱余珅脚步不由顿了顿,他转过身来,再次拱了拱手,心中却升起了一股不祥的预感。
这股预感让他感到有些不安,但他又说不上来具体是哪里不对劲。
在心里琢磨了一番后,莱余珅安慰自己。反正有老祖在这里坐镇,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想到这里,他心中稍安,随后化作一道长虹,消失在了原地。
待众人走远后,只因大圣脸色瞬间换上一副谄媚神情,朝着陆流开口说道:“大人...要不留下来观摩一番?我们坤族的血脉觉醒可是十分难得。”
陆流闻言,只是淡淡地摆了摆手。他可没那功夫观摩什么坤族血脉觉醒。
对他而言,提升修为才是当前最重要的事情。
摆渡人给他下的任务是寻找一名新大帝,这恐怕与那神秘的登仙路有关。
一想到这么大任务竟然落在自己身上,陆流就感觉一阵无语。
“行了,我出去随便逛逛,有什么事我自然会来寻你。”陆流心不在焉地摆了摆手,随后便朝着大殿外缓步走去。
刚走到门口,恰好碰见莱余珅带着一名还未化形的坤族迎面走来,那坤族一身如雪的羽毛格外引人注目。
正是陆流当日在兽辇上见过一面的‘叶辰’。
莱余珅一见陆流,脑海中立刻回响起只因大圣的话语,心中不禁一紧,连忙不自然地朝陆流行了一礼。
陆流随意瞥了一眼莱余珅身后的那名天骄,内心不禁撇了撇嘴。
不就是一只白鸡嘛,被那群坤崽子吹得什么貌若天仙、沉鱼落雁,这审美水平确实不咋地。
他对这件事毫无兴趣,甚至觉得有些无聊,于是选了一个方向,化作一道长虹飞走了。
莱余珅望着陆流离去的背影,无奈苦笑着摇了摇头,口中轻叹道:“唉...捉摸不透啊。”
他虽然对老祖这样安排感到困惑,但又怕扰乱老祖什么计划,所以也不敢多问,只好将重心转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