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早知道是您这位杀神光临，我铁定二话不说，往旮旯儿密室一躺，也好过在这儿和您大眼瞪小眼啊。
吓得我这小心肝儿扑通扑通直跳，都快从嗓子眼儿蹦出来了！
陆流自然不知道，眼前这位九阶大妖的内心独白，他只觉得眼前这一幕有些不真实。
“你...认识我？”陆流下意识询问。
难不成这位老登真欠了自己灵石？
这四个简单字眼落在只因大圣耳中，却犹如惊雷炸响，自动在他脑海中翻译成了“你还认得我？”。
这一瞬，只因大圣浑身一个激灵，恐惧中夹杂着敬畏交织在心头。
他连忙跪倒在地，砰砰砰磕了几个响头：“大人饶命啊！是小老儿有眼不识泰山，未能及时认出大人的尊容。实在是大人伪装太过天衣无缝，小老儿愚钝，未能察觉到丝毫破绽...”
“停停停....”陆流连忙抬手打断了他，眉头微皱，心中更加疑惑。
他围着只因大圣转了一圈，脑海中搜索半天也未能想起在哪里见过，于是再次开口问道：“我们真见过？”
“额...大人难道忘了葫芦洞天之事？”只因大圣的哭喊声戛然而止，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脸上闪过懊悔。
早知道这活阎王已经不记得此事，自己就该干脆假装失忆！现在可好，搬起石头砸自己脚。
“葫芦洞天...”陆流喃喃自语。这四个字如同一把钥匙，终于让他想起被遗忘在角落的事。
“你是那群人之一？”陆流眼中闪过恍然，随即挑眉问道。
好哇，没想到还有这等好事。
怪不得他总感觉这老登欠了点什么，结果是欠了一条狗命啊。
早知道坤族老祖是魂奴，他何必这般辛苦？
“小老儿保证当初啥也没干，只是想浑水摸鱼...”只因大圣心中那叫一个五味杂陈，有苦说不出。
自己在这局中不过是个微不足道的小角色，心中暗自祈祷能够蒙混过关。
“哦...”陆流淡淡应了一声，脸上波澜不惊，对老者的辩解毫不在意。
他向来不屑于理会那些人的与算计，成天勾心斗角累不累啊，在他看来不过是徒劳无功的挣扎罢了。
他更喜欢按照自己的节奏行事。
不过...这老登却意外提醒了陆流。
他手掌一翻，掌心上顿时浮现出数十枚散发着悠悠光芒的光团。
“那群人中，你认识几个？”陆流一边拨弄着手上光团，一边淡淡地开口问道。
当初留下这群人的时候就隐约觉得，能在未来某个时刻派上用场。
现在看来，他这奇怪的收集癖，还真有点用处。
只因老祖看见陆流随意拨弄着那些魂珠时，心头不由微微颤抖。
那些魂珠几乎等同于整个天玄大陆的命脉所在。活阎王啊，你搁这玩玻璃球呢。
“大人...当日我们为了共同利益而临时结盟，关于那些人的真实身份，我确实是知之甚少...”只因大圣声音中带着颤抖，小心翼翼开口。
察觉到陆流面色有些不悦，他连忙又补充道：“他们身份必定非凡，要么是圣地老祖，要么是隐世家族的掌权者...”
陆流闻言摸了摸下巴，目光凝视着手中的魂珠。
通过魂珠的链接，他能清晰感受到只因大圣并没有撒谎，那些人的身份确实非同小可。
这让他不禁陷入了沉思，这背后恐怕不仅仅是因为贪财那么简单。
“牢李，当初的情况你能否透露一些？”陆流在脑海中尝试着呼唤李七夜。
大帝究竟知晓什么秘密，能让整个大陆强者都为之疯狂。
“这个嘛...”
李七夜的声音在陆流脑海中缓缓响起，他略微沉吟片刻，片刻后才缓缓开口道：
“此事涉及甚广，不过先生既然想知道，我简单说上一二也无妨...”
陆流心中其实早已有所猜测，这背后必定有摆渡人的暗中操控，只是他实在好奇，摆渡人究竟是如何做到让一名帝境大佬妥协的。
他所知晓的嫦离那种以暴力解决问题的手段，显然不适用于这种情况。
“想必先生也知道，天玄界的登仙路已断，后世之人的修为也因此止步于大乘之境...”李七夜开口就是惊天秘闻。
“我知道？我什么时候知道的？”陆流暗自嘀咕，脸上却不动声色。
李七夜似乎并未察觉到陆流的疑惑，继续缓缓道来：
“在我承载天命之后，我发现了些许端倪。这登仙路，其实是被某位大能强行斩断。我心中不甘于是强行登天，想要一探究竟。却不料，他们’在登仙路上留了后手，让我功亏一篑。”
“后来，我数次推演天机，想要找到破局之法，却始终无果。直到‘她’的出现。”李七夜说到这里，语气有些复杂。
“‘她’不属于此方天地，是跨岁月长河而来。为了瞒过‘他们’，我与其大战了一场。”
李七夜说到这里，自嘲地笑了笑；“我本以为，承载天命就是战力巅峰，却没想到那女子仅仅一招，就让我毫无抵抗之力。”
哪怕陆流早就猜想过这件事，但如今听着李七夜的讲述心中依旧涌起震撼。
“后来，她让我等待一个人，那个人正是我最后一次推演中看见的命定之人。“
言罢，李七夜便陷入了沉默。
陆流此刻脑子飞速运转，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反问道：“那个人，就是我吗？“
虽然李七夜没有直接回答，但陆流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那是一种难以言喻的预感，一种被命运之手轻轻推动的感觉。
“摆渡人...你特么不会是想让我去搞那什么登仙路吧？我何德何能啊...“
陆流在心里暗自嘀咕，感觉自己就像是那个被家长寄予厚望的孩子，压力山大又无奈至极。
他在心里默默给摆渡人又贴上一个“失败者”的标签。
在他看来，摆渡人似乎总是在通过别人来实现目的。
“大人...大人...？“只因大圣看见陆流半天没有反应，不禁有些担心地呼唤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