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慕辞站起身,前往吧台处,袖子拢到手肘处,拿出一盒新鲜的草莓放在池子里洗净,弯腰从消毒柜中拿出一个树纹透明威士忌杯。
两颗草莓落入酒杯,发出弱不可闻的声音。
在等待的途中,祈南言顺手回了秋泽的消息,放下手机后,拾起银质的小叉子,裂了一小块抹茶蛋糕吃进嘴里。”
皮鞋踩在金属地板上,发出哒哒的声音,几秒过后,一杯底部红色渐变成粉白的调酒出现在祈南言眼前。
抬眸看了一眼贺慕辞,祈南言笑着去接,却接了个空,不解的看着他。
贺慕辞撤回的手又往前面伸了一下,杯口抵到祈南言唇边,笑容缱绻:“手持“爱意”,请君品尝。”
祈南言挑眉,不置一辞,启唇抿了一口,细细品尝过后,眼睛越来越亮。
贺慕辞瞧着他放光的眼睛,就知道是满意的,微微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嘴角微扬,“要不要打个赌?”
祈南言来了兴致,右手支起下巴,眨眨眼“什么赌?”
“猜猜这杯“心意”都放了什么,猜中了,有奖励。”
“好啊”,祈南言尾音微扬,“再来一口。”
贺慕辞又将酒杯递到他唇边,看他喝了一口后,又撤回手。
祈南言用舌尖去仔细品味,半晌后,酒尽数入喉,才抬头看着贺慕辞道,“威士忌。”
“百利甜。”
“草莓。”
“薄荷。”
贺慕辞嘴角的笑始终没落下来,就这么满含爱意的看着祈南言。
“对,我的小宝都猜对了。”
祈南言扬眉,矜娇的继续道,“还有……。”
“嗯?”贺慕辞神色疑惑,“还有什么?”
祈南言眼中闪过一抹狡黠,“还有爱意。”
贺慕辞愣了一瞬,被祈南言撩的心脏跳的很快,随即笑出声,赞同的说“嗯,小宝说的没错,还有我的爱意。”
“那我都猜对了,我的奖励”,祈南言微微昂起头,伸出手,而后,微微瞪大了眼睛。
贺慕辞放下酒杯,伸出手和他掌心贴着掌心,动用巧劲,手腕翻转,成了他手托着祈南言手。
眉目温柔,单膝下跪,拿出了那枚他惯常带着的黑钻烛龙戒指,推进祈南言左手食指,调整了一下圈口,确定不会掉,也不会勒着,低头在上面落下一吻。
祈南言挑眉,在他抬起头时问,唇角微勾,“求婚?”
“不,荣耀与你共有。”
祈南言缩回手,仔细打量着戒指,精雕的两条烛龙拱卫着中间的黑钻,是代表权势,也是代表守卫。
这枚戒指所代表的什么,祈南言一清二楚,烛龙戒代表着贺慕辞,不止贺氏,包括那些明面上,私底下的东西他都能有权调动。
也正是因为清楚,祈南言对于贺慕辞的筹谋用心,才觉得无比心动。
一如身为太子的阿辞,十里红妆,一如这个世界黑白通杀贺三爷,荣耀共享。
他的阿辞就像是一块吸饱爱意的海绵,榨干所有的爱意,双手送到他的面前,而并不需要付出什么,只需要张开手接着,就能看见海绵欢乐的蹦哒,像是再说,他接受了,他接受了。
“奖励,喜欢吗?”
祈南言目光落在他脸上,语调上扬“喜欢,很喜欢,所以你想要我付出什么吗?”最后这句话,他是故意的。
贺慕辞伸手将人揽入怀中,嗓音沙哑,“不需要,我早已经得到了最好。”
祈南言眼中掠过一抹幽光,快的像是让人产生了错觉。
最终那杯爱意,消失在两人唇齿间,入了喉,藏于心中,在日后每一分每一秒回馈给所爱之人。
下了飞机的两人,没有直接去贺慕辞居住的西月湾,而是去了商超。
纵然家里有些东西,只要吩咐下去就能有人送到手里,但他们享受的在一起的时光,贺慕辞推着推车在后面跟着,眼神时时刻刻跟着祈南言。
祈南言走在前头,看中什么随手放进身后推车,偶尔碰到举棋不定的时候,就转过头让贺慕辞选择,但最终两个都会放进推车里。
还找了一个理由,“一个用,一个存着或者是一个观看。”
买完单,把东西寄放在前台,等会一块送到地下车库,两人肩并着肩,直奔雪茄店,买了几盒玻利瓦尔铝管并一张雪茄卡给习戈当做见面礼。
当然也不能厚此薄彼,席昭冬和艾诺以及其他人都准备了一份礼物。
贺慕辞出钱,本来祈南言想刷自己的卡,被他一句话堵了回去,——你买的,只能送给我,强势又霸道。
祈南言笑着挑了一块三千多万的黑色腕表给他,这是刷的他自己的卡。
贺慕辞当即就摘下来手上那块上亿的限定,宝贝似的带上了。
又在商场转了几圈,吃吃喝喝,打电话让前台将东西送到地下停车场,装好东西之后,这才驱车前往西月湾。
临水而立,草木繁盛,欧式的装修奢华绮丽,佣人井然有序的做着自己的事情。
贺慕辞带着祈南言来到别墅控制室,经过十二道程序才将完全信息录完。
“小宝,别墅内有攻击和防御以及自毁装置,你的信息已经在里面,你也有权控制。”
祈南言靠在台上,圈住贺慕辞脖颈,轻轻挑眉一笑:“哇喔,这么相信我,不怕哪天咱们俩吵架,我把你别墅炸了。”
贺慕辞单手扣着他的腰,将人困在操作台和怀抱中间,勾唇,无比笃定,“我们不会吵架”,随即话锋一转,“当然,你要是开心,炸了别墅也行。”
祈南言轻笑一声,歪着头似是有些无辜,“西月湾市场现评估值30多亿,让我炸了,不心疼?”
贺慕辞浑不在意的说,“钱没了,我能赚,房子没了,我能建,可你只有一个,没了,那就是真没了,比起你这个宝贝疙瘩,其他又算得了什么。”
情话谁都爱听,更何况是自己心爱的人,祈南言感觉心里就像是在放烟花。
贺慕辞看着他泛起亮光的眼眸,在他脸上捏了捏,带着无奈的宠溺,“你啊,烛龙戒都给你了,还为这个高兴。”
祈南言哼哼,“爷乐意。”
“是是是,那么言大爷,咱们下去吗?席昭冬他们已经到了,都等着见你这位神秘的夫人呢。”
祈南言傲娇的说,“走吧。”
“得嘞,您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