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知道九千万是什么概念吗?可以买在座所有人的命!!”
“我们如何向内门长老交代?除去赔率,我们连本丧仓,如果此事不能善终,我们一个也活不成。”
“你们怎么安排的!赵谭为什么会是第一!事先安排王烈第一,已经做了大量工作,为什么赵谭临时反悔!查!一定要找到赵谭!”
“赵谭领完奖,人就不见了,到现在也没找到。”
“……你们是废物吗!为什么不盯着他!找,只要他在天东大陆就给我找出来。”
“赵谭恐怕早已离开宗门,想找是不容易了,还是赶快找到今天押注的人,让他把灵石吐出来!他是一名外门弟子,应该还在宗门之内。”
深夜,元皓收敛了内心的喜悦,平复了心境,继续专注地锻造着手中的兵器。时间紧迫,任务繁重,炼器坊内回荡着他一阵阵有力的敲击声。然而,一阵轻盈的脚步声打破夜晚的宁静,一群身影急速向炼器坊奔来。
元皓耳尖一动,听见这股急促的脚步声,心中微微一顿,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他思绪飞转的一瞬,五名黑衣人已出现在炼器坊的回廊中。他们身着夜行衣,脸戴黑纱,大步向元皓走来,
元皓扫视一眼,心中不禁一紧,这五人来者不善。其中一人是筑基期修为,其余四人都是炼气期十层以上的高手。元皓无奈地叹了口气,将锻型至一半的剑胚扔回熔炉。镇定地开口问道:“几位师兄,现在炼器坊已经停炉了,要淬炼兵器,还请明日白天再来吧。”
筑基期的黑衣男子语气冰冷地开口道:“停炉了?我们要炼的兵器恐怕只有你能炼。”
元皓没有抬头,看着炉火,轻轻一笑:“师兄说笑了,我只是个杂役弟子,炼器还得找杨平师兄。”
筑基期的黑衣男子死死地盯着元皓:“杂役弟子都能达到炼气期大圆满的程度了吗?杂役弟子能一次拿出那么多灵石,现在的杂役弟子都这么有钱了吗?”
元皓闻言,心中顿时明白了:“这是来找后账了,如此横财果然会惹祸上身,白天自己易容改装以为十分妥当,看来依旧无法逃脱高级修士的神念探查。”他撇嘴一笑,将炼器锤放在一旁:“几位师兄有什么赐教,还请直说,我工期很紧,时间不多。”
筑基期的黑衣男子眯着眼睛,周身上下扫视了元皓一圈:“说吧,是谁指使你参与这次押注的,你们又是如何说服赵谭的。”
元皓心中一怔,但随即恢复了平静,心中暗想:“内门大比场外押注,还用谁指使?说服赵谭得第一?我可没有这个能力!现在这种情况,显然面前的黑衣人已经将自己当成了一层线索,必然要问个水落石出。”
他无奈地笑了笑:“我不认识赵谭,更没有能力说服他夺得第一。押注也只是随便玩玩而已,几位恐怕找错人了。”
说罢,元皓拿起一旁的外衣,从容地穿好。
黑衣人侧脸看了看自己的同伴们,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片刻后,他深吸一口气,语气突然变得平和了许多:“这样如何?你留下五百万灵石,足够你逍遥快活一辈子。至于剩下的灵石,你如数归还,并告诉我们背后的主谋是谁,我们可以既往不咎,放你一条生路。”
此刻元皓内心其实极为纠结:“我自诩并不爱财,但到手的灵石在往出拿,怎么感觉这么难受呢。关键是我交出灵石,他们能否真的放过我,如此巨大的黑幕,他们会让一个局外人活着吗?即便放我生路,他们必然追问幕后主谋,我上哪儿给他们找个主谋去呢!到时依然会纠缠不休,甚至可能会成为他们此次开盘失利的替罪羔羊。”
想到此处,元皓心中一横,讥讽地看着眼前五位黑衣人:“你们开盘设局,我押注赢钱,天经地义,我一没偷二没抢,凭什么还你灵石?”他一改刚才谦虚的神态,眼神狠厉地看着众人:“即便你们身后有高层撑腰,这是宗门之内炼器坊重地,我不信你们敢胡来!”
“哈哈哈!!”黑衣男子突然放声大笑,笑声中透露出一股森然之意:“有何不敢?带他回去!”说罢,他一挥手。身边四人一拥而上冲元皓扑来。
元皓心中一凛,“他们真敢动手!”身形急速后跳,抬手一招溪澜流云,朝第一个冲来的黑衣人猛烈击去。
有一句话叫枪打出头鸟,正好应验在这名黑衣人身上,他自以为有三人协助,虽然修为比元皓低两个小境界,但并未将元皓放在眼里,所以冲的最猛。
元皓掌法非寻常武技,掌风之中夹杂着尖锐的呼啸声,数十条纤细至极的水柱闪烁着寒光,凌厉而迅猛。黑衣人见状急忙运转灵气护体,但为时已晚,只听一声惨叫,黑衣人被元皓的掌风击中,灵气护体瞬间被水柱贯穿。整个人被元皓的掌力打出十几米远,在空中划出一条弧线,重重摔在地上,再也无力起身。
一旁观战的筑基期黑衣人见状,心中震惊不已,脱口而出:“高阶武技!《溪澜掌》?”
他心中大震,暗自思忖:“如果说此子背后没人鬼都不信!一名小小的杂役弟子,怎么可能会溪澜掌!这门武技是宗门密藏,真传弟子都无缘学得!能将这等武技传于他的人,必然是宗门顶层的几人!难怪此子刚才大言炎炎,毫不惊慌!若是处置不当,恐怕会给我自己引来灭顶之灾。”
想到此处,他眉头微皱,冲着另外三人吐出几个字:“抓活的。”
元皓打倒一人后,身形灵动地躲避着另外三人的攻击。在身形闪转之间,他瞄准右侧的黑衣人,一掌拍出,口中轻喝:“溪澜逐影!”语音未落,元皓手掌如同流水般灵动翻转,数十道掌风同时迸发而出。掌风时而如涓涓细流,时而如汹涌波涛,而掌风中的每一道水线,都如同纤细的银针,在夜色中闪烁着凛冽寒芒。这股掌力刚柔并济,迅疾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