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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迪达拉恢复人身。

站在他面前的不止有蝎,还有最擅长幻术的宇智波鼬和其同伴干柿鬼鲛。

迪达拉第一时间被吸引:“鼬!”

“佩恩派我们来帮你。”鬼鲛这样说着,将迪达拉青白紫黑连连变换的脸色收归眼底,好笑道,“你在这破地方中招了?”

迪达拉气恼,耻辱的情绪自心底一层一层地漫上来,叫他几乎无法维持理智。

嗯,几乎。

一点就炸桀骜不驯是他,纵情肆意任性妄为是他,理智果断冷静敏锐同样是他。

出身岩隐村、完成过许多任务的天才忍者作为s级叛忍组织晓中年纪最小的那一个,当然不是脑袋空空的花瓶。地位要靠自己争取,阴沟翻船的晓之青龙只哼了一声。

几人议定,迪达拉留在原地,蝎守,鼬和鬼鲛同去拿鸟。

万花筒写轮眼的拥有者应对几个普通人不过手到擒来,但考虑到蝎口中所述神秘的幻术大师,他们并未大张旗鼓,只悄无声息地潜入超市,抄起鸟就跑。

然后他们就鬼打墙了。

鬼鲛看着鼬,鼬保持沉默。

沉默了一会儿,鼬冷静地对着空气道:“前辈,无意冒犯。”他仍旧是十分温和的口吻,态度彬彬有礼,下一秒,却是暗红色的须佐能乎宛若神兵天降,直接以最纯粹的暴力手段打破了幻境。

街道上寂静无人,鬼鲛不知何时已没了身影,近处的建筑直接被挤碎,可是天上那明晃晃的日月同天就像在嘲笑他的无用功。

鼬眸色深幽,冷静地寻找幻术的破绽,可是打破一层还有一层,无论是解印还是强拆,每一层都是幻术,是期待他解决幻境的鬼鲛,是破碎又完好的房屋,是空无一人的街道。

“——伊邪那美。”

鼬闭上眼睛,他本就是当世顶级的幻术高手,心思缜密如细麻,更不可能看不出,这幻术里有宇智波顶级秘术的影子——截取一段时间循环,一层套一层,往复轮转,与伊邪那美相差不远矣。

而伊邪那美解除的条件……

“鬼鲛,”他呼唤自己的同伴,“把鸟放回去。”

一切就又恢复了正常,街道,人群,还有唯一的太阳。

路过的红衣女孩看看他又看看鬼鲛,小心道:“你们站在这里好一会儿了,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没有,谢谢。”

幻术轻而易举地解除了,鼬却并没有放下心。

这件事背后的人是谁?目标究竟是迪达拉,还是他,亦或是宇智波斑?

这道幻术虽然并非真正的伊邪那美,但也已得了七分真味,宇智波的族人皆归尘土,伊邪那美的卷轴在他手里,施术者从哪里学的术式?伊邪那美的施术需要宇智波的眼睛,但倘若施术者真的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绝不会这样轻易放过他和鬼鲛。

那只鸟身上究竟携带着怎样的秘密?为什么受到如斯强者如此严密的保护?

疑问不会减少,只会一个接一个地往外冒。

朱雀南斗组合回来时距他们离开根本没过去多久,迪达拉百无聊赖捏着粘土玩,目光先是一亮再是失望,道:“鸟呢?”

鼬转了转代表组织的戒指:“迪达拉,你附身在鸟上的时候没发现周围有什么强者吗?”

迪达拉茫然:“什么东西?”

隐居于此的强者不是因为晓组织破坏了镇子的安宁出手,而是一直守护着迪达拉所附身的鸟。

鼬将消息传回组织,角都说反正现在迪达拉已经变成人了干脆回来好了,打不起躲得起。佩恩否决了他的提议,选择派出情报员绝。

而等待同伴到来的迪达拉也在这天睡过去之后,再次变成了鸟。

对面旅店里的小姑娘见鸟恢复精神,颠颠地跑过来又紧急刹车,离它三步远,声音软得滴水:“鸟,你好了?”

不知道昨天那两个家伙给鸟下了什么药,鸟迷糊了一整天,怎么叫都不好,千叶都后悔死昨天轻易把他们放走了。也不知道鸟身上有什么秘密,一个两个看着就不是好人的家伙都来偷鸟……可怜的鸟!

迪达拉随意地冲她点点头,习惯了周围的人声,他扑打着翅膀飞到房子外面,盯着街上来来往往的人,满脑子都是那个能叫宇智波鼬吃亏的幻术大师……这个不像,这个也不像……

他的目光扫过千叶,不过一沾即走。

鸟苦恼地回到原位,又蓦地升起个念头,自顾自地起飞,决定自力更生,前往临时驻扎的基地。千叶想起有不怀好意的家伙在镇子周围晃荡,叫了一声“等等我”也跟了上去。

迪达拉鸟是要去找晓组织的同伴又不是去游乐,见千叶脸上带着笑,在太阳底下明晃晃得招人,直接停下来,冲她摇了摇头。

千叶挠着脑袋:“鸟?”

鸟摇头。

千叶前进一步。

鸟站定,再摇头,眼神严肃,像是在教育家里的小孩不要乱跑。

千叶失笑,捏着嗓子道:“鸟的意思是,不许我跟着你吗?”

她也没觉得鸟能听懂人说的话,但是鸟点了点头。

点了点,头。

千叶一愣,像小孩子似的拍起了手,喜出望外道:“你能听懂我说话!鸟!”她兀自高兴了一会儿,才想起来鸟的意思,乖乖留在原地,笑道,“那我就在超市门口等你,你一定要记得回来哦!”

迪达拉矜持地点点头,看在小姑娘这两天乖乖巧巧哄他高兴的份上,等他变回人身,他可以过来看看她。

于是身披金色羽毛的鸟在清脆的鸣叫声里冲霄而起。

千叶慢慢往回走,感知却借着路边的植物一路追随着鸟的踪迹,倒也并不是想窥探鸟的秘密,而是最近镇子周围的危险的确很多。她正想着,心跳停了一拍——鸟飞着飞着便停止了扇动翅膀的动作,宛如坠落的流星,毫无反抗之力地砸向地面。

柔软的藤蔓比不知何时出现的傀儡更快,猛地窜出一截,便将不知因何而昏迷的鸟收拢在怀里,长龙般起伏不休奔往城镇。

蝎沉凝道:“一百米。”

迪达拉第一次变成鸟是在睡梦中,变回人则是鸟身维持了大概三个小时之后。

他第二次变成鸟是在当天下午给蝎指路时,变回人则是在第三天的早上。

第三次变成鸟是第四天的早上,变回人则是刚刚。

人与鸟之间的转换,三次在早上,两次在鸟与人距离一百米时,第一次由鸟变人似乎是因为……体力耗尽?

赤砂之蝎压下猜测,便听木叶出身的宇智波鼬道:“木遁。”

可惜朱雀惯来冷漠自我神秘莫测,并无向同伴解释的意思,只简单说出自己认识这种忍术,就不再言语。

抓捕尾兽的任务在即,晓组织真的要为了一个迪达拉陷在这里吗?

蝎不确定。

他有时间在这里陪迪达拉慢慢探索人鸟变身的规则,但佩恩可不一定有这份耐心。

人形迪达拉一跃而起,兴奋道:“我又回来了!”

他赶到蝎身边,看到的却是旦那回避的视线:“有人先我一步,把鸟带走了。”

鬼鲛以手抵腮,把脸转了过去。

宇智波鼬神情自然毫无波动,只道:“我会去找能够处理这件事情的人。”

一个个的,看上去非常不靠谱。

蝎说要做一点实验,让迪达拉以人形进入镇子,并尽量靠近鸟的百米范围内。

爆炸艺术家一直都很信任自己的同伴,尽管不解,也听着蝎的话去做,却没想到他还没有找到超市对面的旅店住下,就先直面了一场正酝酿中的暴力事件。

光天化日之下,清秀腼腆的少年被推推搡搡地拥入小巷。与他结伴的红衣少女垂着头,只微微侧身躲开别人抓过来的手,对那些哄笑不发一言,拳头握紧了,手背的青筋却仍然只是薄薄一层,看上去丝毫没有力道,脆弱又可怜。

迪达拉的眉眼染上烦躁,比夕阳的阴影更快地降临在恶人们身后,阴森森道:“你们在做什么?”

千叶愕然抬头。

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迪达拉身上。

没有人会害怕一个少年人,但忍者,特别是背叛了自家忍村却没有受到制裁的叛忍,却绝对没有人敢惹。

扎着朝天辫的金发少年一身宽大黑袍被风吹得飘起,左眼安装着不属于人体的金属器具,侧脸被光影衬托得凌厉而立体,右手里不知道攥着的什么东西被他随意地抛来抛去,整个人的姿态轻描淡写好整以暇,无言的威胁气场却自然地攀上在场诸人的脖颈,扼住他们的喉咙,令他们后背发麻。

霸凌者看着他头顶划了一道的护额惊吓万分,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就匆忙逃窜,惊魂未定地涌出这条早就选好点的巷子。

千叶慢慢地眨了眨眼睛,一边拍着阿秀的背,一边带着他走上前,眸光定定地落在迪达拉脸上,大声道:“谢谢你!”

“他们为什么欺负你?”

“没有欺负我啦,”千叶解释着,不知道该不该向别人解释阿秀的孱弱怯懦逆来顺受与随之而来的霸凌,便略过不提,再次道谢,“多亏了你,太谢谢了。”

但是她的声调并没有鸟替她赶走狗那时候甜。

迪达拉未曾多想,无所谓道:“不用谢。”

他转身欲走,少女却追上来,问他:“你是刚到镇子上来的吗?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千叶第三次问出这个问题。

她认出来眼前的少年正是郊外飞鸟的主人、傀儡师的同伴,和那两个偷鸟贼同一组织的叛忍——也是主动为她和阿秀提供帮助的人。

虽然说不需要他千叶也能解决这件事,但她珍惜这一份好意,便推翻了自己前天说的“事不过三”,又问了一遍。

迪达拉想说没有,但看着少女迫切想要回报的脸,话到嘴边又变成了“我刚来这里,可以推荐一家旅店吗?嗯!”

千叶得到回应,笑眼粲然。

“当然可以,跟我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