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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书吧 > 其他类型 > 替死鬼假千金她重生了 > 第244章 你可想要将功折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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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柴悦之言,薛执宜更觉好奇,柴悦似乎很希望薛若妤再恨她一些,最好恨到动了杀心,亲手将她了结了才好。

简而言之,柴家母女很希望她死。

她们之间素昧平生,这般意图,只能是因为宫里那个她们共同认识的人。

正此时,一个丫鬟捧着托盘而来:“少夫人,该用药了。”

薛若妤看了眼,道:“放下吧。”

那药的味道清苦,并不算太刺鼻。

柴夫人劝道:“若妤,药凉了伤胃,还是快些喝了吧。”

面对除薛执宜以外的人,薛若妤仍是温婉有礼,她对柴夫人苦笑道:“姨母不知,药味酸苦,我一日不间断地喝着,如今看着这药就犯恶心。”

“可你产后忧思伤了身子,大夫特意交代了,病去如抽丝,需得日久天长地慢慢安养,心急不得。”

薛若妤这才微微一叹:“姨母说的是,当日姨母特让人为我寻的方子,我自不能辜负姨母的好意,我饮下便是。”

说罢,她这才端起碗,将汤药一饮而尽。

她搁下药碗,又对柴夫人道:“这个时辰,母亲午睡也该醒了,她每日午睡后都要看会儿致宁,不知姨母和悦儿表妹可愿与我同去?”

再看向薛执宜时,神色又恢复了冷淡:“既已谢过,便回去吧。”

不等薛执宜应声,几人便要离开。

乳母抱着唐致宁跟在薛若妤身边,大约是想到上一次薛若妤对薛执宜大反应,在与薛执宜错身的瞬间,柴悦冷不防伸脚绊了乳母。

薛执宜一惊,试图接住唐致宁,可即便是个未满周岁的孩子,若是抱的姿势不对,也是抱不住的。

她手臂的力量有限,为免摔到孩子,只能整个人顺着孩子摔出去的方向,一同滚到地上,用自己的身子给孩子当了肉垫。

“致宁!”薛若妤惊呼一声,场面一时乱作一团。

乳母也不知自己最近的腿脚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怎又摔了,只连忙跪下告罪。

薛若妤连忙抱起摔在薛执宜身上的唐致宁,可跌坐在地的薛执宜却是蓦地瞳孔一震……

就在薛若妤靠近她的一瞬间,她闻到了一股似有若无的味道,那味道苦涩间泛着木香,有点像檀香,但又多几分清甜,上一次闻到还是在……建章宫的书房!

薛若妤身上,怎么会有黑檀樽里毒药的味道!?

薛执宜手心麻栗,整个人都有些发怔。

那次投毒与赵煦有关,而赵煦是恭王的人,如今唐家却也出现了一样的毒药,可是顾世崇为什么要毒害忠心于他的唐家人!?

她有些失神,甚至在柴悦言之凿凿污蔑她绊倒乳母时,她整个人都还是走神的状态。

薛执宜站起身,只见薛若妤正看着她,眼中满是怨恨,却没多少怀疑。

薛若妤冷声:“她若要害致宁,手段只会比这高明百倍。”

言罢,她没有再细究薛执宜到底有没有绊人,便离开厅堂,往唐夫人的院子去了。

……

离开薛若妤的院子后,薛执宜假借霍无忧的名义,去了唐府的厨房,说是要为出门办事的霍无忧准备点心。

唐府下人不知薛执宜身份,只知道她是与霍无忧同行的,许是侍从什么的,便也没有阻拦。

果不其然,在此处,薛执宜找到了薛若妤那碗药的药渣。

带着药渣,她前去寻了隋云朗。

凭隋云朗的医术,很快就弄清了其中的几味药材。

“这是一剂益气补血的药,只不过药材都是捡了偏门且昂贵的用,简直吃饱了撑的嫌钱没处使,纯折腾银子,而且几味药配合,倒意外让这剂药有了很不错的解毒功效。”

薛执宜却是犯嘀咕,若是弥补身体亏虚,又何必有这解毒之效?只能说明,给薛若妤开药方的人,已然知晓她体内有毒,既然如此,薛若妤身上为何仍有毒物的味道?

一边中毒,一边解毒,这可不是什么合理的举动。

隋云朗大叹朱门酒肉臭,拍着大腿道:“这其中有一味药,名叫鲎血,是取了鲎虫的鲜血入的药,鲎虫生于海岸边,而江州地处中原伏地,这味药只怕光是送进江州,就已经是大动干戈,更遑论是这个时节。”

他啧啧:“我打赌,这唐家不止是贪,而且是大贪,是只了不得的硕鼠。”

薛执宜听着,眉头愈发紧锁。

照这么说,唐家要在这时候弄到鲎血,必然得有条能为他们大开方便之门的道。

……

城西古道。

霍无忧蹲了一夜,果然,他发现除了傅子贤在用这条古道运粮食外,还有另一支人。

子时刚过,傅子贤的人便已然从此处出了城,只余另一支人守在山口,为首之人似在焦急等待什么。

霍无忧带人围了此处,当场将这些人擒拿。

火把照亮这为首之人的脸时,霍无忧有些讶异。

他身着夜行衣,蹲下身子,平视着这个束手就擒,正被按着跪在地上的人。

“唐敬磊,你是不是疯了?”

唐敬磊仍有些发怔,他面露颓败,却是万分不甘。

霍无忧只留下一拨人继续盯着此处,便将唐敬磊带回了城中,本想将人直接带回去找姜绪一同审问的,但思及薛执宜,未免真的审出个抄家灭门的罪,便打算先寻个落脚之处,由他自己私下先审一道。

于是一间酒楼的客房中,面对重重把守和霍无忧审视的眼神,唐敬磊终是没有再负隅顽抗。

他面色灰暗,一如困兽:“临安侯,对不起,我没得选。”

看着他,霍无忧不语,只等他自己说接下来的话。

“家中有人抱病,需得以最新鲜的药材日日入药,若不答应傅子贤与之合作,家人便连药都吃不上,从前不过是多费些银两,可水灾之后,若无这条古道,便是再多银两也无用。”

“的确是件要紧的急事。”

话锋一转,霍无忧反问他:“若是将古道的消息上报朝廷,江州与外界互通,便可解此燃眉之急,不是吗?”

唐敬磊的神色黯然几分:“不瞒临安侯,药材昂贵,我的俸禄根本不够。”

“所以你收了傅子贤的贿赂。”霍无忧冷声。

还想辩解什么,可嘴角动了动,终究是被抽干了力气一般,叹息沉闷而无奈:“是……我认,只是可怜我的妻子,她产后身子亏虚,几度命悬一线,往后少了这一副汤药,不知她该如何撑下去,早知如此,当初又何必那般辛苦求子?那般般无儿无女地过一辈子,也没什么不好的。”

闻言,霍无忧眼中微微一动,但却并未因此而有所怜悯:“唐公子是情深义重之人,只可惜,江州的百姓人人皆有至亲至爱,唐公子为成全一人而让全城的百姓无以为继,实在让人难以苟同。”

“不……”唐敬磊抬眉,想要否认霍无忧所言:“我除了用古道运送药材,每日还会额外运输粮食用作赈灾,否则临安侯以为那些粥厂是怎么做到一天天开下去的?”

“这只是亡羊补牢,并不能抵消唐公子的罪行。”霍无忧提醒道。

唐敬磊喉间似有万般绝望的苦涩,堵得他说不出话来,沉默须臾,他道:“我知道……我知道自己难逃此罪,唯一所求便是希望临安侯能将我的供述如实上报,这样,或许圣上能开恩,只治我一人之罪,而让唐家满门不被累及。”

二人无言,良久,霍无忧才开口道:“唐敬磊,现在还有个将功折罪的机会,你想不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