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地窖,莫名破碎的楼梯下面的白骨堆,还有那节指骨以及这间教堂的存在都很奇怪。
就像自己能够察觉到隐隐约约的不对劲,但是一直没有发现被人窥视的怪异,这让顾辞不由得多打量了几眼。
不过顾辞还是没能发现什么问题,她便把这个疑问藏在心里等着下一次再解答,只是没想到一直没有动静的小蝴蝶已经恢复了人形站在顾辞的身后。
“母神……”
他渴求的看着顾辞,巨大的蝴蝶翅膀耷拉下来像是被霜打焉了的花软趴趴的垂在身体两侧看起来有几分可怜。
“母神,请让我来帮您,请你不要拒绝我的请求好吗?”
小蝴蝶站在顾辞旁边眼里带着自责,他后退一步站在顾辞的身后面带祈求的看着她的后脑勺不敢看她的眼睛,但是话语里很渴求,希望她能够给自己一个机会。
顾辞听着他的话带着笑意的点了点头,她转过身直视着小蝴蝶的眼睛,但是小蝴蝶不敢直视顾辞的眼睛,他害怕在顾辞的眼里看见对他的失望和质疑。
失望他身为母神最可爱的孩子却没有在关键时刻为她排忧解难,他害怕从母神的眼里读出失望或者任何他难以接受的目光。
可是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难道说自己刚才像卡帧了一样分不清眼前的画面吗?
小蝴蝶不敢想,也不敢猜,他只能用这种拙劣的方式吸引母神让她不要忘却自己,可是……
小蝴蝶恨不得把头藏到脚底下,心中满是煎熬直到他听见母神那温柔而又亲切的声音。
“你说……你是我的孩子是吗?”
“是的,母神,我是您最忠实又听话的孩子!”
小蝴蝶立马抬头期待的目光看着顾辞狠狠点了点头,如果他有尾巴的话说不定尾巴都快摇成螺旋桨了,而且对于自己他的认知一向清晰。
而且他比这些信徒来的忠实的多,没有什么能和母神相比了,那可是伟大的母神呀……
不过他没有尾巴,但是从他期待到快要起飞和满是专注的眼可以很明显的看出他的雀跃。
“那么我的孩子,你会帮助我的吗?”
顾辞温柔的抚摸上小蝴蝶的脸,在抚摸上他脸的那一刻能感觉到他的身体一下子紧绷起来,但是很快就软了下去。
母神竟然摸他了!
小蝴蝶像喝醉了一样陶醉在顾辞的温柔中,他沉醉的看着顾辞不由得喃喃自语“是的母神,是的……”
顾辞收回了手,她的手上是极其细小的粉末,若是对着光源能看见接触到这些粉末的地方都在闪着光,看起来就像是涂了一层高光一样有些好看。
“那么我的孩子,你知道这里除了这个地窖还有什么地方是比较隐蔽找不到的吗?”顾辞温柔的看着小蝴蝶,只见小蝴蝶在忘我的存在中干脆的摇摇头。
“抱歉母神,我来到这里不久就沉睡了”
顾辞遗憾的点点头不准备在这里浪费时间,也不知道她这个祭品没有被献祭成功之后会怎么样,而且同伴献祭她?
总共就剩下四个人要找出来谁出卖她好像挺容易的,她不害怕就看其他人会不会被背刺了,这种她倒是不用刻意去掺一脚。
顾辞被小蝴蝶推着很快的出了教堂,在教堂外蹲守的玛丽看着顾辞出现整个眼睛都瞪圆了,她站起来歪头看了看教堂质问顾辞
“主呢?你怎么会出来?”
顾辞看着身下无数触手在抖动的玛丽思考了两秒之后对着她遗憾的摆摆手。
“我也不知道哦,你要是感兴趣的话自己去找一找吧!”
顾辞对着她眨了眨眼从她身边经过,扼住玛丽脖子和触手的牵丝引像是固定针一样将玛丽固定在一个奇特的姿势。
细小锋利的牵丝引已经割破了玛丽一些地方,黑色的物质流淌出很快的将玛丽的修女服染黑,直到天快黑时牵丝引才松开从玛丽身上退下缩回到地面。
这边顾辞正在连他们被关押的房间里,可能是因为白天与黑夜所呈现的画面不一样,昨天顾辞能看到的景象全是在发生了暴乱之后的画面。
但现在顾辞没有发现一丝一毫昨天晚上的迹象,一路上的观察也证实了这一点。教堂并没有被破坏,周围的墙壁也没有打通……
正如之前的证据呈现,教堂里是有孩子的,大一点的孩子在回溯之前可能见过,但是更小的孩子包括连顾辞是没有见过的。
顾辞找了很多地方才在一个房间里找到了连,那个房间也很熟悉,就是顾辞进入教堂前几天住的那个房间。
同样是一个小小的床,不大的窗户被封的严严实实不见一丝光线,连打开门时都只能看见里面黑黢黢的看不清里面的东西。
里面的人打开门露出半个身体看着顾辞“是也去教堂祈祷吗?安说了这几天都不用去祈祷让我们在这里休息”
顾辞看着修女连青涩的脸蛋笑了笑
“我是修女辞,可以加入到你们一起吗?”
顾辞的话刚说出口修女连就惊讶的“呀”了一声,随即她打开门探出半个身子惊讶的看着顾辞“你不是已经被安送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顾辞抿了抿嘴低头有些失落“我的轮椅坏了,附近没有地方修就回来了,安让我来找你跟你们在一起。”
顾辞的话让修女连恍然大悟,她打开门更方便顾辞进来,见顾辞坐着轮椅不方便她赶紧招呼躲在屋子里的其他几个修女出来帮忙推的推,拉的拉。
小蝴蝶就站在顾辞身后委屈巴巴的看着这些人帮顾辞,而自己在他们眼中就是一团空气,他说话他们也听不见这让他很气恼。
修女连他们把顾辞弄进来之后她谨慎的看了看外边,确定没有人之后她才把门关好找到刚才被藏起的蜡烛重新点燃。
顾辞看着熟悉的房间熟悉的摆设和那熟悉的蜡烛头开口“连,安有没有说过你们要在这里待多久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