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着顾辞只能仰头看着他,虽然从正面上看他的面容的确跟正常人没什么两样。可是只要稍稍一歪头就能看见他那张完美的表皮下还没有黏合的皮肉。
只要有人稍微侧过一下头就可以看见在他的后脑勺是干瘪的,像是后面半截没有头骨的支撑。
他迎着顾辞的目光一笑抬手指向身后的十字架,十字架缓慢的从地上脱落飞到半空中然后放平悬浮在空中。
而十字架上的那具尸体也随着十字架位置的变化而无力的随着它重心的位置摆放自己的头颅,但是唯一不同的是那张眼睛依旧还在死死的盯着她,就仿佛顾辞是那个凶手。
十字架缓缓的落下撞到地面发出一声巨大的声响,而早就在下面等待着不断拉伸自己的黑色粘液在十字架落下的一瞬间就涌了上去。
尸体被包裹着像是被淋了一层厚厚的沥青,在几秒钟的功夫十字架上的尸体就只剩下了略带微红的骸骨。
他伸手触摸了一下漂浮在空中的黄色符咒,豆大的火苗看起来威力不大但是他的一根手指灼伤焚化成为了灰烬。
他痛苦的缩回自己的手指妄图让自己的手指复原。可是他发现自己不管怎么做那根手指都没有办法复原。
所谓的主在一瞬间愤怒到了极致。他的五官立刻扭曲起来,他的脸皮就好像是因为里面的东西塞的太多而被撑的有些破开。
他恶狠狠的看了顾辞一眼,随后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努力的克制自己的表情,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温柔可信一些。
“噢~亲爱的客人,不管你是因为什么样的原因来到我们这座教堂,我想这里都会给你带来难忘的体验,当然了,要是你愿意留下就好了,我可以满足你任何的愿望。”
他带着自认为温柔的笑容想要靠近顾辞,但是那一堆黄符纹丝不动,他害怕再次被灼烧也不敢上前,只能隔着黄符与顾辞相望。
顾辞靠近了他,手贴上了那堵由黄符围绕着的墙,明亮的火光在她手下跳跃着却没有像主所想的那样灼伤她的掌心。
隔着温暖的火焰主能够看清楚眼前这个人脸上所有的表情,她和其他的信徒不一样,其他的信徒内心深处多少会蕴藏一些自己的想法。
比如渴求财富,权利或者是美色,但是眼前这个人却不一样,她的眼里什么都没有,或许是有,但是它分辨不出来那是什么,他没有吸收过这种情绪。
“留下来?”
顾辞定定的看着主无辜反问他“难道是像马奇一样被绑住十字架上,任凭你的信徒将我当做一个祭品然后供你享用?还是说像安那样备受折磨却愿意将希望寄托在你身上来寻找自己一个心灵慰藉?”
顾辞说的大胆,但是主对此却并没有感到过多的惊讶,能够猜到这步田地的人不是没有,不过很少。
但是能拿到修女辞身份的人能猜到这里却真的难得,因为修女辞这个人对他实在是太特殊了,他将太多的关于修女辞的东西给销毁了,之前拿到修女辞身份的玩家也因为不够聪明,没有及时的反应过来就被教堂里面的人发现了。
拿到这个身份的玩家基本都死的很惨,或者说眼前这个人跟她有一定的相似性,所以导致了一直重视修女辞的安才会变得那么纠结。
也怪自己当初给了她一个飘渺的承诺说自己会找到修女辞,但是是不是修女辞他也不敢确定,不然的话安是不会犹豫这么久的。
这些人有的靠运气,有的是靠实力,也许有的人两者兼备,这种人一般都能离开这里,主忽然觉得有些没意思起来。
知道食物注定会离开的他可惜起来。
早知道就不要相信玛丽了,浪费了自己的时间和力量,毕竟他的力量不到最后使用是用一分少一分。
主哼唧了两声勉勉强强同意她说的话
“大概吧,也许吧,可能吧,谁知道呢?”
可是还是有疑点没有理清楚!
顾辞并不打算放过和主相处的机会,他是这个副本极其重要的一环,他遍布每一个角落肯定会知道关于那个有着花纹的的祭台的东西在哪里。
那铺满鲜花的轮椅和白骨或许能够验证她的答案究竟正确与否。
可是当顾辞问起这个问题时他的脸色变得有些茫然。他重复了一遍他的描述,然后疑惑的摇了摇头
“你说的我并不知晓。但我猜测肯定是你把我的十字架看错了想成你想要的那个东西。
教堂不会出现鲜花,也不会有你说的那个地方存在,这里是我的天下,我能够感受到每一个人的动向,只要我想只需片刻就能够找到你和你同伴的位置。”
主不屑的对着顾辞比了个小拇指,高傲自大的脸上满是对自己的自信。
看起来用不到找到那个地方她就已经知道答案了。
顾辞抬起时在主疑惑的目光中对着他慢亲切的摆了摆手,黄符在瞬间聚拢将他包裹变成一个燃烧的人形怪物。
腥臭的味道传来还带着一股下水道的臭味让顾辞捂住了鼻子后仰了一下。
顾辞看着主在火焰中痛苦的嘶吼着,而主看着始作俑者安然无恙的站在一边,他挣扎着想要靠近却在下一瞬间倒在地上。
他的身体,像是烧化了一样很快的化为黑色胶状物质融入到地面,紧接着潮水般的物质迅速的朝一个地方退去。
黑暗很快的消失甚至比来时还要快上一两分,顾辞环顾了四周自己依然在刚才那个教堂里面没有挪动太多的位置。
可是自己的轮椅是已经被破坏了的,一直靠着前面两个轮子走的话也不方便,而且那个歪倒倾斜的姿势她也不喜欢。
但暂时又找不到替代品顾辞就只能用牵丝引包裹住轮椅,等她出了副本但是要去看看哪里有这种进的了副本不会被同化,而且耐抗耐揍的轮椅。
顾辞再度观察了一下这个小教堂,小蝴蝶破开时的茧还存在但是没有人能看到,但是这里给她一股很突兀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