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
陈虎眼前一亮:“说是那婆子的夫家姓孙,她儿子好像还是个童生来着。”
“这……”
陈月淑一怔、有些不解:“即是童生、又怎会沦落至此?”
这年头读书人金贵,更何况还是个童生。
一般来说若能考中童生,那在十里八乡也算是个香饽饽,因此又有哪家的族人,能眼睁睁的看着这对童生母子两人无家可归,甚至到了得要邻国商队收流的地步。
“这个就暂且不知了。”
陈虎摇头、转而又道:“小的刚才都打听过了,命案是出在驿站里,官府定然会大力追查,但此案不涉及咱们,因此咱们只要配合问个话,也就没有什么事的。”
“嗯。”
漠山也跟着点了点头,询问道:“夫人那你看,今日小姐和少爷们都受了惊吓,咱们明日是按照原计划出发,还是停歇个一日休息休息?”
“还是按原计划出行吧,免得夜长梦多。”
陈月淑的目光扫过屋里的几个孩子,又下意识同身旁的冷芫对视了一眼。
“大伯母说的对,驿站里出了这事,恐怕这几日都不会安生,到时候难免会乱糟糟的,就是想休息也不会清静。”
冷芫附和道,又想到昨日的大火是她给扑灭,死者凶手于他们并无关,她能做的也都做了,余下的事情就全交给官府吧。
“行,都听夫人小姐的。”
陈虎刚点完头,傅吟这时也从房间探出了头。
“陈叔、漠叔咱们所住的房间,驿站的人能给换一下吗?”
命案就发生在他们隔壁,真是想想都睡不着。
“这……”
漠山面露迟疑:“回傅小姐的话,刚刚已经问过了,驿站的房间都住满了人,并没有空余的房间。”
“这样啊,那好吧。”
傅吟点了点头,又默默的同旁边的冷愫贴近了些。
“夫人小姐们放心,小的们就住在隔壁,有什么事您们叫一声就成。”
“行,天色也不早了,你们都下去休息去吧。”
陈月淑点了点头,又对着一旁丫鬟婆子护卫们道。
闻言漠山陈虎他们异口同声:“那夫人小姐们也早些休息,咱们明日一早就出发。”
今日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睡肯定是睡不好的,但此时已经夜半,便只能各自回房。
冷芫本来还想去隔壁起火的房间查看一二,但小姑和傅姐姐都翻来覆去睡不着,她也不能明说要去隔壁看看。
如此她想了想,便也释怀,所幸这事也不归她,她又何必再去逞英雄。
毕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待次日一早,驿站里车马往来的声响不断,依旧热热闹闹,何佛昨夜之事似梦一场。
冷芫打着哈欠收拾好东西出了房间,瞥了一眼昨日起火的房间,已经被驿站的人用屏风挡了起来,除了空气中残留了些焦糊味,就再也没了痕迹。
“芫姐儿、走了,快别看了。”
见她步子迟缓,冷愫回头拉着她快步下了楼。
发生了昨日命案,今日驿站出行的人格外的多。
本来此地有一处极富盛明的桃花潭,许多闻名而来的游客,落脚点都选择在驿站多停留几日,想去赏一赏那桃花潭。
眼下命案起,他们也不得不提前起程,想着前去桃花潭的附近村民家里借住几日。
话说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冷芫他们一行人原是独自京上,然早晨从驿站出发,漠山他们牵马时,在马厩处同几个车夫闲聊了几句,竟得知他们的主家也是要进京的。
如此他们这两队人马,便自然而然结伴京上。
而那车夫的主家是一对年轻的夫妇,衣着打扮都不俗,所带的家丁户卫也不少。
那年轻的夫妇中的男子名为宁为净,长的俊秀,他夫人名为崔松秀生的秀丽可人,且还有五个多月的身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