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他没有接到什么任务,只是缩在他的家中。
其实也不能算是一个家,应该叫做落脚之地。
他花钱大手大脚,上次任务挣的一大笔钱并没有剩下多少。
他与普通人不一样,他的钱来的快,去的快。
王哥算是一个人物,手下小弟众多,有能力的有,不多,他不算是最特殊,他若长时间不出现王哥面前,恐会将他忘掉。
这不是一个好的结果,可他们这种人需要服从命令,若是不听吩咐是需要受到惩罚的。
茶几上的手机嗡嗡作响,宁灼瞥了一眼亮起的屏幕,上面显示的联系人。
宁灼捞起手机接通:“喂,王哥。”
“小宁,完成个任务,钱一切都好说,晚点我给你发地址,有嫁娘在那个地方等你。”
“好。”得此回答,宁灼倒是也不着急出门,走了两步掀开窗帘一角,天色并未暗下。
宁灼又重新窝在他的沙发上,他的家并不乱。
他出任务有时十天半个不回家,回来会打扫,自己做饭几乎很少,因此家里很干净,东西也不多。
手机叮咚作响,宁灼瞥了一眼聊天框中的地址,将手机屏熄灭。
夜色降临,屋中并未开灯一片黑暗中,只能看到一点跳跃的红光。
窗帘被掀开一角 夜色已暗,外面灯光早已亮起。
宁灼面无波澜的看着外面的情况,借着掀开窗帘一角的灯光,这才发现。
宁灼手指夹着烟,方才黑暗的一点红光,想必就是它吧。
手机于黑暗中发出响声,宁灼接起电话。
“喂,宁灼你干啥呢,还不赶紧行动 磨蹭什么?”
电话那头咆哮可见对面人的怒火,宁灼只是拧眉,将手机拿远了点,揉了揉耳朵,有些累懒散开口:“王哥,夜色下才好做事。“
“那现在晚上了,你还不快点,别以为你有几分聪明和狠辣,我就用你,你只是一个蛊惑仔,我手下的人多的是。”
宁灼面色没有改变,懒散应道:“嗯。”
随后将电话挂断,也将对面的咆哮声掐断,宁灼将手机挂断。
手中转着钥匙,提着头盔 门被轻轻合上,在黑暗中倒是不曾让人注意。
电梯叮一声被打开,宁灼走出走大厅向大门而去。
钥匙插在他的黑白配色的摩托车上,随意将踢开摩托车的支架跨坐其上,头盔扣在脑袋上,只露出薄唇和下巴。
机车驶离小区,没有发出一丝声音,因着任务原因不能惊动,他一早安装了消音器。
路边的路灯微微亮起,一阵残影吹过,卷起地上的塑料袋,打着旋升向空中,又慢慢悠悠飘飘落下。
宁灼的车速极快,是要被扣分的程度,可他倒是不在乎。
毕竟,他违法的事做不少,也不在乎这些小事。
车子一路向东而去,穿过繁华闹区,建筑渐渐稀少,隐约可以窥见树木,和细看之下的很远很远的山头,地方越来越偏。
隐约可以听到海浪的声音,越来越近。
车子终于停下,停在了一处码头。
宁灼带着头盔,他的视力很好,在黑夜掩盖下,看到码头上站着一个人影。
内心有些疑惑,有些猜测,戴着头盔,向着那个人人影走去。
站与人影不远处,宁灼摸着手腕的手表,轻轻敲了两下:“兄弟,这么晚了怎么来看海呀。”
“夜半赏海,是件雅事。”
“海中的龟有些腥。”
那身影带着鸭舌帽遮着半张脸,拿着一只白色玫瑰,置于鼻下半晌开口:“海龟,我不喜欢,我喜欢玫瑰。”
闻言,宁灼将眼前的护目镜一推,面前的清晰了一些。
“坤哥。”宁灼微微弯腰鞠了一躬带着些恭敬和讨好。
“嗯,带着货去找张总,并把他送出去。”
“好,你是张总的托线孙。”
宁灼点点头接过东西塞入怀中:“是。”
“去吧。“
宁灼毫不犹豫转身离开,将怀中的东西塞入挂在机车身上的布包中,那牛皮纸袋从宁灼手中滑入布包中。
护目镜重新被拉下,码头上再次空无一人。
那辆黑白配色的机车,在一家酒吧停下。
男人一身黑色西装,将头盔挂在机车上,将领口的墨镜戴在脸上,挎着一只白色的布包进入酒吧。
昏暗的环境中,音乐高昂嘈杂,舞池中的男女扭动在一起,卡座上的调酒师穿着单薄,摇着调酒杯。
西装革履带着墨镜,背着白色布包的男人,目不斜视穿过舞池,进入后厅。
男人站在电梯门口,电梯于六楼停下,那西装男人于电梯中走出,站在包间门口,敲响了门。
里面一声:“进。”
门被推开,包间里的人很多,沙发上坐着身着白色衬衫的中年男人,手上戴着玉扳指,握着酒杯。
身侧坐了几位,穿着得体,举止有度,长相各异的公主给中年男人倒酒,喂水果的,怀中抱着一位。
听到响动,男人端着酒杯,瞥了一眼西装男人,这人就是宁灼。
宁灼有些紧张,他虽然执行过任务,可时间并不长 ,经验不足,而这男人眼神犀利似是能看破心中所想。
男人见他紧张,推开怀里的女人,往酒杯中倒一杯酒,递给宁灼。
“别紧张。”
宁灼仰头一口闷掉,他并不怕这人给他下药,他一个小喽喽,还是保护他的,没必要。
“好酒量。“
“张总,我就是您的托线孙了。”
“嗯,你叫什么名字。”
“宁灼。”
“宁灼?我听过你的名字,最近出现的很频繁。”
宁灼脸上带着笑,眼中的野心,和讨好被人看的清楚,毫不掩饰。
“张总,我只是个蛊惑仔。”
叫张总的淡笑不语,让人捉摸不透,张总将那些人挥手,那些人鱼贯而出。
宁灼将身上的帆布包拿下来,递给张总:“这是您的货。”
张总接过,取出牛皮袋,打开看了一眼,笑出声。
那笑容带了一些真心实意:“小宁,我与你们潘哥也算是并肩子,我们合作多年,他倒是够意思。”
“既然这样,我也不小气。”
说罢张总拍拍手,站在身后提着箱子的几个保镖,将箱子放在地上整整十几箱的现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