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日晚七点,警方在Y国抓获逃窜十多年毒贩,并一举端了其老窝,于26日回国,一名警员牺牲,四名受伤。
牺牲掉的警员,叫莫晨曦,意外牺牲,与此同时一个毒贩头子宁灼,也已死亡,是被内部人杀害。
约莫几年前,宁灼还是混混,在人手底下人做事。
那时宁灼是个新人,还是个小喽喽。
青年五官锐利,浑身正气,寸头,皮夹克牛仔裤,坐在闹哄哄的馆子里吃着菜。
边吃边隐晦的注意着不远处人的动静。
这人吃相粗鲁,与那格外引人注意的容貌相冲。
面条被他吸溜的格外的响,所幸这菜馆闹哄哄的,也并不打扰别人。
桌上摆着酒瓶,透明的酒杯中啤酒半杯。
碗中的面条空的很快,碗中剩着些汤,青年叼着牙签。
滋啦一声刺耳的椅子被拉开的声音,男人身形很高,目测190,身高腿长几步走到收银台:“多少钱?”
打暑假工的前台小姑娘,冷不丁听到有人说话,抬头愣了片刻,眼中带着一丝惊艳,看到这男人面上带着些不耐,忙回道:“五十多块。”
男人从口袋中掏出钱,放到前台小姑娘手中,叼着牙签转身离开。
没走多远还能听到小姑娘轻轻呢喃:“好帅呀。”
“这人就是个混混,帅能当饭吃,赶紧干活。”
男人倒是并没有理会,将这些嘈杂抛向身后。
手机流行音乐响起,男人从口袋中掏出手机:“喂?”
“过来一趟。”
“好。”
宁灼将口中的牙签扔掉,几步走向饭馆门口的摩托车,摸出口袋中的钥匙,拧开,长腿一跨,头盔盖在头上。
摩托车扬长而去。
耳边的风扑面而来,吹着他的衣服猎猎作响,他的速度很快,没二十分钟就到了郊外。
他将黑白配色机车停在郊区的废弃工厂旁,奔着废弃工厂而去。
泥土气息很重,可以说是呛人,堆着废弃的钢筋混凝土,满是灰尘。
耳边只有他的脚步声,绕着楼梯走去,工厂玻璃窗早已坏去,从窗外望去,满是树木,和一人高的草丛。
宁灼站在三楼时,几个穿着普通卫衣的男人站在他面前。
宁灼对着中间男人鞠躬,丝毫没有方才对前台小妹的不耐烦:“王哥。”
“起来吧,小宁。”
“宁灼,你来了。”
“事办的怎么样了”
“王哥放心,已经办妥。”
那个叫王哥的男人转身,走至他面前,拍着他的肩膀。
“小宁呀,你来咱们这也有几个月了,你是真的天生干这事的人。”
宁灼脸上带着些谄媚,身上的正气一下被冲破:“那王哥,您说我完成这个任务,带我见坤老大?”
阿坤与王鹏一同与王总做事,阿坤做事果敢,业务能力强,记忆力极好,是王总得力手下之一。
王哥拍着他的脸颊,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好,哪天爷心情好,就给你找坤哥,你等着吧。”
“规矩你懂得,没有什么事就不要出去。”
“是。”宁灼点点头,转身离开。
摩托车停于归嘉小区停下,这个小区最近几年是新建的。
宁灼摘下头盔,拎在手中,手中提着一袋外卖走向电梯。
一对中年夫妇见到宁灼:“小宁回来了!”
说罢将手中买的一袋鸡腿强塞给宁灼:“多吃点,看你瘦的。”
“谢谢,叔叔婶婶。”
宁灼也算是经常回家,与小区中的邻居已然熟悉了。
“叮”一声清脆的声音响彻在大厅中,电梯打开,宁灼走进去。
按好楼层,电梯缓缓合上,此时电梯中只有他一人,他靠在角落,眼神并无什么焦距。
叮一声电梯停下,宁灼扫了一眼,面前电梯上的数字,并未动,电梯敞开,走进两年轻人,宁灼并不认识这两人。
只是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盯着电梯一个数字一个数字的跳跃, 上升。
电梯再次停下,数字停在了一个数字并未变化,宁灼这才拨开电梯中人,走了出去。
五楼,他居住于五楼,这房子不是租的,是他做任务,拼了命挣的。
房子并不大,他的钱也不多,不过也还好,勉强够他生存。
他输了密码,门被打开。
他随手将灯按开,屋中漆黑瞬间被光明挤开。
他随手将东西放在餐桌上,给自己开了瓶红酒,取好东西,慢慢享受起来。
窗户的窗帘遮着严严实实的,这是他在早上出门时并未拉开窗帘。
他没有拉窗帘,让阳光洒进来的习惯,这样他的私人空间会被人窥到,他不喜欢。
在很久以前,他或许会喜欢在清晨阳光洒进来时,拉开窗帘,让阳光洒遍屋中每一个角落。
吃过早饭后,会坐于桌前咬着笔杆写题目,他上学期间学习一直不错。
现在嘛,距离那时候也很远了,他没有什么亲人,朋友,只是父母早世在孤儿院长大的人孤儿。
若不是机缘巧合在王哥手下干活,挣辛苦钱,恐怕他就已经要睡大街了。
骨碟中堆满了骨头,上好一点的红酒已经剩余一半。
宁灼伸了一个懒腰,吃饭虽快也并自在随意没有失了礼数,面上一片淡然严肃,黑眸一片平静,只是盯的久了,会发现那是一片未曾探索的深渊。
平静无波,又或是翻滚汹涌,真是矛盾的很,却又吸引人。
这人倒是与白日那个吃相粗鲁,贪婪,对着王哥谄媚的样子不同了 似是两个人。
宁灼站起身,将未喝完的红酒放入不大的酒柜中,这酒很贵,花了他一月的工资,可不能浪费。
弯腰将盘碟,桌面收拾干净后,着一袭白色睡袍,前往浴室。
站于花洒之下,热水洒在他的身上,将他的发打湿,驱散了他身上的丝丝疲惫,雾气升腾将磨砂玻璃门笼罩,只能看到影影绰绰的人影。
水珠从脸颊滚落,落于腰腹之间,身上有些疤痕,身体强健,强有力的腹肌胸肌,一看就是经常锻炼之人才会有的。
宁灼抽过一旁的白色毛巾,将进入眼中的水珠擦净,这才好一些。
道上的人都是刀口舔血的人,脾气并不好,而王哥答应他,带他见阿坤也不知是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