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溪染有些慌乱,伸手拼命的拍打着冷湛的肩膀。
“冷湛,你干什么?我们离婚了,小心我告你强,奸!”
惊慌失措下说出的话,无意间触碰到了男人的逆鳞。
冷湛漆黑的眸子逐渐变得阴鸷,禁锢舒溪染腰身的手越收越紧。
“强,奸?舒溪染,在你心中我就是个强,奸犯?你的良心呢?”
话落,冷湛直接低下了头,脑袋埋在了舒溪染雪白的脖颈间。
舒溪染慌乱间忍不住吃痛出声,微微垂眸发现冷湛竟然在咬自己。
一秒,两秒,三秒。。
当总统套房里响起了门铃声,冷湛才缓缓从舒溪染的脖颈间抬起头来。
他伸手擦拭了下嘴唇,从舒溪染身上起身。
整理好了自己的衣物后,伸手将舒溪染从沙发上扶起。
舒溪染伸手抚着自己的脖颈,立马拿过了一旁的手机对着脖颈照了照。
雪白的脖颈上,一个显眼的红色印记赫然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
舒溪染猛地抬手往自己脖颈上揉搓着,试图擦掉这令人遐想的痕迹。
“再擦就要破皮了。”
冷湛居高临下的睨着她,这个女人就那么讨厌沾上自己的印记?
舒溪染不悦的放下了手机,身子重新蜷缩回沙发上,无声地生闷气。
冷湛转身走到了门口,从工作人员手里接过了餐车,缓缓地推了进来。
“来把东西吃了,我要再下去应酬一下,你在这儿乖乖等我。”
冷湛将餐车推到了舒溪染的面前,垂眸看了眼她身上有些凌乱的礼服,继续开口。
“衣帽间里有你的衣服。”
沙发上的舒溪染依旧沉默应对,双手抱着膝盖,一副犟到底的模样。
冷湛垂眸睨着她,深深叹了口气,缓缓走向舒溪染。
“你乖一点,酒会结束后我送你回去。”
冷湛伸手轻轻抚着舒溪染的脑袋,刚才的冷厉消失不见,声音出奇的温柔。
舒溪染始终低垂着脑袋,听到了冷湛的声音,小脸刻意偏向了一边。
冷湛调整了下呼吸,转身朝着门口走去。
总统套房的门被关上,舒溪染侧头看了一眼。
目光触及到了餐车上精美的食物,满满一车都是她爱吃的。
舒溪染猛地从沙发上直起了身子,要什么骨气,填饱肚子最重要!
舒溪染将餐车推到了餐桌旁,将美食一盘盘取下,坐在餐桌旁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酒足饭饱后,舒溪染才有心情环顾这间总统套房。
这里的装潢很像标准的总统套房,但是似乎感觉哪里又不一样。
直到舒溪染走到了衣帽间,衣柜里整齐地摆放着冷湛的衣服。
舒溪染才知道,这里是冷战在外的另一个家。
伸手打开了另一个衣柜的门,里面都是女士衣物,都是各个品牌的当季新款。
舒溪染捏着衣柜门把手的手指逐渐收紧。
这个是我的吗?应该是给简云烟准备的吧!就像给她提前备着病房一样。
舒溪染内心升起一抹闷疼,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这个感觉让她极度窒息。
垂眸看着自己身上的礼服,舒溪染猛地关上了衣柜的门,也不是非得换。
刚走出衣帽间,舒溪染的电话铃声响起,是鹿锦初。
得知鹿锦初想找自己谈谈,舒溪染心里清楚,一定为了夏柠的事情!
舒溪染将鹿锦初约到了这间套房旁边的休息室。
就在舒溪染打开门走出去之际,抬眸的瞬间正好看见简云烟,走进了对面的一间总统套房。
从舒溪染这个角度可以明显看见简云烟脸上的慌乱,进门前还下意识前后看了看。
舒溪染冷漠地收回了视线,简云烟和冷湛的事情她再也不想掺和。
推门走进了休息室,鹿锦初早已经在此等候。
从他疲惫的神情中,舒溪染瞬间读到了受情伤的痛苦。
舒溪染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走到了沙发旁坐下。
“染染,我这次找你是想问问你夏柠的事情。”
舒溪染刚刚坐下,鹿锦初有些迫不及待的率先出口。
“鹿律师,你想问什么?知道的我一定回答你!”
舒溪染的微笑着回应,看着鹿锦初的目光里满是真诚。
鹿锦初和夏柠之间没有什么大问题,她也希望两人能够好好的。
夏柠毕业就一直跟着她,单纯善良,
如果有一个像鹿锦初一样,见过世间险恶的男人在她身边,舒溪染是最放心的。
鹿锦初自然而然的说到了,在心理诊所碰到夏柠的事情。
想到夏柠那个丫头脸皮薄,可能还有点自卑。
舒溪染顿了顿神,准备替夏柠全盘托出。
“鹿律师,夏柠因为上次被AI换脸的事情,给她造成了很大的心理阴影,所以我想告诉你的是,她不是有意抗拒你,也不是不喜欢你,而是心理出了问题。”
鹿锦初坐在沙发上的身子微微一僵,下意识抬手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黯淡的眼睛里仿佛有了光。
“你是说她也还喜欢我?”
“当然啊!毕竟我跟她一起长大,这个我还是可以看出来的!”
舒溪染向鹿锦初打着包票,脸上的笑容很自信。
“谢谢你!染染。”
“鹿律师客气了,我也希望你们能一直走下去。”
吃了一颗定心丸的鹿锦初从沙发上缓缓起身,朝着舒溪染告了别,便匆匆离开。
他径直乘坐电梯到了一楼,跟冷湛打了声招呼,便大步走到了自己的劳斯莱斯旁。
连日来的酗酒似乎让他的胃受不了了,今天晚上滴酒未沾。
他打开了驾驶座的车门坐了进去,一脚油门,车子风驰电掣般朝着某个方向疾驰而去。
舒溪染在休息室的沙发上坐了片刻,随后回复完了几个客户的信息。
她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走到门边伸手开门。
对面闯入自己眼帘的熟悉背影,让她整个人愣在了原地。
郝睿?她怎么跟简云烟进了同一个房间?
舒溪染眉头紧紧蹙起,小跑了几步。
定睛一看,确认了就是刚才简云烟进的房间。
舒溪染惊得下巴都快掉了,孤男寡女来开。房舒溪染自然知道是干什么。
只是这事冷湛知道吗?如果他知道了一定会很抓狂和绝望吧!
舒溪染竟然有些莫名的担心起了冷湛的感受。
好巧不巧的是,舒溪染无意间扭头便看见,冷湛正迈着沉着的步子朝着这边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