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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书吧 > 其他类型 > 痞子,你给我站住! > 第277章 我批准你可以翘兰花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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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7章 我批准你可以翘兰花指

清凉寺。

白豌身披灰色僧衣,郑重其事的走向寺中宝殿。

身后的凌书墨依旧穿着青色长衫,望着白豌那般遗世独立,眉目清雅。

其静静行走之间,目光透着超脱世俗。

他突然觉得:阿白似乎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天下一人,静以修身。

丹青逸心,悟寂为乐。

寺中所有僧人信徒都双手合什,站在佛像前,纷纷阿弥陀佛,喃喃念着。

白豌养了大约半个月的病后,终于下了地,整个人在经历了舍得和静养变得心境纯粹。

他当即就表示要在清凉寺带发修行和修性。

凌书墨阻止不了他,这个人想要什么自己会去判断和前行。

正如白豌从前说过的。

他一向只信自己,也能为自己所有的决定负责。

“子辰。”白豌整了整自己的衣衫领子,“我呆在这里修心,好些日子可是不能天天陪着你的。”

“我知道。”

“你知道?”

凌书墨露出淡淡笑意:“既然是知己,你可在清凉寺山上追求修心佛性,我亦可在山下寻高远禅意。”

“你,毕竟心累了许久……”

说白了,就是他知道白豌是在弑师和克服水的大难之后,心思孤寂苦闷要求解脱。

他,便也陪着。

因为懂,所以以此也给自己一个开悟的情境。

二人都是书画家,后面深思一下便能理解。

白豌看着他却是被烫了心口,炙热到面都红了起来。

眼前人那般无条件地支持他的决定,不纠缠缘由,万分理解和心灵相通。

真是人间无此……

“等我想通,就去找你厮守。”

白豌的表情无赖又厚脸皮,大庭广众之下直接与对面人扣手指。

前些日子才说佛门重地,不可荒唐。这日直接敢明目张胆的在人手心写字。

凌书墨察觉到写的是什么之后,不由自主的郑重的看着人,一言不发。

转身后的某人面色收起来,之前玩世不恭的表情顷刻变得平静。

“咳,仪式开始了。”空明大师轻咳了一声。

按照带发修行的仪式,首先需要进行剃发仪式。

这和出家的和尚不同,需要将受戒的人头发用细线缠绕成发髻。

白豌眼睁睁看着自己头发被缠绕,发髻绕到了头顶。

这本没有多少毛,绕在一起像一条细蛇。

有点尴尬……

到此处,保持整洁的情境便可开始正式带发修行。

空明大师看着他,如此人才竟然有勘破尘世的目光,不禁开口问:

“你为何要皈依?”

带发修行大多是无法脱离世俗,却又有佛心的人。

实际上也算得上一种皈依佛门。

白豌面上露出和过去玩世不恭笑容截然不同的笑:

“为了明心!”

这笑容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平静淡然。

很少有人是这般直言的。

空明大师静静地凝视着眼前这位年轻而坚定的身影,心中涌起一丝欣慰和期许。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他缓缓开口说道:

“心求世间澄明,所以明心见性。既然如此,你的法号就叫明心罢。”

“哦?”白豌挑眉,“大师你倒是省事儿了!”

忽然发觉什么后,这人才终于老老实实的闭上嘴。

“呵呵呵,”白豌喃喃自语,“这法号挺好。”

于是,他恭敬地向空明大师行了一礼,表示接受。

周围一阵沉默……

所有佛门弟子看着这人,表情似乎都有些尴尬和扭曲。

大约都是知道这人是传闻中的天下画圣,却没想到会这样莫名其妙,行事怪诞的带发修行。

所谓前大赢画圣,前大庆第一画官韩妙染,又别名白豌,字月白,号奚梦居士。

如今修行法号 —— 明心。

……

此刻,距离大庆建国,南赢覆灭已经过去了一百二十天。

庆帝宋远山将南赢所有的降臣守卫,甚至上千名太监宫女都充入了庆朝。

山顶,破庙。

夏日的炎热引来许多蚊虫,嗡嗡闹的凶狠。

洛文祺望了望外面黑森森的夜色,朝着中心的篝火里添了一块柴。

“你放心,我一定能解了你身上的玉石散之毒。”

他的身边,躺着一个面色苍白的小个子男子,有些艰难的一动不动。

“我还以为找到林覆神医就可以解毒。没想到她会……”

小个子的陈形意自嘲的笑了笑:“我义父是个不择手段的人,怎可能留有余地。”

“我一定会帮你!”

洛文祺郑重其事的盯着对面人。

这几个月,他耗尽心力从定州城到了南赢寻医,然而却碰上了两朝纷争。

得知南赢行宫覆灭,林覆和弟子逃了出去,便到处找人。

这期间,陈形意数次毒发,自己都守着,扛着。

可以说,自己能当牛做马的,端茶倒水的事情都做了,却只能换来冰冷一片。

他越是对陈形意好,对方就越是眼眸冷冰,不给好脸色。

“都说我不用你看着,老子烂命一条。”

洛文祺微微颔首,没听进去,自顾自的熬着能暂时止疼的草药。

陈形意捏着嗓子,直接笔直的朝着人背过身去。

“我不是断袖啊,你再怎么讨好我,我也不会收了你!”

“你一个太监,就老老实实的给自己养老不好吗!用不着吊死在我这棵歪脖子小树枝上!”

好半天没听到回应,他侧首瞥了一眼这人。

洛文祺药草端汤已经送到了嘴巴边,是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呐……”

憋了一下,发现自己不该说这个字才改口。

“呐…… 拿…… 这个喝药!”

这人原本丰神俊逸的脸,现在蓬头垢面。

华丽的衣服,现在各种破旧撕裂的口子。

为了他呐也不说了,兰花指也不翘了!脸都那么狼狈了,还记得刮胡子!明明有洁癖现在成了乞丐。

“……”

月光扫过他困惑的脸,别扭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好半天,他把药喝了下去才不咸不淡,是试探性的问:

“要不,我批准你可以说‘呐’?也可以翘兰花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