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理证件啥的,开车跑来跑去是个苦差事,但也得找自己人,给电子中心打了个电话,让李冬桦给张军和李建功办理一周出差,黄昏回到家属院。
与似熟非熟的同事家人打个招呼,楼下猛得看到二楼从未有过的透亮,韩秀丽终于舍得开客厅和卧室大灯了,好现象啊。
他正轻松着呢,又看到窗帘被拉上了,叹气一声上楼。
开门进屋,里面三人被吓了一跳。
四人对视一眼,她们全部脸色一红。
大东却差点把眼珠子瞪出来,怒气更是直冲天灵盖。
因为客厅如同一个走秀场,韩秀丽、张静、张琴,一起身穿诱惑到极致的内衣,彼此正在点评…
靓、丰、俏,老子没兴趣,扭头离开又不是他的性格,强忍怒意,恶狠狠瞪了张静一眼,她冷哼一声,把不情愿的妹妹拖回主卧关门。
韩秀丽丝毫没有发觉大东的情绪,笑着噔噔噔在面前来回走了两次。
“中午买的,上周跟可言、红瑜去购物,我发现自己很有优势,女人还是这时候最好看,你喜欢吗?”
大东看她脸上有印象中的灿烂,好似来汣桉都没有见过这种放松的笑容,气势顿时一泄,“张静张琴在这里做什么?”
“嗯?张静隔两天就在这里啊,张琴下午没课,过来看看。别担心,她不会说出去。”
“担心?她一个小姑娘,你们做事…”
大东突然闭嘴了,猛得想起来,在韩秀丽‘脑子中’,张静现在是她的‘肚子’。这偏门的‘药方’显然效果太好,辛可言与她‘坦白’只是一方面,真正的原因是她在等待…
“怎么不说话?喜欢吗?”韩秀丽又摆了个poSS,笑盈盈问道。
大东把外套挂衣架上点点头,“不错,你穿什么都好看。”
韩秀丽娇羞点点头,“我们吃过饭了,卧室等你,让你看个够。”
一脸微笑的表情,却是纯粹的二货,大东吸气挠挠头,他快对韩秀丽忍无可忍了,别人都能开窍,为何你一再堕落,就不能向上向前看看吗?
韩秀丽回到后卧室,大东到厨房直接关门。
中午发了个短信,她们在外面吃过,但韩秀丽还是给他把饭做好了,一碗汤面,两个小菜,还有两个馒头。
虽然简单,但是…大东一瞬间又气消了。
拉椅子在灶台前呼噜噜吃完,抹抹嘴觉得很舒服,比宴会舒适多了。
倒了杯水,点了根烟,拿出手机想打个电话,手机先响了。
“歪,哥,我和嫂子在一起呢,下周你来江口,不能忘记看我啊。”
嘈杂的声音,大东捏捏眉心道,“不要花你嫂子的钱。”
“晦气,你除了跟我说钱,就没有第二句话。”
易北河说完直接挂了,大东也没有再打,他与辛可言下午通过电话,再打也没什么说的。
他在厨房时间有点长,门嘎吱一声打开,张静穿睡衣闪进来又关门,扭头朝他一摊手,“别生气,一个魔怔了,一个白痴了,我比你更难受。”
大东点点头,“谢谢!”
张静长出一口气,“没关系,你没误会就行。”
大东吐口烟缓缓说道,“余老师说,我可以带五个人去汣北上任,任何岗位都可以,男女都可以。”
张静眼神一亮,“你又改主意了?”
“我tm的确没人可用,若全是汣北人,还好安排一点。但你不可能,我已经把你安排给彭小红,不能变来变去。”
“听你的,你让我做啥我就做啥。”
“我不想动汣北煤业公司现有的管理,那样会让我脱离基层,他们不可能撼动我,何不把他们变成我的人。”
“你当然可以,那样也就是做帮手工作了?”
“没错!”
“我明白了,下周上班我问问办公室的人。”
两人就说了三言两语,张静对易大东的帮助早就超过了韩秀丽,她除了入职的时候有帮助,一年来时刻在拖后腿。
大东到卫生间洗漱,回到卧室又把不愉快忘记了,没有韩秀丽,就没有他,至少他此刻一定还在蹉跎,已经过去的时间,永远只是也许。
他一上床,韩秀丽立刻掀开被子抱身上,“要我吗?”
“要!”
“那…留给张静!”
大东脑门一跳,“我明天早上六点就得出发,她吃早餐,刚才说过了。”
“哦,你很久没要我了。”
“秀丽姐,我们说说话吧,才八点,时间早着呢。”
韩秀丽妩媚一笑,“你帮我脱掉,抱着我说。”
大东依言给她褪去,两人面对面一笑,说个屁,顿时滚一起…
圣贤时间,大东看着嘴角带笑甜蜜酣睡的容颜,扭头朝天怔怔想事。
辛可言、赵红瑜,这是他的余勤厚模式,韩秀丽、孙倩,在两人眼里连过客都不算。
赵红瑜虽然跟孙倩说说笑笑,但大东能看到她眼睛对孙倩的‘无视’,连被视为对手的资格都没有,不值一哂,韩秀丽又何尝不是呢,她们心内深处也看不起她。
若是别人,大东同样看不起,可惜他是当事人,已经拥有的东西,没有抛弃的习惯。
但你以后呢?秀丽姐,你不能一直制造麻烦啊。
他思绪绕来绕去,暂时没有睡意,卧室门咔吧一声,有人拿钥匙打开。
大东明明反锁了,赶紧给他和韩秀丽盖上被子。
张静进门挥挥手中的钥匙,“一直在茶几放着,我得在这里睡,要不前面那个烦死我。”
大东一头雾水,“她烦你做什么?”
“她想跟你谈恋爱啊,你忘了嘛?女人还真是可怜。”
大东连骂都懒得骂,往里挪了挪,张静顺势躺在身边,一个睡觉,两个朝天瞪眼。
安静一会,张静扭头看到韩秀丽睡梦中又抱身上,伸手关灯。
“第一次感觉你在发愁什么,按说不应该啊。”
“我发愁事就在身边,还是两个。”
“大可不必,秀丽姐也不是小孩子,等你明年带她回汣北,时不时打发回西沟去住一段时间,只要她做回她好女儿、好姑姑、好姐姐的身份,慢慢会冲淡她母亲的执着。”
“胡说八道,你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我带她回汣山是为了带在身边,更不能跑回西沟,一回去都是问什么时候结婚,什么时候生孩子。”
“那你就别发愁,一辈子这才刚开始,发愁令人嗤笑。”
大东莫名让她说服了,深吸一口气,睡觉。